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那一悶棒的溫柔
因為三皇五帝時的伏羲,曾創造了以陰陽兩儀的先天太極八卦圖。
太極和銜尾蛇,含義同是循環的一種輪回符號,倘若銜尾蛇早出於華夏,未免和太極有所重複。
可能是另一支文明的祭祀圖騰,回去我得查查。
此地因當還屬秦始皇陵的某個外圍密室,皇陵怎麽會出現別族的圖騰,有待商榷。
等到海東青回來,說把葫蘆送到了順六那,船裏有些應急藥品,可以先消毒止血。
等我和海東青尾隨出了夾縫,沒見那些鮫人再現身,等我浮出海麵,身上沾染的血都被泡白。
“兄弟,你總算上來了。”順六見了我,把我扶到岸邊。
我心說比起之前,不過小風小浪,還死不了,問了葫蘆的狀況。
“有些麻煩,撞得不輕。出了這事,大家沒興趣玩了,我們快點返回去。彭祖島的坐標很難估確,那位就看能不能熬過幾天。”順六不太同意把葫蘆安置船裏,萬一出了事他可不願意惹麻煩。
可能礙於我的麵子,順六沒明說,先啟程開船回航。
流了幾升血,血葫蘆終於沒冒血,渾身卻發燒發燙,臉紅得嚇人。
我圍著床沿來回轉圈,打量他,此事到底算不算我的責任呢?
回航的幾天並不好受,心裏總有種倍加煎熬的難耐。
沒尋回隊伍半分蹤跡,倒是把葫蘆揍成了血葫蘆,接著又是拖油瓶,心裏別提多糟糕。
離開彭祖島幾天後,順六收到天氣預警,我們去的彭祖島板塊附近,有震級感應。
想必那條石夾縫,已經合攏,即使沒有,估計那些鮫人也會填平。
我有種大膽的想法,秦始皇可能掌握了某種密語,能控製大海中的鮫人。
鮫人的用處太多了,雖然沒有傳說的美人魚漂亮,好歹可以幫助挖掘海底陵墓。
而且是免費的修繕隊,可以抹滅窺視皇陵的人以及修補皇陵破損。
至於我們為什麽能輕易脫開鮫人的魔爪,隻能歸結於氣運吧。
挨時間,度日如年,終於回到了久違的海岸。
葫蘆除了發燒,好歹有口氣留著,順六早就聯係好了救護車。
看到葫蘆被抬上救生車,我心裏大定,至少這人命保住了。
可沒想到,更大個拖油瓶,還在後麵等著我去拖。
說來是巧,葫蘆路上傷口有些感染惡化,那家醫院接手不了,於是緊急送到省城首家大醫院。
要擱在沒再次出海前,每天的醫藥費能剜掉我兩斤肉,再說我沒有到處要錢的習慣,放不下臉。
不過回來既然弄著了明玥,情況不同,以後我開跑車住洋房的全有了。
取出顆小的明玥,讓海東青拿著去給老爺子交代,紅口白牙,那濟寶齋我坐定主。
把葫蘆送到重症監護室,看省醫院略眼熟,方記起蘇衡也是在這家下榻。
好歹是朋友,想他住院我隻匆匆看過一眼,實在不夠意思。
趁著葫蘆在搶救,我向海東青問了房號,看他康複沒有。提溜兩袋水果,還有江老頭那買的大堆海貨,我禮數周全的過去。
蘇衡從昏迷中醒了,除了神智有些迷糊,再將養陣又能龍馬精神。
“行啊,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除了行動不便,簡直是我理想的生活狀態。”本來嘛,我這人天生閑散,就該過著混吃等死的美好人生大路。
蘇衡別過頭,沒有理我。
我轉過去,恬著笑臉說:“的確是我不對,忘記來探望。不對,那陣你在昏迷當中,我來了你沒看見。”
可不能說我無情無義,隻是實在沒注意到。
見對方有些鬆口,我再接再厲,拿刀削蘋果,“來,我很少伺候人,讓你趕上。”
“把你那狗啃的蘋果拿開。”蘇衡擠著臉,倒是有些微紅媚色。
“咳咳,你住個院聲音怎麽變尖了,抽根煙,緩緩。”我剛準備來根煙,琢磨這家夥怎麽有些朝娘娘腔發展,病房的門被護士推開。
“病人需要靜養,怎麽能抽煙,你這個家屬未免太不懂事。”護士生得膀大腰圓,單臂能提起五個大煙袋,嗓門比胖子都粗。
我被嚇得差點跌到地麵,有種被班主任抓著的意思。
隨後,我被那護士抓出去,要說大醫院的條件就是不同,女護士都比我強壯。
“對不住您。您這是換藥?看他醒了,要不我去,其實我也是半個專業。”我可沒吹牛,好歹下鬥的時候,有個大病小情均是自己解決。
“你?”巨碩的護士翻著鼻孔,有點審問的架勢,“你們兩個是什麽關係?”
