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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4章 滔滔者天下皆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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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04章滔滔者天下皆是也

  “樂伯伯!我沒有!”曾參爭辯道。


  “沒有?”樂歌搖頭笑道:“我不想跟你爭了!你?你就信你先生說的!人家那是故意不理你先生,把你先生涼在一邊。你先生以為啊?人家就那麽不爭氣?你?唉!你就信你先生一家之言?”


  “齊國贈送魯國美女,這件事是真的吧?”曾參梗著脖子問道。


  每每樂歌說起他先生壞話的時候,曾參都會很認真。要是能打架的話?他是絕對要打架的。不過!你要是說他先生好話,稱讚他的先生,那麽!他必然感謝。


  “齊國贈送魯國美女,想禍害魯國的事,確實發生過。”


  “這不就得了?我先生沒有說謊,沒有說假話!就是!我先生怎麽可能說的是假話呢?”曾參見樂歌樂伯伯承認了,神色都變了,變得溫和起來。


  “這說明什麽?曾參?”樂歌看著曾參的那個德性,笑道:“在當時的社會裏,兩國之間友好,相互贈送美女或者什麽寶貝,都是很正常地事。而關鍵地是:你用怎麽方式、態度接受。就光贈送美女就是禍害魯國了?不是!”


  “那怎麽不是?季氏隻顧觀看美女而不理朝政、國事了,難道不是誤國?”


  “魯國誤國了麽?季氏誤國了麽?季氏因為看美女而誤國了麽?”


  “怎麽沒有誤國呢?”


  “魯國還是那樣,一代一代傳承下來了!難道不是?你啊!你就聽你先生孔子的!他說是就是?你?唉!剛才我不是已經說了?你先生他是一家之言!這不是?季氏不想理你先生了,才把你先生涼一邊。所以!才做樣子給你先生看的。他知道:你先生看見他們在觀看美女跳舞而不理朝政一定很生氣。其實!是故意氣他的。唉!”


  “這也是你一家之言!”曾參不服地說道。


  “不要跟我爭了!你先生被逼周遊列國,不僅僅是這一件事。而是!很多事!墮三都才是主要原因!你?唉!你就信你先生的?你先生周遊列國,還有其他原因,不僅僅是看見季氏在美女跳舞而不理朝政一事。知道麽?不要爭了!德性!一說你先生壞話,你就跟我急!你?這就是你的缺點,聽不進去別人的勸告!唉!算了!繼續往下讀文,不要岔開!繼續!”


  曾參不服地看著樂歌樂伯伯,還想爭辯。可仔細想了想,還是忍住了。他籲了一口氣,然後應道:“是!樂伯伯!”


  楚狂接輿歌而過孔子曰:“鳳兮鳳兮!何德之衰?往者不可諫,來者猶可追。已而已而!今之從政者殆而!”孔子下,欲與之言。趨而辟之,不得與之言。


  “什麽意思?解讀一下?這這這?好像是你先生周遊列國期間發生的事!”樂歌問。


  曾參解讀道:“楚國的狂人接輿唱著歌從先生的車旁走過,他唱道:鳳凰啊!鳳凰啊!你的德運怎麽這麽衰弱呢?過去的已經無可挽回,未來的還來得及改正。算了吧!算了吧!今天的執政者危乎其危!先生急忙下車,想同他談談,而他卻趕快避開。結果!先生沒能和他交談。”


  “什麽意思?具體解釋一下!”樂歌又問道。


  曾參進一步解釋道:“先生聽到智者的話語後想與之交談,請教!結果!人家沒有給先生機會。”


  “人家懶得與你先生說話,人家知道!與你先生說不到一塊去。還有!你先生還在癡迷中,是聽不進去別人的話的。相反!還可能反過來罵別人沒有社會責任心、責任感呢!”


  “這?”曾參不服加不解地應道。


  “繼續往下讀文吧!”樂歌揮舞了一下手臂,說道。“文是你編排的,你還能不知道用意?你這分明是在考我!算了!繼續往下讀。”


  “是!樂伯伯!”曾參應道。


  長沮、桀溺耦而耕。孔子過之,使子路問津焉。長沮曰:“夫執輿者為誰?”子路曰:“為孔丘。”曰:“是魯孔丘與?”曰:“是也。”曰:“是知津矣。”問於桀溺。桀溺曰:“子為誰?”曰:“為仲由。”曰:“是孔丘之徒與?”對曰:“然。”曰:“滔滔者天下皆是也,而誰以易之?且而與其從辟人之士也,豈若從辟世之士哉?”耰而不輟。子路行以告。夫子憮然曰:“鳥獸不可與同群,吾非斯人之徒與而誰與?天下有道,丘不與易也。”


  “有點長!解讀一下吧!”樂歌示意道。


  曾參解讀道:“長沮、桀溺在一起耕種,先生路過,讓子路去尋問渡口在哪裏。長沮問子路:那個拿著韁繩的是誰?子路說:是孔丘。長沮說;是魯國的孔丘嗎?子路說:是的。長沮說:那他是知道渡口在哪裏的了。子路再去問桀溺。桀溺說:你是誰?子路說:我是仲由。桀溺說:你是魯國孔丘的門徒嗎?子路說:是的。桀溺說:像洪水一般的壞東西到處都是,誰能夠改變它呢?你與其跟著孔丘遊走四方尋找宿主而躲避某些人,為什麽不跟著我們這些不問世事的人過著自由的生活呢?說完,仍舊不停地做田裏的農活。子路回來後把情況報告給先生。先生很失望地說:禽獸是無法合群共處的,而人不同。我的觀念與他們不同,不同世上的人打交道還與誰打交道呢?如果天下太平,我也不會改變我的主意,不會象他們那樣,做一個隱士。”


  “來了吧!來了吧!”樂歌看著曾參得意地笑道:“我就說嗎!你先生當時要是遇見‘楚狂接輿’了,要是對方沒有避開而相談了,你先生是絕對要罵人的!這不?他罵別人是禽獸了?這不是?”


  “我先生隻是比如說的!”曾參爭辯道。


  “這還不是變相罵人?”樂歌看著曾參,質問道。


  長沮、桀溺:兩位隱士,真實姓名和身世不詳。


  長沮說孔子“是知津矣”,是指孔子知道渡眾生、拯救社會的方法。既然這樣,你還能不知道“渡口”在哪裏?勸說孔子他們一行人不要如此奔波勞累了,世事、曆史的潮流、意識形態不是誰都可以改變的!可孔子並不是這麽認為,他認為:隻要我們努力就可以達到目的,實現願意!

  隻要我們有夢想,總有一天會實現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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