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秦曦華燁第一次交鋒
梅洛大公是天使曆史上最優秀的統帥之一，他的功績確實卓著，眼界不低於華榷，可以說，他比秦曦更有成為王者的資格。
秦曦最近這幾天沒有來上朝，告病在家休養，實際上她的身體沒有任何問題，隻是心病了，病的很嚴重，無人可醫。
秦曦的反常引起了不小的議論，有的說秦曦想要辭官了，有人說秦曦心虛了，也有人擔心他們的總理的身體，有的擔心秦曦生病引起的後果。
蘇瑪麗是第一個站出來開第一槍的，他當著文武百官的麵說了一句話：
“秦總理操勞過度，王上不如去掉其職務，讓其潛心鑽研科學，這樣亦可為帝國效力。”
這樣一來，就幾乎是得罪了鐵血鷹派，當即就遭到了強烈的譴責，蘇瑪麗並沒有表現出害怕，而是很淡然，也不為自己找理由開脫。
華燁的態度也不明確，避而不談這件事，直到這個時候鐵血鷹派的成員們才意識到一個情況：他們的權利建立在王權的信任之上，如果王權不信任他們，他們就要麵臨崩潰。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被後世賦予“鬥爭思想之母”稱號的曉晴的鬥爭理論開始走進鐵血鷹派成員的視野。
華燁後麵將蘇瑪麗的職位調整到了長老院參事，這是一個僅次於十二首席長老的職位，負責中央和國家政策的擬定和對王上上諫。
這個升職目的也很明確，就是為了壓製鐵血鷹派的成長。而蘇瑪麗上台第一件事就是提出議案：《對部分法案改革放寬以提高帝國發展效率》。
秦曦當即氣得不輕，直接帶著人殺氣騰騰的衝到了長老院。
在長老院，剛好碰到蘇瑪麗等一眾正在開會，秦曦看到蘇瑪麗後是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即使她很理智的知道自己接下來要做的會造成很多不良影響，但她還是選擇這樣做，不為別的，她是秦曦。
“蘇瑪麗，你這個國賊！”
秦曦揪起蘇瑪麗的領口，直接扔到牆上，砸出一個凹痕後秦曦又單手掐住蘇瑪麗的脖子，將其釘在牆上。
“秦總理，我今日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帝國，反而你二話不說上來就對我拳打腳踢，這是何道理？”
“國之根本在於民，你想要通過你那卑劣的手段蠶食屬於人民的利益，你怎麽就這麽惡心呢？有我在你的一切陰謀詭計都休想得逞！”
秦曦一用力，蘇瑪麗就感覺到自己的頸椎都要被秦曦捏碎了，他也知道的秦曦的部分實力，至少不是他能拚得過的。
“秦總理，你這是在汙蔑我，汙蔑一個對帝國忠誠的赤子之心！”
秦曦突然靠近他的耳垂，那絕美的臉龐在蘇瑪麗看來相當致命。
“我秦曦沒有瞎，蘇瑪麗，別以為你站在幕後我就不知道是你在操縱一切，一切貴族都是我的敵人，我不希望你第一個死，畢竟你要死了華燁可承受不起！”
秦曦的話無疑是給蘇瑪麗一記迎頭痛擊，秦曦不傻，她近百年來對帝國的控製力是僅次於天使王華榷的，蘇瑪麗的小動作秦曦想查必然能夠查到。
蘇瑪麗眼裏閃過一絲慌張，他還是太稚嫩了對於秦曦而言，秦曦在官場上摸爬滾打百餘年，什麽樣的人沒見過，若不是念及舊情，蘇瑪麗根本沒有翻身的機會。
“秦總理這話我不是很明白！”
“我秦曦存在，你蘇瑪麗才有意義，不要觸犯我的底線，我不會向任何人妥協，今日隻是給你提個醒，下次你最好小心點！”
秦曦鬆手，轉身欲走，蘇瑪麗急忙說了一句：
“提案已經通過長老會交給王上了，秦總理！”
