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男子
「哥。」
滿堂皆驚,即使如宮夢雪也是吃了一驚,所有人中卻只有雅間里一人露出了微笑。
「八哥,你怎麼在笑啊?你就一點兒都不吃驚?」龍天成看到龍天璃嘴角的笑容,詫異道。
「沒什麼,只是感覺欣慰而已,這朗月公子還真是個人才。」
「戛……」
祈寒在一旁看著,心想九王爺還真是需要再歷練歷練呀。
對上未央那欣喜又震驚的目光,王寧大聲且堅定地說道:「姑娘至情至性,雖容貌被毀但有不輸男兒的勇氣與豪情,姑娘的一番真情應當無價,在下不想用這五千兩褻瀆了你,只是希望用它來表示對這煙雨樓的謝意,姑娘可願以後跟隨在我左右?」
「奴家願意。」未央雙眸充滿感動的淚水,不停地點頭。
宮夢雪此刻也是感動的無以復加,不知道自己將未央送至王寧身邊究竟是對還是錯。
就在這幸福的一刻,只聽後台傳來一聲悲痛的巨吼:「公子,」然後是茶杯碎裂的聲音,「有毒……」
「你這混蛋,竟敢毒殺我家公子,看我不滅了你這煙雨樓?」
然後便傳來激烈的打鬥聲。
堂上眾人四散奔逃,樓上各雅間人們的表情各異,王寧充滿惋惜,凌王表情哀慟,璃王先是不可置信,隨後又是釋然一笑。
後來煙雨樓的情況很混亂,在凌王的幫助下,隨風成功將宮夢雪的屍體帶離,而煙雨樓也被凌王徹底毀了。
這一屆的花魁究竟是誰也無人知曉,只不過,自那以後,那《天鵝之死》已成為每次凱旋后慶功宴會上必表演的節目,以此來祭奠那些死去的戰士,而那曲《精忠報國》也成為大周的軍歌,響徹四方,而朗月公子也逐漸被人們所遺忘。當然,這都是后話了。
就在一切似乎已經塵埃落定的時候,更大的危險卻已經在悄悄靠近了。
「你這混蛋,竟敢毒殺我家公子,看我不滅了你這煙雨樓?」
然後便傳來激烈的打鬥聲。
堂上眾人四散奔逃,樓上各雅間人們的表情各異,王寧充滿惋惜,凌王表情哀慟,璃王先是不可置信,隨後又是釋然一笑。
後來煙雨樓的情況很混亂,在凌王的幫助下,隨風成功將宮夢雪的屍體帶離,而煙雨樓也被凌王徹底毀了。
這一屆的花魁究竟是誰也無人知曉,只不過,自那以後,那《天鵝之死》已成為每次凱旋后慶功宴會上必表演的節目,以此來祭奠那些死去的戰士,而那曲《精忠報國》也成為大周的軍歌,響徹四方,而朗月公子也逐漸被人們所遺忘。當然,這都是后話了。
就在一切似乎已經塵埃落定的時候,更大的危險卻已經在悄悄靠近了。
半個月後,聞香苑
「不知小兄弟可介意我坐在這裡,這聞香苑的生意實在太好了,都找不到多餘的桌子了。」一黑衣男子走上樓,環視了一下,便走到一桌前站定。
「兄台若不介意,盡可自便,」聲音清脆悅耳,此人赫然便是那未帶人面,僅將眉毛畫粗,膚色染黑的宮夢雪。
經過半個月的休養,終於將體內的毒素完全清除乾淨,而朗月公子也終於徹底消失了。
且說半個月前的那場中毒,實際上是宮夢雪的自導自演,為讓朗月徹底消失,讓逍遙門徹底對自己放心,進而放過倚紅閣,她不得不出此下策,本來還想讓煙雨樓親自動手,但後來發現對方似乎根本沒這意思,所以只有她自己將毒藥放入茶水中了,不過這樣一來,她的生命更是安全了,只不過對方可能還是會存有疑惑,不過已經死無對證了。
但是整個過程中唯一令她不解的是隨風的態度,聽完她的計劃,他並沒有表現得很激動,而是很平靜,要知道以往他是絕不會讓她冒任何險的,而這次服下劇毒他卻沒有強烈反對,不過疑惑歸疑惑,這樣一來她反而更能安心實施她的計劃。
