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出院上
睜開眼睛的時候外麵已經大亮了。我輕輕的在床上翻了個身,身體已經恢複了力氣,人也精神了不少,喉嚨潤潤的,不在那麽幹涸難受了。我看到趴在床邊,閉著眼睛呼吸均勻睡著了的徐正淳。
這樣看著他,覺得他長得挺好的,雖然那道明顯的疤痕,有點恐怖,看久了也覺得還好。想起昨晚的那個吻,我瞬間紅著臉低下了頭。
“哢嚓”。
病房門給打開了。徐媽媽提著保溫桶輕腳輕手的走進來,看到徐正淳趴在床邊睡著。沒有叫他,而是輕輕的走到床頭櫃前,放下手中的保溫桶,笑盈盈的看著我。
“你醒了。”
徐媽媽張張嘴,用口型問我。她怕吵醒徐正淳。
“嗯,早阿姨。”
我輕輕的點點頭,學著徐媽媽的樣子張張嘴,盡量不吵醒睡著的徐正淳,徐媽媽把手指放在嘴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我心領神會的點點頭,她希望自己兒子多睡一會,他這兩日太累了,我也想讓他多睡會,他太辛苦了。
“誰!”
徐正淳沒帶眼鏡,聽到有聲響警覺的坐直身體。
“我,你媽”
徐媽媽沒好氣的白了自己兒子一眼。
“你眼鏡呢?”
溫靄看著自己兒子手邊沒眼鏡,馬上關心得問道,他沒有那眼鏡就是徹底的一個瞎子,啥也看不見。
“華仔昨晚拿回去充電了,還沒拿回來。”
徐正淳沒有眼鏡,但也並不著急,而是笑著摸著床坐到床沿上。
“醒了怎麽不叫我。好些沒?”
徐正淳摸索著想要扶我。結果我自己撐著手坐了起來。
“好多了,有力氣了。”
我笑著看著他,又看看徐媽媽。然後用手拍拍他的手。他卻反手抓住了我的手,握在手裏。
“別動,讓我握著好嗎?昨晚告訴你那麽多事,我現在很沒安全感,怕你躲著我,怕你不見了。”
徐正淳就那樣拉著我的手,不肯放開,徐媽媽在旁邊盛了一碗湯放在床頭櫃上涼著。
“淳哥,不好意思,我睡過頭了。”
說著華仔推門進來。手裏拿著一個眼鏡盒。看著徐正淳坐在床邊的椅子上,拉著我的手。趕緊跑大步走進來,把眼鏡盒放在徐正淳手中。
“出去。”
沒等華仔反應,徐正淳直接吼了一聲。華仔一股遛煙人就不見了。
你這小子,哪時候都有你,沒點眼力價嗎?沒看到我正在做最重要的撩妹的事情嗎?
我拿過他手中的眼鏡盒,打開幫他戴上。戴上眼鏡的徐正淳能正常看見東西了,起身湊近我,在我的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
“我給你弄水來洗漱下。”
說著站起來轉身徑直走進浴室。
“媽有紮頭發的嗎?幫英子紮下頭發,她現在還不要洗頭的好些。”
徐正淳浴室門口時,突然探出頭來對徐媽媽說。
“有吧,我記得昨天我有給小苗買兩條。”
溫靄看著自己兒子親吻我額頭的時候,臉上笑的很開心,說著就去翻自己的包包。
等徐正淳端著水出來的時候,我自己已經紮好一個高的馬尾束在腦後了。他看到我時眼神直愣愣的,滿臉的驚喜。嘴巴一張一合的,硬是沒說出半個字來。察覺到自己的失禮,馬上低下頭走過來,幫我洗漱。
“我自己來吧,我可以的。”
我看著準備幫我擦臉時,我一把拿過毛巾自己擦了起來。
“好,好。”
徐正淳有些尷尬,隻能站在旁邊愣愣的站著。
“臭小子,傻站著幹嘛?過來盛東西給英子吃呀。我看你不但眼瞎,心眼兒也瞎了。”
溫靄朝徐正淳使了個眼色。一副這姑娘你不給老娘拿下,老娘跟你沒完。
“哦,好。”
徐正淳趕緊跑過去盛湯,然後幫我弄好床前的小桌板。
“謝謝”我微笑著和他說謝謝。
徐正淳轉頭看我時,又傻愣愣的望著了。整個人像個雕塑似的看著我一動也不動。
“我剛洗臉沒洗幹淨嗎?”
看著他又是這個表情,滿臉疑惑的望著他。
“你真漂亮。”
徐正淳馬上站起身來,看著我,臉一直紅到脖子根。這男人會害羞?
咦!他不是說他看不清嗎?
