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薇微不知道從哪裏聽說了這件事,夏之言其實是將這件事處理的十分妥當的,夏薇微從來都沒有教過夏之言如何處理這類事情的,夏之言的處理方法倒是難得的出人意料,夏薇微將夏之言交了過來,告訴夏之言,這世上,最難得,最難遇,最難求的不過是知音二字。
若是為了身外之物而將知音置之一邊,那才是天生的蠢才,夏之言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事情該怎麽做,他心裏其實也是思量過的,不得不承認的是,夏之言也確確實實的動搖過,可是一想到王大富,他心裏就不舒服。
總覺得,如果丟了王大富,他會後悔莫及,他和王大富,相識不易,結交更不易,若是為了其他的事情,將王大富獨自一人丟在那裏,他總是心中不舒服,那種感覺,應該叫悵然若失,夏之言這才看清楚,原來他早就習慣了王大富。
雖然說王大富不聰明,有時候也不夠貼心,可是夏之言就是覺得,在王大富身邊,才能做回真正的自己。看著越來越成熟沉穩的夏之言,夏薇微心中百感交集,這還是曾經跟在他身後說想要娶她的那個夏之言麽?
夏之言早就長大了,夏薇微歎了口氣,伸出手摸了摸夏之言的頭,問他,“你這次做的很好,你說說,想要什麽,姐姐能辦到的,就給你辦,算是獎勵你的了。”夏之言嘿嘿笑了兩聲,“姐姐,這可是你說的,那我可就提了啊。”
夏薇微點了點頭,總有種不好的預感,果然,“姐姐,你和木頭哥哥趕快成親就是對我最大的獎勵了。”夏之言說完就跑開了,夏薇微紅著臉準備去打他,卻還是被躲開了,夏薇微這次是真的覺得了,果然夏之言已經不是從前的夏之言了,他這個樣子,可是要比從前壞的多了。夏薇微氣得坐了下來,看著夏之言跑遠的背影,也有些哭笑不得。
柳枝笑著來到夏薇微的身邊,讚了一句,“小少爺還真是童言無忌不過,姑娘我倒是覺得,小公子說的也是不無道理,木頭公子可是巴巴的盼了那麽長時間,就連我們這些做奴才的,也是巴巴的盼著喝姑娘和木頭公子的喜酒呢。”
夏薇微嗔怪的看了柳枝一眼,“柳枝啊,你說說,我如今倒是開始奇怪了,你究竟是誰的人,從前是給顧之謙說話,如今又給木頭說話,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正經主子了?”
柳枝一一聽夏薇微這樣說,也趕緊的爭辯,“姑娘可莫要冤枉奴婢,自從來到姑娘身邊,柳枝就是姑娘的人了,說出的話,也是字字句句出自肺腑,姑娘身邊的人,又哪個不是心心念念的替姑娘著想的?”夏薇微看了柳枝一眼,又怪他“你這丫頭,還真是抹了蜜了,下次可莫要讓我逮了你的錯處,不然的話定是不會輕饒。”
一邊的丫頭又湊上來,打趣道,“這柳枝姐姐小嘴可是了不得,一張一合的,可把姑娘給哄的樂得合不攏嘴,怕是就算是下次姑娘拿到了柳枝姐姐的錯處,也是不舍的發落的,說到底,還是姑娘的心腸軟。”
一幫人又笑了起來,夏薇微眯著眼睛,也被他們這幅樣子給逗笑了,木頭來到夏薇微的院子,見他們都是歡喜的樣子,上前問了一嘴,夏薇微一看到木頭,又想起來方才夏之言說的話了,臉一下子又紅了。
柳枝一看自家姑娘這樣,心裏也是暗笑,領著一群丫鬟小廝,也退了下來,木頭從來都是比較欣賞夏薇微身邊的這個丫鬟的,有眼色,明事理,一看四周都清靜了,木頭也坐了下來,坐到夏薇微對麵,看著夏薇微紅著臉的樣子,也覺得分外可愛,咳了兩聲,故意說,“我方才過來的時候,遇到了之言,那小子跑的氣喘籲籲的,我一問他,他說,是他姐姐惱羞成怒,要打他。”
夏薇微將頭埋得更低,還是不說話,木頭湊近夏薇微“微微,你說,你會為了誰惱羞成怒?又為了什麽事惱羞成怒?”夏薇微推了木頭一把,“我為了什麽,為了誰,你還不知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早就跟之言串通好了,之言說了什麽,怕是一字一句,他都給你說了,還順帶講了講我是吧?你倒好,來這裏羞我?”
木頭看夏薇微好像真的生氣了,連忙的拉住夏薇微的手哄他,夏薇微倒也沒有真的生氣,木頭同她好好的說了會話,夏薇微也就消氣了。
嗔怒的怪了木頭一會兒,覺得自從他們兩個人確認了關係,木頭在她麵前就越來越不顧及了,甚至還欺負她夏薇微想了一會兒,眼珠子一轉,木頭覺得自己後背涼涼的,“木頭啊,你知不知道,上次顧之謙給我說了你什麽?”
木頭愣了愣,搖搖頭,“他說你可是藏了私房錢。”“我不是給你說過麽,我開了一家當鋪,如今當鋪的合同,不是還交到了你的手裏?”夏薇微笑著點了點頭,她對於木頭這點還是比較滿意的,“那開當鋪的錢呢,你莫不是要說,是找顧之謙借的吧?嗯?”木頭有些欲哭無淚,他拿錢,確實氣找顧之謙借的啊,可是如今夏薇微都說出來了,他也不能那樣回了,“他還說了什麽?”
“上次他去花滿樓,可是有姑娘問你了?你說,你是藏了多少私房錢?”木頭趕緊的搖了搖頭,“沒有,絕對沒有,微微你得相信我啊,我是那種去花滿樓裏找姑娘的人麽?”“那你,開當鋪的錢,究竟是那裏來的呢?”木頭如鯁在喉,再也說不出一句話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