關係?倒鬥合作夥伴?
我不敢這麽說,心道大醫院的規矩真繁瑣,“朋友唄。”
“那種交往的朋友?”護士接著盤問。
我立馬端正態度,對方的眼力勁比大煙袋都次。
“普通朋友,絕對的普通朋友,不是那種關係。”剛說完,沒料到護士伸手把我推到過道對麵,差點把我肋骨折斷“普通朋友,你還想占人家便宜?”
“換個藥而已,有啥。”我有些暈暈乎乎,不就是扯紗布,說得是多神秘的儀式不成。
“去去去,再敢耍流氓,老娘把你的賊膽割了。”護士轉身進了病房,砰的聲把門關嚴。
我還沒回過味,迷茫的盯著雪白的天花板,有人打過道對麵成群過來。
我一看,領頭的印堂發黑,近日內必定會破財。
見他過來,我又躲不開,隻得再笑臉問:“大伯,您老也來醫院?是手不行還是心髒不行?”
“還貧嘴,別瘋瘋癲癲,有個正行。濟寶齋歸你,老二走了,以後有困難還是可以找我。”大伯的反應,倒是超乎我的意料。
看他和老爸有嫌隙,莫非所謂的走了後,嫌隙又化開了,能大度麵對?
要我說老爸是詐死,估計他會死活護住濟寶齋不讓我拿走。
“得了,你那婚事,想在哪辦?”大伯語不驚人死不休,讓我膝蓋打軟。
“婚事?”我頓時明白老狐狸的用意,要結了婚,我那濟寶齋就是五五分的東西。
“想什麽,那是你老爸定的,你不知道?”大伯又是怒容又是狐疑,估計讓他放下意見對我,已經非常不易。
“我怎麽沒聽說過,亂給我指婚事,休想!”我拚死反抗,完全是莫須有的事。
“婚事是你老爸定的,婚書在家擱著,到時候找老爺子拿去。你爸走之前留了口信,讓你傳宗接代,有了家就別想著再去冒險。”
“好吧,是哪家姑娘。先說好,醜了硬塞給我,要結你去結。”我耍渾,心裏還真有些抵製。
“病房裏那位不就是,多事。”大伯的下巴指向病房,裏麵安安靜靜。
“慢著,我剛從海裏麵出來,頭有些疼,讓我去看醫生。”
“那是你爹從小寄養在蘇家的,哎哎,你跑什麽。”
我跌跌撞撞跑到樓下的花壇,沒聽得太清。
要說腦袋沒挨幾記悶棍,那是不可能,太嚇人了,我連說話都忘記怎麽開口。
今天天氣反常,一個接一個的驚雷往我頭頂丟,炸得我腦門平地開花。
有些了不得,難道我真要結婚,然後遠離倒鬥的行內事,做個平平凡凡的人,然後經營生意賺錢?
誠然,我之前就這麽想過,然後和和睦睦的過一輩子。
什麽僵屍粽子,什麽寶藏古墓,隻當是當年冷眼旁觀,在人生留下的不輕不重的一筆。
不過,現在要我立即斷開那些聯係,實在強人所難。
那個口袋,已經把我半個人都套裏麵,哪裏是說脫身能脫身的。我揉揉頭發,還真弄下幾根,看來這一年多的我,真沒輕鬆過。大伯說得真切,偽證的幾率不大。
想到入海時,漁船觸暗礁沉沒,我在水裏摸著兩團軟軟的肉。
還以為是胖子的,如今來看,是蘇衡,他還給了我巴掌。
丟了七八根煙頭,又在附近閑逛幾圈,倒不是景色宜人,而是消磨時間。
等到晚上十點多,估計不相幹的人都走了,我方才買了碗餛飩,往病房走。
事情得說清楚,完全和我無相幹,雖然蘇衡留個長發,肯定的美女,不過我還沒那麽饑餓饕餮。
醫院似乎突然停電,過道昏暗,來回有護士跑動,說在檢查線路。
安靜的過道顯得有些喧嘩混亂,即使有人打碎花瓶,都不見得能吸引人的注意力。
我暗說如此大的醫院,還短了電費不成,連個電都沒有,有些令人偷笑。
抹黑來到蘇衡的病房,外麵喧鬧,嘰嘰喳喳不停。他住的單間病房,自然高檔,整層都沒幾個人,門從裏麵反鎖,擰不開。
我附耳聽裏麵,有翻床的動靜,吱嘎作響。
“快開門,我給你帶了宵夜。其實我也反對包辦婚姻,你不喜歡我反對,大家能商量著來不是?”
我擰動把手,門就是不開,裏麵翻床的動靜倒是更大,還有捂嘴聲。
腦海想動,我心說即便我不願意,可不代表你能隨便給我戴帽子不是,他奶.奶的。
“好哇,給我開門,不然我闖進來。”沒人理,我抬腳猛踹。
門是實木,硬踹肯定踹不開,我還沒那種力氣。
隨即踹鎖,用肩膀撞,破門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