醫生推門進來。徐正淳見狀馬上側身站到一邊,隨行的還有昨天那個給我打針的護士。
“恢複得不錯,打完今天的液體就可以辦理出院了。不過還是要注意休息,盡量少說話,直到康複,隨時複診。”
然後快速的在病曆上寫著。
“徐家老二,不錯哦。”
昨天的護士看了我一眼,然後笑著對徐正淳說。徐正淳不好意思的扶了一下自己的眼鏡。
徐媽媽並沒有待一會,隻是交代徐正淳,要好好守著。徐媽媽剛離開,梅子就到了。看到我在吃東西湊過來。
“一大早就有雞湯喝,這待遇不錯哦。”
我白了她一眼。
“徐先生送來的?”
梅子狐疑的看著我。
“他昨晚沒回去,是他媽媽送來的,人剛走。”
我沒好氣的白了梅子一眼。你這是睡死了吧,太陽都曬屁股了才過來。
“他沒回去?啊!這!,我這做妹的回去睡大覺,怎麽能讓一個陌生人守了你一夜。”
梅子尖叫著站起了。
“得了啊,別叫,你吵。去幫我辦出院,我打完這些液體就可以出院了。”
我放下手中的碗,看著梅子,很正經的和她說。
“不要亂想,我會隨你回g城的,好好的和你們生活。”
梅子聽我這麽說,重重的點頭。
“姐,有我在,放心吧。”
“徐先生,我去幫姐辦出院。麻煩你照看她一下。”
梅子看著在站在窗戶邊喝水的徐正淳。
“還是我去吧,這裏我熟。順便吃點東西,有些餓了,你想吃點什麽嗎?”
徐正淳走過來,收起去床前的小桌板,笑著看著我。
小女孩,你終於好些了,你終於好起來了。
“我和你一起吧。這兩天實在是太感謝你了。”
梅子笑著看了一眼徐正淳,她對他的防備還是很深的。
“行。”
徐正淳沒在說什麽,他知道梅子對他多有防備的。也不好在多說什麽。
大概一小時後,梅子一個人回來了。
“怎麽就你一個人呀?”
我奇怪的問道。
“徐正淳說他有點事要去辦,一會過來。”
梅子拿著賬單,看著我。
“姐,這徐正淳到底是什麽人呀?能讓醫院給你用這些藥。拋開這藥的價值不說,你知道光一樣藥,是有錢都買不到的。”
梅子頭也沒抬,直接拿著賬單問我。
“而且這給你用了2種,還有啊,這種藥隻有一個代碼,真的太奇怪了。我學醫的,也會學了一些不在公共醫療用藥範圍內的藥。”
梅子就那樣站在床頭,歪著腦袋看著我。
我哪知道呀,我從來都是腦子少根筋的,我哪知道這些呀。
“我剛剛上來的時候問了我一個在軍區做外科醫生的朋友,他說那個代碼的藥是特配藥,是屬於機密。隻有軍區高級軍醫官才知道,恰巧我那朋友就是知道的那種人。他還問我怎麽會知道這個名字,我說醫院給我姐用了。他告訴我這藥是不會給別人用的,這是給人國家緊要的人救命用的,別的人就算在有錢也不給用的。”
啊?我看著梅子的表情,突然意識到事情好像沒那麽簡單。
“這就給你這感冒用上了。這徐正淳到底是誰呀?哎!昨晚我問你的兵王之孫,省長之子。你知道是什麽意思嗎?我昨晚回去又問了我同學,聽了一些有關他的傳說,說這個人已經死了。”
梅子瞪著眼睛看著我,等著我的答案。
這徐正淳昨晚在這裏呆了一晚,她不相信我不會問他的。
“說的是他,他沒死,隻是受了很重的傷,外界誤傳的。”
我點點頭,告訴她,我知道的。
“姐怎麽辦?跑嗎?這我們可惹不起他。”
說著梅子就開始收拾東西,要準備扶我逃走了。
“梅子,我不能這麽走的,我要問清楚這藥是怎麽回事,他的事情昨晚他都告訴我了。而且我相信他外麵派了人守著。我們走不掉的。”
我按住梅子的手,告訴她徐正淳昨晚告訴我了,我知道那八個字是什麽意思。
“姐,你瘋了,我們惹不起他,我同學和我說起他的時候聲音都在顫抖,她告訴我,這個人很危險的。以前是z城的霸王,黑白道通吃,都不知道有沒有人命在他手上。而且我同學說這個男人濫情,和他不清不楚的女人很多。你真的要和這樣的人糾纏不清嗎?”
梅子見我不走,急得直接吼了起來。
“姐,你是不是對他有情了?他的臉那個樣子,你不怕寒磣的很嗎?你不怕半夜睡醒嚇著嗎?他那手背上的傷,還有臉上,脖子上的那些傷疤,你就不怕嗎?姐你是不是傻啦。”
見梅子越說越沒個理了,我也急了。
“梅子!我要問清楚,你如果怕,你就先回去,我問清楚就回來。”
“我不走,我答應了爸爸,要把你接回去。如果你不走,我就讓爸爸親自來接你,請你回去。”
梅子把手上的包重重的往床上一扔,氣的直接坐在沙發上狠狠的瞪著我。
我無奈的地下頭,絞著手指,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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