秦曦猛然反身一腳，踹在蘇瑪麗胸膛上，蘇瑪麗如同炮彈般飛了出去，貫穿了三堵高強度的牆壁，最後戰戰巍巍的站起來，吐了一口淤血，這一腳下去胸口的肋骨斷了七七八八，片刻之後才慢慢恢恢複。
蘇瑪麗已經看不到秦曦的人影了，他知道秦曦去找華燁了，這點氣他還是受得了的，也正如秦曦所說，他現在沒有實力能夠去挑戰秦曦的底線。
“曦姐，這樣做真的好嗎？”
“我做的是否過分，他心裏麵有數，你們不要去管，今日我動手反而是最好的態度，如果我不動手，要不了多久他就會坐在帝國的審判台上了。”
秦曦平淡的回答著下屬的詢問，曉晴今天沒來，秦曦可以翹班，曉晴可不行。
“那我們現在要去幹什麽？”
“去扭正帝國這艘戰艦的方向盤。”
秦曦帶著數十位長老配合著司法院的長老朝著王宮趕去。
……
“王上，秦總理求見。”
禁軍向華燁匯報，但在此之前他就已經知道秦曦來了。
華燁坐在王座上，他很不解，不解秦曦這個人，但他還是點頭示意禁軍，讓秦曦進來。
秦曦颯遝流星走到大殿中央，行禮，起身，沒有說話，就那樣站著，看向華燁。
“秦總理，這是為何？”
華燁也不想繞彎，自己的人被打了，肯定是要有所表態的。
“此事暫且不論，王上可知天宮秩序？”
麵對著這個，帝國最美的女人、帝國最強大的戰士、帝國偉大的科技之母、帝國偉大的總理的質問，華燁稍稍歎了一口氣。
“秦總理莫非是在怪燁治國無方？”
“秦曦並沒有資格去怪罪王上做了什麽，秦曦隻想闡明事實，講述現狀，提出預想，達到目標，這是臣的本分，臣自當竭盡全力去捍衛，去遵守，去執行，王上，您可知道天宮秩序？”
秦曦平靜而有力的語氣，是在跟華燁宣示自己的態度與主權，是在替人民站住最後的底線。
“燁願聞其詳。”
華燁他不知道天宮秩序嗎？這不必多說，為什麽願聞其詳，正是因為華燁不知道秦曦的意圖。華燁早已脫離群眾，他的根不在那，他是一個空降的最大貴族，他從生下來就被告知將來大概率掌控這個帝國，他需要去管底層人民的死活嗎？不需要，他隻需要一個強大且安定的內部環境，隻是他親近貴族的原因，因為那些才是真正維護他的人，很可惜。
“天宮秩序致力於推翻神河舊秩序，建立全新的，由天使文明為主導的，致力於建設和平、平等、共同進步、共同繁榮、共同富強的宇宙秩序；天宮秩序強調了，以人民為基礎，建立宇宙統一社會，共同走向更光明的未來。天使文明的憲法也寫得很清楚，人民有許多的權利需要帝國去維護，而不是帝國去壓迫，王上您難道不知道您現在所擁有的一切是誰創造的嗎？正是那些辛勤付出、不懼死亡、不怕困難的人民啊！”
“王上，蘇瑪麗此舉是在毀王上根基，是在斷了帝國的未來，是在透支帝國的生命！這一切，為何王上您還看不明白？天宮秩序需要全文明的力量集中起來，抗衡眾多神明，抗衡那些不滿天使的文明，抗衡那些覬覦天使一切美好的存在，王上您難道想靠著那些隻顧自己利益的人、那些私欲滔天的貴族來為帝國付出嗎？”
“這個宇宙裏，天使文明是孤獨的，沒有哪個文明擁有天使文明如此優渥的條件，如此適合的生存環境，如此安全的外部交涉，天使文明的強大注定了要站出來為宇宙承擔應盡的責任，王上，我想您應該看得比我更清楚，您所成就的高度，取決於你的子民，善待你的人民才是走向輝煌的基礎。”
秦曦說完這些話，也沒有之前那麽強大的怒氣了，終究，她還是沒有勇氣和華燁攤牌，統一、和平、穩定，這些是她所要維護的，而不是去製造混亂、分裂與戰爭。
“秦總理，我有一問，秦總理可否為我解答？”
華燁平靜的說道，秦曦看著他，這是一隻正在成長的猛獸，英俊帥氣，有著華榷優秀基因的他怎麽會差呢？
“王上請講。”
