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你心裡的位置是這樣子的重要!」司徒徑庭笑了笑,蒼白的面龐,痛苦一再侵襲,一直反覆來,看著她哭,他的心都是痛的。
「你當然重要,你一直都很重要!」顧楨楨抬起頭,望著他,眼睛紅腫,几絲頭髮貼在她白皙的臉上,形成一種驚心動魄的美感。
「我沒想把我得胃癌的事情告訴你的!」司徒徑庭深吸了一口氣,淡淡的說道,「只是沒想到會忽然暈倒,就這樣子被你知道了!」
「是,你不想告訴我,那你是想讓我等到你死的那一天才知道嗎?」顧楨楨厲聲反問,看著他心裡多了埋怨,「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有事你不第一個告訴我,還想讓我最後一個知道!」
他要是死了,未來的生活會怎麼樣?
沒有司徒徑庭的生活會怎麼樣?
一定是痛苦的,她甚至會自責,今天竟然那樣子對他,推開了他。
但是他怎麼能拿自己跟何沉光坐對比,他們兩個在自己心裡的重要性質是完全不一樣的,是無法承受的痛苦和讓人只是想想就感覺到悲涼的無奈。
無法言喻的感覺。
「你想想我會怎麼樣?」顧楨楨問著,眼淚已經流幹了,脖子酸澀干啞,「你為什麼不好好的照顧好自己的身體,要生病,不生病該有多好?你為什麼要生病?」
不生病她跟何沉光都還是能很好的在一起,但是只要他一生病,愛著自己的他,從小跟她青梅竹馬的他死了,不在了,想著,就感覺到恐懼和害怕,她不知道何沉光和自己會怎樣,只感覺到一切都是那麼的迷茫。
她和何沉光,一定會因為他而分開的,因為司徒徑庭一定不喜歡自己和何沉光在一起。
但她還想努力,還想抓緊何沉光,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她不想放棄,不想放棄何沉光。
「已經病了,能有什麼辦法?」司徒徑庭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驀地屋外傳來一個很熟悉的女聲,「徑庭,我的兒子,你怎麼,怎麼就得胃癌了?為什麼?要現在才告訴媽媽?」
是司徒徑庭的媽媽,親媽,一個過年都難得見到一面的媽媽,現在知道徑庭的重要性了,知道徑庭要死了,所以回來了。
悲涼,無法掩飾的悲涼。
「媽———」司徒徑庭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的母親,「你,你怎麼回來?」
「是我告訴阿姨的!」顧楨楨放開了司徒徑庭,伸手擦去自己的眼淚。
「我的兒子,你生病也不告訴媽媽,胃癌,媽媽一定會想辦法治好你,一定會讓你活著的!」馬淑芬激動極了,眼睛紅了,看樣子是一路哭著來這樣子。
徑庭的房子被燒了他們都漠不關心的,現在來了,卻是因為徑庭患了癌症,命不久矣。
她往床邊走去,空出時間讓他們母子兩個好好的互訴情感。
馬淑芬向司徒徑庭跑去,上上下下的看著自己的兒子,眼淚流著,手都在顫抖著,「怪我,怪我沒有照顧好你!」
「也怪我,沒有照顧好你!」就在這時候門口又進來了一個男人,是司徒徑庭的爸爸,親爸。
他們一家三口在這種情況下相聚,有些可笑,有些悲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