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楨楨,不要去了!」司徒徑庭在她的身影,帶著一抹絕望,「我在國外的時候就知道,自己得了胃癌,我回來,只是想死在你身邊而已…………」
顧楨楨彷彿沒了反應似的,呆愣在原地,耳邊回蕩著他說的話。
「我在國外的時候就知道,自己得了胃癌,我回來,只是想死在你身邊而已…………」
「我在國外的時候就知道,自己得了胃癌,我回來,只是想死在你身邊而已…………」
「我在國外的時候就知道,自己得了胃癌,我回來,只是想死在你身邊而已…………」
…………
那聲音久久回蕩,怎麼消都消不去。
「不!」顧楨楨掉著淚,不甘心的搖頭,「我不要你死!徑庭我不要你死!你想跟我在一起!我們就在一起!你喜歡我,那我也努力喜歡你,我不要你死,你要吻我!我也讓你吻!你不要死!」
驀地顧楨楨跑到他的身邊,伸手緊緊的抓住他的手臂,眼淚掉的洶湧,心神俱碎,「不行的,徑庭,我不要你,你死了,我怎麼辦?」
她全身感覺到一陣痛苦的顫慄,無力的靠在司徒徑庭的身上,閉上眼睛,任由眼淚漫流。
司徒徑庭看著她這樣子,心像被鐵烙一樣的痛,他是不是做錯了?
為什麼她都願意跟自己在一起了,他的心還是那麼痛苦。
「你還是跟小時候一樣,總不讓我跟著爸爸媽媽去旅遊,總要我帶著你去!」司徒徑庭回憶起往昔,微風浮動,緩慢的吹了進來,輕撫著他的黑色的發,他的內心痛苦的臉上的肌肉都在抽搐,「我不帶你去,你就像剛才一樣的,死賴著我,但這次我不能帶你走了,你就當做我去旅遊了,去旅行,旅很久很久的行,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的旅行…………」
「你不是去旅行,你要死了,我不要你死,我真的………不要你死!」她反覆說著這句話,難言的痛苦,像無數條毒蟲在撕咬著她的心。
原來徑庭早上那樣子對自己,是因為他命不久矣,想跟她在一起而已,但她竟然還…………
徑庭是因為要死了,想吻一吻自己,可是她竟然連讓他吻都不願意了。
一起長大,接個吻有什麼?
顧楨楨,你…………
為什麼要感覺噁心?為什麼要害怕?
徑庭從小對你那麼好,你為什麼要這樣子?
跨越不過心裡的鴻溝。
「楨楨,你不要難過!」司徒徑庭的手輕輕的撫摸著她的長發,溫柔極了,「真的不要難過,有一天你會發現你今天的難過都是多餘的!」
而他只能提點到這裡。
「你死了,我要怎麼辦?」她只要想象以後的日子沒有司徒徑庭,就莫名的感覺到了一片灰暗,心裡空落落的。
「你不是還有何沉光么?」
「你和何沉光不一樣!」顧楨楨搖頭,眼淚不停掉,「你和他怎麼一樣,不一樣的,你是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人!」
「那何沉光是你的什麼?」司徒徑庭望著她,問的認真。
但她已經說不出口心裡的話,何沉光是她的什麼?
是她的命。
她只能搖頭,說謊話他能開心嗎?那她就說吧,「他什麼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