本來隨風是堅決不肯將她未死的消息告訴凌王的,但奈不住宮夢雪堅決的態度,還是把這消息告訴了凌王,反正朗月已經不再存在了,他也再找不到她了。
當時凌王一怒之下毀了煙雨樓已經足以讓逍遙門的人相信她已死,若以凌王對她的在意,可能會做更多的事為她報仇甚至讓自己置身險境,她不能害了他,所以必須讓他知道自己沒死。而且他所做的一切,已經足以迷惑敵人了。
「小兄弟為何愁眉緊鎖,可是有什麼煩心事?」
「也沒有什麼,只是家兄答應今天要帶我出去玩,可現在卻還沒有露面,我有點擔心,」宮夢雪擔心道,要知道隨風從沒有這樣過,他會不會出什麼事了,但以他的武功應該不會呀。
「小兄弟莫要擔心,或許你兄長被什麼事耽擱了也說不定啊!說不定他一會兒就來了。」
「可能是吧。」話雖是這麼說,可宮夢雪仍是有一股不祥的預感。
「對了,小兄弟,我是從南邊來的,第一次來大周帝都,不知這裡都有何好玩之處,小兄弟可否為我介紹一下?」
「當然可以,你可真是問對人了。要知道,這帝都的珍饈閣好吃的最多,當然價錢也會貴一些;帝都東面有個湖,名喚鏡湖,湖水清澈似明鏡一般,並由此得名,兄長就經常帶我去游湖;帝都的南面有座山,名喚峰山,山上有座廟,據說裡面的菩薩可靈了;至於西邊是我最喜歡的地方,那裡有一大片森林,我經常和我哥哥去那裡騎馬打獵,晚上一起考篝火看星星,有空我可以帶你去。」
「好啊,在下求之不得。」
「哈哈,你人真好,對了,你說你是從南面來的,是從南邊哪裡啊?」
「南荒,」黑衣男子緩緩道,雙眼仔細觀察著宮夢雪的反應。
「南荒,哇,據說那裡是一個很神秘的國度,那裡的入口是一片黑暗森林,據說裡面有很多野獸,而且森林的排布也是根據五行八卦,若是外人進去是永遠都走不出來的,是不是這樣啊?」宮夢雪眨著興奮的大眼睛問道。
黑衣男子見她反應便知道她還什麼都不知道,心頭不由浮起一絲冷笑:「不錯,所以如果有心懷不軌之人想攻打我們國家那簡直就是自尋死路。」
宮夢雪聽出了他語氣中的敵意,但也並未在意,以為那是對外邦普遍存在的,簡稱民族情結,笑呵呵地說:「真的啊,這麼神奇,好想去見識一下。」
「你恐怕是沒機會了,看你的打扮就是世家公子,家裡怎麼可能會讓你去那裡冒險?」
「哈哈,這點就不用你擔心了,這裡是困不住我的,我很快就會離開這裡,去過自由自在的生活了,對了,到時如果我去南荒可不可以去找你啊?然後你把我給接進去,否則我真怕我有進無出啊!」
「好,這有何難。」黑衣男子爽快答道,心中暗喜,沒有想到此行能有這麼大的收穫,接下來的計劃就容易進行了。
然後兩個人又聊了很多,大多數時間都是黑衣男子給宮夢雪講各國的見聞,聽得宮夢雪心神嚮往,更恨不得馬上就離開這個牢籠。
很快,天色就暗了下來,宮夢雪依依不捨地和黑衣人告別。
隨後接連兩天隨風都沒有出現過,宮夢雪很是焦急,將小路子叫了進來。
「小路子,你主子去哪裡了?」宮夢雪開門見山。
「戛?您不就在這裡嗎?」
「別跟我裝傻充愣,我說的是你真正的主子,他哪裡去了?不要再跟我打馬虎眼了,他剛來沒多久的時候我就發現了,他才是真正的小路子,只不過後來他只能當隨風,所以就由你來當小路子了,他已經三天沒有出現過了,你究竟知不知道他去哪裡了?」
「屬下不知。」這小姐也太聰明了,居然那麼早就知道了,還把他們跟主子耍得團團轉。
「你……真是氣死我了你,他是不是去辦什麼任務了?他現在很有可能有危險你知不知道?」
「屬下……」
「若再敢說屬下不知,我就廢了你。」
