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薇微沉默著,繼續聽顧之謙說著,“你失蹤了,我也著急,我也難過,動用了所有的力量去找你,可到底,我還是沒有他那麽用心。
這幾天,我合過眼,雖說每次都是被夢驚醒,可實際上,木頭就連醒著,也都是似乎被夢驚著,他每天都是在煎熬,夏薇微,他比我愛你。
這一次,我才是真的要放手了,你和他會很好的。”夏薇微歎了一口氣,“我知道的,顧之謙,你也不必內疚,你的心意,不比他差的,辛苦你們了。”夏薇微笑著,眼裏含淚。
夏薇微和顧之謙又呆了一會兒,也總算是出來了,夏薇微呼出一口氣,“一切都會好的。”
木頭站在路的那邊,等著夏薇微,夏薇微撲到木頭的懷裏,經曆了那件事後,夏薇微才知道,原來平穩的生活也來之不易,木頭如今跟她跟的更緊了,也是生怕把夏薇微給丟了,夏薇微偶爾會想起方澤,方澤留下的那句話,有時候還是會讓她從夢中驚醒,夏薇微每次夜裏醒來。
也總是會出一頭的汗,有時候,他甚至會感覺到,方澤就在她身邊盯著她,夏薇微將這件事告訴了木頭,木頭給她做了很長時間的思想工作,夏薇微才好了許多,夏薇微總算是將那件事給徹底忘掉了,一切似乎過的和從前一樣。
夏薇微和顧之謙的生意也是蒸蒸日上呢,正如顧之謙所說,顧之謙這次是真的將夏薇微給放下了,放下之後,兩個人的關係倒是比之前的更好了。
這兩個人,就像是同性相處在一起一樣,木頭對顧之謙也是更放心了,雖然顧之謙有時候還是會在夏薇微的麵前編造出一些詆毀木頭的話,夏薇微也從來都是聽聽罷了,從來也不放在心上。
夏薇微如今的身份地位,也是今非昔比了,就連夏之言在學堂裏,也是眾星拱月,更多的人去巴結夏之言,想要和夏之言結交,夏之言明麵上倒是從來不表露什麽,也往往都是來者不拒,夏之言覺得沒有必要,夏之言知道他們的真實想法,可是有些事情,也是心裏知道就好,完全沒有必要說出來,說出來呢。
也不過是得罪別人罷了,可是王大富卻不是這樣想的,王大富覺得,這樣下去,夏之言遲早會離開自己,一開始的時候,他也很放心,他對他們的兄弟之情也是足夠的自信,可是後來,去找夏之言的人多了,夏之言又是從來都沒有拒絕過,王大富的心裏就開始不舒服了。
來巴結夏之言的人,有一個是王大富的死對頭,京城裏的林家,林家的小公子,從小也是嬌生慣養的,學堂裏的人,一夥跟著王大富的,一夥跟著林宛,這兩派人,到哪裏都是水火不容的,王大富總是再去找夏之言上學的路上。
就和林宛給碰上了,林宛死皮賴臉的非要同夏之言一塊,還總是順勢把王大富擠走,王大富在後邊,也把林宛給咒罵了好幾遍,王大富見夏之言沒有什麽反應,也就忍了。可是後來,王大富聽說了一件事,真的把王大富給惹火了,專門的叫上人去和林宛打了一架,王大富雖然正在減肥,可原來的身子板到底還在。
直接就把林宛壓到地上,把他打的鼻青臉腫的,可王大富也是吃了不少的苦頭。夏之言匆匆趕到,將王大富給扶了起來,林宛趁機逃走了,夏之言碰了碰王大富受傷的嘴角,王大富一個沒忍住喊了出來,“別,別碰,疼。”
夏之言瞥了王大富一眼,“剛剛不是挺英雄的麽?怎麽現在就這麽慫了?”夏之言將帶過來的金瘡藥給打開,給王大富上藥,王大富也別開臉,“是林宛那小子欺人太甚。”夏之言將王大富的臉,繼續給他上藥,他總覺得,今天的王大富就像是吃了火藥一樣,打了一架,對他也有些敵意,“你說給我聽聽,他怎麽欺你了?”
王大富看了夏之言一眼,夏之言狠狠的在王大富的傷處按了一下,王大富又開始慘叫,“別別別,輕點輕點,我說,我說還不成麽。”夏之言這才鬆開了,王大富委屈的看著夏之言,“今日,你們在學堂側邊的對話,我都聽到了。”夏之言皺皺眉頭,示意讓王大富繼續說,“那小子從前我不理他,不過就是讓著他,他願意結交你,我自然是樂意的,多個朋友多條路,對你有好處,我自然也會忍讓,可是今日,他竟然跟你說,讓你同他一塊,同我了斷,我自然是咽不下這口氣,咽不下,自然要吐出來,所以,今日才和他打了一架。沒想到那小子徒有其表,那麽不經打。”
越到後麵,王大富的聲音也就越小了,夏之言看著王大富的臉上差不多了,這才將金瘡藥收了起來,問了句,“那你聽到我是怎麽回答林宛的麽?”王大富低下頭,“沒有,聽到那裏,我已經是氣的不行了,轉頭就走,我怕,我聽到的,會是我不能聽的。”夏之言搖了搖頭,怪不得呢,王大富對他會有敵意,“若是你聽了,怕也不會這種態度對我了,我說的是我必定不會拋下你,你該知道的,誰是真心對我的,誰是為了利益而這樣對我的,大富,選擇了你,那麽我絕對不會因為別人而拋下你的。”王大富眨巴眨巴眼睛,有些不可置信,“真的麽?之言?”
夏之言背過手,“難道你如今還不知道麽,方才你可是站的上風,可是我過來,還是先將你扶了起來,給你擦藥?”王大富愣了愣,“難道不是怕我將林宛給打傷了麽?”夏之言起的又一下子按到了王大富的臉上,丟下一句,“隨你怎麽想吧。”就背著手離開了,王大富嘿嘿的傻笑兩聲,也趕緊的跟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