第3章 咬壞

  我甩開母親的手拔腿狂奔。 我衝進那道雕刻浮凸的紅木門，母親緊隨其後悄無聲息地將房門關嚴落鎖。 果不其然，尖叫聲是賈玉成發出的。 就見他上身大喇喇地攤在床上，戰栗不止的雙腿卻是從床上耷拉下來。 賈玉成上麵衣冠整齊，下麵赤果果，血淋淋的。 紅白色的液體沿著他的大腿內側流淌，留下蜿蜒斑駁的痕跡。 “姐！”癱在地上的蘇百合連滾帶爬地撲了上來，“他一進來就讓我用高跟鞋喝尿，還把他那個，那個往我嘴裏塞，我受不了了，嗚嗚嗚……” 我和母親交換了一下眼神，旋即分別行動。 我安撫起蘇百合，母親則是上前查看賈玉成的傷勢。 半晌，在哀怨的呻吟聲中，母親長籲地道：“還有反應。” 我點點頭正要走過去，卻被蘇百合扯住了衣角。 “我就是咬了一口，不會死人吧？”蘇百合瑟瑟發抖地道：“不把他送進醫院嗎？” “不可以。”母親斬釘截鐵地回答：“我給密醫打電話，百合你回房去，沒有我的命令不準出來，明月……接下來就都交給你了。” 說著，母親鉗住蘇百合的胳膊一道出了門。 我緩了緩，這才三步並作兩步地上前。 借著昏暗的效果燈，我抽出數張紙巾按住了賈玉成的流血點。 “我要是做不成男人了，你們這家j院也別想好過！”都這個時候了，賈玉成還不忘耍狠。 “隻是血管破損，海綿體還好好的。”我一手不停地抽紙，另一手始終填塞式的壓在他腿內。 賈玉成歪著頭，氣息奄奄地凝視著我，眼底有我分不清的暗芒湧現。 “你不過是個出來賣的，居然還懂醫術了。” “我是出來賣的，都說久病成醫，我見過的男人的命根多了，自然就懂了。” “我要報警，把你們通通都抓起來，哈，看你們這家j院還能不能開得下去！” 賈玉成越說越興奮，口內惡狠狠地辱罵起我們母女三人，都是最難聽的字眼。 “你不會的，你如果報警，你那個有錢的老婆就知道你花著她的錢尋花問柳了。”我意味深長地笑了笑，霍地手下一用力，攥住了賈玉成本就受傷的寶貝。 我咬著牙關，唇角翹起，瞧見賈玉成被我刺激得痛並快樂著。 我知道自己這副模樣定是邪獰凶殘的，不過像我們這些人本就天生和賢妻良母無緣。 “說起來，我和你的金主嶽父也有幾分交情，大家都在一個地方混，還是別撕破臉皮得好。” 我一語未了，房門又被推開。 是母親帶著密醫來了。 還真迅速。 我偏過頭，撞進密醫那雙笑眼。 “你總是能帶給我驚喜，不是被人差點兒撕爛下體，就是差點兒撕爛別人的下體。”密醫是個高挑的男人，容色總是蒼白，骨節分明的手指特別長，整個人的感覺就如同現實存在的吸血鬼。 我站起身，丟掉沾滿血痕的紙巾，又冷靜自持地整理了裙衫。 “醫生晚上好，”我優雅地抬起頭，完美從容地道：“你說錯了，我不是差點兒撕爛他，是已經咬爛了他。” 我近乎於威脅的話語使得密醫更加神秘莫測地勾起唇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