「屬下不能說。」主子去找殿下的事是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小姐知道的,雖說主子不見了他也很是著急,但主子吩咐過,如果他不在,他們就要寸步不離的保護好小姐,所以他們也不敢離開。
「你……」宮夢雪氣得說不出話來,這人還真是愚忠,「好,我也不逼你,他既能把你調到這兒,說明對你也是極為信任的,我相信你也能調動一些手下,現在你馬上召集所有人去追查他的下落,一有消息馬上通知我。」
「可是……」
「可是什麼?朗月公子已經消失了,我這裡已經沒有危險了,不用你們守著,還不快去給我找人。」
「是,屬下遵命。」此刻,小路子也終於感覺到了小姐的威嚴,忙領命而去。
傍晚,小路子就面色哀凄的回來了。
宮夢雪一見他臉色,心便涼了半截,右手撐在桌上強自穩住不穩的身軀,「可是有他的消息了?」
「小姐,我們找到主子的時候,他已經身中劇毒,昏迷不醒了。」
此話如晴天霹靂,宮夢雪一下重心不穩跌坐在椅子上,她從沒想過他也會中毒受傷。
小路子慌忙去扶,「小姐,您沒事吧?」
這一聲將她的理智拉了回來,她強自穩住心神,不讓自己慌亂,「他現在何處?可知中的何毒?身上可還有其他傷處?」
「我們已經把主子安置在一家四合院內,有人在照顧,我們不知道中的什麼毒藥,身上也沒有別的傷口。」
「去把鍾叔找來,你馬上帶我們過去。」
「屬下遵命。」
「鍾叔,你可看出隨風中的是什麼毒?」
鍾叔一臉凝重,「這是南荒劇毒—蝕心,本服下會立刻斃命,可這下毒之人同時還給他服下另一種毒藥—七蟲草,這七蟲草可暫時壓制住蝕心的劇毒,可半年後若還無解藥,則毒血攻心,必死無疑。」
「忠叔你既識得此毒,那應該也會煉製解藥吧?」宮夢雪懷著一絲希冀問道。
卻見鍾叔沉重地搖了搖頭:「若是蝕心,半個月內我可煉製出解藥,但這七蟲草我卻無計可施,首先我不知這七種蟲草都是什麼,其次我不知他們的順序,若一不小心服錯葯,則必死無疑,只有這兩種解藥結合起來同時服下毒才會解。」
「所以就是說,即使煉製出蝕心的解藥我們也救不了隨風。」宮夢雪面色蒼白,眼神迷茫,似是在和鍾叔說話,又似是在自言自語。
鍾叔見她這樣,心疼不已:「小姐……」
「不,一定有辦法救隨風的,」宮夢雪像是突然又想到什麼,整個人又變得精神起來,「這下毒之人之所以不只下蝕心,而是又給了我們半年的時間就是給我們時間救隨風,而這樣做只有兩種可能,一是他會利用隨風來和我們或者是隨風背後的勢力談條件,二就是讓我們在為隨風解毒的過程中掉入他們的陷阱,但無論是哪種情況,我都一定要救他。」
語畢,又轉向小路子:「即使是現在,你的主子身中劇毒,你也還是不肯告訴我他究竟去哪裡了嗎?」
小路子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又看了鍾叔一眼,深深扣下頭去。
宮夢雪又看向鍾叔:「鍾叔,你呢?你也是打算直到現在也仍不肯告訴我嗎?為何當時你告訴我隨風可信?當時我是毫無保留的相信,因為我相信您是為我好,但現在,我也希望您能對我毫無保留,因為我一定要救他,我相信您也不願眼睜睜地看著隨風死去。」
鍾叔注視宮夢雪良久,看到她眼中閃爍的堅定與智慧,知道她今日是一定要知道一切的,隨風未出事的話,她還可以揣著明白裝糊塗,但隨風中毒,她也再不可能自私地只過自己幸福無憂的小日子了,遂長嘆一聲:「也罷,我就告訴你吧,而且我相信以小姐現在的聰慧一定可以應付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