“在我天使文明遭到入侵時？可有文明前來支援或者製止敵人的入侵？當天使文明站出來維護宇宙和平時，神河卻又容不得我天使文明的存在，為何我們的發展與前進要帶著那些無知且愚蠢的神河舊屬文明？他們根本不配活在這個黑暗的宇宙中不是麽？毀滅他們和神河，就是新秩序的建立，我所做之一切，皆是為了帝國！人民，人民還不是一群更自私的群體，他們就應該為帝國付出一切，不是嗎？”
華燁越說越氣，重重的一掌拍在王座上：
“貪婪、無知、愚昧！他們活著唯一能為帝國貢獻的隻有生命！帝國養育了他們，而不是他們養育了帝國！別忘了，是誰給了他們賴以生存的環境，是誰給了他們和平與穩定，更是誰讓他們擁有了許許多多權利！”
秦曦已經沉默了，低著頭，一言不發，思維不同，理念不同，這就是她和這個時代的差距，她不是這個時代的人，她既然到了這裏，就必然要做出一些變革，讓新時代更美好，為每個生命都獲得平等生存的權利。
片刻。
“王上，”
秦曦右手拿出她的裁決，狠狠的釘在地麵上，看向了華燁：
“秦曦不過一介布衣，能得先王賞識，委以複興重任，為天使而戰，一切為了天使文明，曦所看到的人民，他們都沒有忘記感恩，都沒有忘記先王所做之一切，雖然他們存在很多很多劣性，但這就是每個獨立生命所展現出來的魅力，他們每個人都有自己活著的理由與使命，生長環境會導致根本的差異性，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曦沒有別的辦法，王上，此刀為先王所賜，先王說過，無論坐在上麵的是誰，曦都要去修正他的錯誤，讓帝國走回正道，這是曦的使命，曦就如這把刀一般，彎不得，若要彎曲，隻得斷裂；如今王上出現了錯誤，曦有義務修正王上的錯誤，若是王上不願，曦願用生命修正您的錯誤。”
秦曦目光如刀，直勾勾的看著華燁，兩個人就這樣對視了良久。
這一天，華燁明白了許多東西，他看清楚了一個人，那人潔白無瑕，一身浩然正氣，在他看來，自己是無比的黑暗與苦痛，是那麽的憎惡光明。
“蘇瑪麗及長老會所遞交之法案違反天使文明憲法，不予通過，蘇瑪麗及長老會八位長老罰俸祿五年。”
華燁妥協了，在他看來這波並不虧，至少看清楚了許多東西不是麽。
“多謝王上！秦曦屢屢以下犯上，目無遵紀，罪大惡極，明日曦便向王上辭去總理一職，還請王上恩準。”
秦曦行禮，也默默鬆了一口氣。
“秦總理，帝國需要你，你可走不得，本王還需要你繼續為帝國修正航向。”
華燁很不情願，但是他知道，秦曦離職會造成更嚴重的後果，這個後果他現在擔不起。
“多謝王上信任。”
秦曦起身，她知道華燁很不滿，很不滿她，這些都是雙方為達目的的妥協罷了，華燁想要平衡，秦曦想要的是舊貴族們的滅亡。
“秦總理，本王乏了。”
“臣告退。”
正如秦曦來時一般，秦曦離開了，華燁望著空空的大殿，猛然爆發自己的怒氣，將身邊能砸的東西都砸了，也驚動了禁軍。
“蘇瑪麗這個廢物，還敢給我發消息！”
打開訊息一看，正是凱莎的個人簡介，上麵附有她的照片，華燁當時就怔住了，這個容貌隻比秦曦弱一點的女人，擁有他所愛慕的那種氣質，這才是真正的王後候選人！
“那就提升為長老院大長老！梅洛大公可真會藏，這麽美的女兒卻不奉上，看來也是沒把本王放在眼裏呢！”
華燁這些年來並沒有仔細看待過凱莎，要知道，華榷一直撮合他和秦曦，加上他一直在外掌軍，對凱莎的了解並不多，凱莎在長老會的打扮也很低調，有著秦曦做標準的審美在，自然很少有人關注凱莎。
那邊的蘇瑪麗隻發來短短幾個字的回複：
“一切就緒，等待機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