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暗處驚豔
還好我也下了幾次鬥,身體時刻保持警備狀態。
查覺身後不對勁,我抱住頭部,朝著邊上撲過去躲開。木板砸在我肩膀上,肩膀頓時下壓,一隻手竟然就沒了知覺。
我還感覺不到疼,活動活動手,發現隻有一隻手能動彈,另隻手還搭在後脖頸。
遲鈍了十數秒,我方才感到胳膊疼痛,裏麵的筋骨全部錯位。
“疼,疼死我了。”我叫道,這次豈止是倒黴,開個門,後麵的木板都能倒下來。
倒下來的木板後麵,有一個小房間,看著是女人住處,因為有些香氣。
葫蘆走過來,隻字未提,趁著我叫疼,單手鷹爪般扣到我扭曲的肩膀上。
一陣關節舒展的聲音,肩膀上傳來的那道熱流,扭在一起的筋骨居然能動了。
我抬抬肩膀,除去神經末梢有些疼痛,還有肩膀上出現大塊淤青,竟然沒什麽大事。
勉強伸了伸手指,我看還是不要隨意動這裏的東西為好。保不準幽靈船裏麵,真有沒去投胎的幽靈。看見我們隨意翻動它的東西,要遇見是大煙袋那種守財奴,必然和人不死不休。
葫蘆撿起地上手電,照在砸到我的那塊木板上。
“怎麽了?”我咬著大牙問道。
葫蘆把手電對著木板上某個位置,木板泡在海水中,木質酥鬆,手指按住就能弄出一個印子。而倒下來的木板上,赫然有一個人類的小手印!
手印不大,有我的一半,五根手指頭,一根手指頭三節,印痕非常清楚。
“被什麽東西推下來。”看見手印,葫蘆對我說道。
我比劃比劃那個手印,要說是人,得是一個十來歲的小孩。
可是手掌位置,有一米六高,這個身高,可不是十歲小孩能擁有的。除了漂在空中的幽靈,我想不到什麽怪物或人能在這,還想推倒木板砸死我。
這是一種詭道了。我拔出手槍,往那間小房子看去,瞅中裏麵幾顆白色圓珠。撿起來,放在手心稍微一用力,圓珠成了粉末。
我看了會,才知道,這是珍珠,可能年代太久,珍珠這種物質很難長時間保存。
珍珠早在夏朝,就是沿海部落進貢的寶物,不過要說何時開始興起珍珠熱。這麽算時間,多是宋朝開始,明清達到高峰。聽說以前某地老地方挖出大戶人家的女眷棺材。
本來挖出來還是好好的,屍體栩栩如生,棺材內的絲綢棉布幹淨如新。
等到熱風一吹,施工隊湊上去看了看。沒等人伸手拿,裏麵什麽東西都化為飛灰。
聽人說女屍脖子上掛了二十四顆大珍珠項鏈,所謂的二十四橋明月夜。
結果棺材裏麵的東西跟著一爛,女屍變黑發臭,潰爛成屍水泡沫,把珍珠項鏈泡在其中。有人膽子大,伸手去拽珍珠項鏈。
等到扯出來一看,項鏈惡臭,二十四顆珍珠化為珍珠粉散了一地。
那人是外行,敢直接用手往棺材的屍水裏麵撈東西,聽說一回去,就中了屍毒,手爛得像泡椒鳳爪。拿胖子來說,開棺材的時候即使再急,也得戴摸金手套。
那是鱷魚皮或魚皮製作,防止摸金人倒騰棺材時被屍體的指甲或利器割傷。
凡是老棺材,特別是埋了許多年死而不腐,爛而不僵。
這類,生前死後,肯定都有問題。
一來棺材裏麵怨氣重,屍氣混雜。
二來古代防腐,多用水銀朱砂,混合西域秘藥。
這類東西都有劇毒,皮膚要直接接觸,三五天後等發現,毒已經遊到骨髓,最輕也是截肢。閑話少敘,接著剛才的正題。看見房裏的珍珠,我暗道可惜,要不能發一筆。
珍珠中,屬南珠東珠貴,河珠湖珠賤。之前這珍珠形體未散,表麵還保留著東珠芊芊的月光流影。房裏別無其它,唯有窗戶破開,似乎有什麽東西鑽出去。
這時,聽見頭頂一響,上麵一層另有動靜。
葫蘆毫不遲疑的要追上去,世界上沒什麽東西能讓他停留和害怕。我急忙留下珍珠粉,跟在他後麵。跑到一半,一枚飛鏢從深處穿刺而來,速度很快。
我沒有反應那是什麽,好在葫蘆在我前麵,手掌緊握,那枚飛鏢在他眼前被他握住。
細看,是枚由珊瑚石打磨的長針,有人為修整的痕跡。
我湊上去,畢竟還沒見過有用珊瑚石弄出來的物件。非常好看,是紅色的,猶如血凍。
然而我站上去,腳下木板哢嚓作響,一截向著下方塌陷。
我這麽瞧下,已經矮葫蘆一個腦袋。
沒等我說話,木板塌陷,我直接掉進船的下一層。
口鼻塞了一把碎木黴菌,呸,這豆腐渣工程。
這是放打撈上來的魚的地方,以前若是抓著魚,魚就養在這裏麵。
還好裏麵隻有層貓都淹不死的髒水,我從裏麵折騰起來,手上抓著一隻玉骨冰肌的小手。小手泡在水裏,涼涼的,不過皮膚很嫩,簡直是陽春三月的西施豆腐。
葫蘆在上麵把手電丟下來,那隻小手就抽了回去,我聽見遊水聲。我撿起手電照了下,麵前什麽都沒有,懷疑這會不會是幻覺。
葫蘆從上麵跳下來,更把一層渾濁的水攪成黃河一般。
底倉相互以木板隔開,我們進入的隻是其中一間。裏麵的木板大多破裂或倒塌,頗為急促的喘氣聲,從深處飄來。我和葫蘆一左一右,藏在兩邊。因為聽見淌水聲,有東西要衝出木板走出來。
我半蹲在水中,身上到處在漏水,不敢真開槍,唯有動用魚腸劍。
反正葫蘆就在對麵,還能有什麽東西逃跑不成。龐然大物,走每步,能踩穿三層腐爛的木板,抬腿踢,能掀起三尺水珠簾。
此動靜非同尋常,然而我剛才摸著的小手,纖細玉嫩,小巧玲瓏。
此般手的主人,莫非是個巨人?
我聞聞手指,上麵還有一層挺黏糊的魚腥鹽味兒。
等到那個巨人要走過來,我又聽見傳來陣陣喵喵的貓叫。這巨人應該不止一個,而是兩個。倉裏多有破洞,有月光照進來,兩個影子,一長一短,並非我和葫蘆。
等到巨人走過來時,我抬腳踢起汙水,看見月光下,有張醜陋的大臉。
大臉後麵,還有張猥瑣的老臉。看見這兩張臉,大腦短路,居然忘記揮劍刺去。
待到對方大聲尖叫,整個幽靈船都晃了晃時,我才舉起鐵拳頭打出去。
迎著那張大臉,大臉側轉,捶中後麵那張老臉。
聽見了下非常熟悉的慘叫,我暗道打錯人,這他娘的不是大煙袋是誰。胖子就在大煙袋前麵,躲過我這拳,還沒認出我來。
於是,手一抽,把大煙袋的煙杆奪過來,在空中耍了一個槍花。
胖子架勢挺大,力氣更大,一根煙杆,還被他玩出長槍的氣勢。葫蘆把我往身後扯拉,繼而一腳踢斷打來的煙杆。
“胖子,別打了。”還沒站穩,我急忙說道。
胖子舉起半截煙杆還要動手,聽見我的聲音,仍然收不住手,把半截鑲玉的一頭丟向深處。後來胖子說,我臉上烏七八糟,比鬼差不多。
那煙杆是大煙袋的寶貝,之前斷過一次。
這次重蹈覆轍,無疑是又挑戰大煙袋的神經。煙杆撅了,有一截還被胖子丟到犄角旮旯。大煙袋嗬了聲,踩著水跑到那些爛木頭裏找。
接著,大煙袋尖叫,從爛木堆兒裏滾出來,嚇得他慌忙撞向我們這。
舉目看了看,剛才大煙袋逃出來的那位置,有張女人臉。
下一秒,女人臉消失,並非我看錯,應該是鑽到了別處。把大煙袋拽起來,我詢問胖子為何在這。
胖子說晚上起來看不見人,這才出來尋,又見著海上出現燈光,摸過來看。
不過這次,胖子並非和大煙袋一起行動。他是看見我不在後,又看見葫蘆出去了才動身。
大煙袋則不同,他是懶驢上磨,眼見胖子出去,他才發現又少了我和葫蘆。以為有發現,大煙袋翻身起來,才同樣離開了洞穴。我先去了漁船,葫蘆在後麵也跟著上去。
胖子沒看見我,就直接朝著幽靈船進發。中途,大煙袋本想叫住胖子,不過看見了一東西。和我剛才在爛木堆兒裏看見的相同,有有張女人臉。
說起那張女人臉,大煙袋開始津津有味的回憶,似乎連撅煙杆之痛也減輕了不少。
大煙袋說,當時他追著胖子,還沒等叫住他,忽然聽見聲音,打草叢裏傳出。他駐足停了停。
草叢裏出現張女人臉,美若天仙,生得肌膚如羊脂,小嘴似櫻桃,那雙眼睛怎一個勾人魂魄。
他除去貪財,還好色。其實稍微有點腦子,這大晚上遇見這種事,不是撞鬼就是撞粽子。
然而,他不這麽想,說是看見那傾國傾城的樣貌,任何人都把持不住。
於是,大煙袋經過激烈的思想鬥爭後。毅然決然的去追那張女人臉,獨撇下胖子。胖子覺得此事過於虛構,要勾引,也得勾引他這個王子不是?
大煙袋風燭殘年,有哪個女人能看得上。
再說女人怎麽會出現在孤懸的海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