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你要的結果，孩子沒了

  “你真的要打胎？” 黎珩瞥見地上那灘血紅，有些眩暈，林意跪倒在地上，雙手護著肚子，明明是那麽的舍不得。 捏緊了拳頭，黎珩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毫不在乎。 “隻要你肯放了方源，他是無辜的。” 林意咬著牙，拚盡力氣說道，黎珩討厭的要報複的都隻是林家，為什麽要連累方源。 黎珩的拳頭倏然垂下，眼神卻更冷了。 果然，還是為了身後這個男人。 “小意，不要，你身子還那麽虛弱，絕對不可以，黎畜生，你要殺要剮衝我來，別傷害小意。”方源怒吼道，掙紮著跑向林意，可是還沒靠近林意就讓沈媛一腳絆倒。 “方源，難不成這真的是你的孩子？也真說不定，萬一小賤人哪天喝醉了真的和你有過呢，嗬嗬。”沈媛對著方源笑道，眼神卻看向黎珩，察覺到黎珩果然變了臉色，眼角揚起一抹得逞的笑意。 “沈媛，你這個表裏不一的賤人，有什麽資格誣賴小意？”方源見林意一而再被沈媛侮辱，而黎珩卻冷漠如此，更是憤恨。 不顧腿上的傷，方源一瘸一拐地跑到林意身邊，將人小心翼翼地扶起，入眼的就是林意脖子上那幾道深深的指甲印。 “小意，別怕，我在，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的。”方源摁著林意留著血的脖子，著急的汗水從發麻的頭皮滲出。 這一動作在黎珩看來卻十分礙眼，方源的手搭在女人敏感的地方，而林意居然也不避嫌，真是“兄妹情深！” “哼！”黎珩從鼻子裏哼出一口不屑的語氣。 “方源，我沒事。”林意破碎的心再也無法彌補，即使沈媛明目張膽地掐她脖子，黎珩也不會在意，反而覺得她欺負了沈媛。 “我真的沒事。”林意扯動幹涸的嘴角努力裂開一抹笑意。 “小意，你太苦了。”方源再也克製不住，將麵前安慰自己的林意擁入懷中。 如果當成他肯堅持，再大膽一點多好。 “你們還沒完了嗎？” 真是礙眼！ 黎珩冷眼瞧著麵前想擁的兩個人，說不清是什麽滋味。 “抱完了就趕緊去打胎，我可沒那麽多時間看你們恩愛。” 林意張開沉重的眼皮，一動不動打量這個自己愛了那麽多年的男人。 離開方源的懷抱，用盡力氣走近黎珩，林意自下而上地昂起頭。 “黎珩，你真的那麽討厭我和孩子嗎？我最後問你一次，真的要親手殺了你的孩子？” 黎珩沒有低頭去看腳下幾乎匍匐的林意。頓了片刻，微起唇齒：“是，我不會允許仇人和女兒有孩子。” 語氣冷漠而隨意，似乎決定的隻是一隻待宰的羔羊。 “黎珩要孩子，還沒有女人給他生嗎？”沈媛一手撫摸著自己的肚子，一手半掩臉上滿是譏諷味道的笑。 “我明白了。”林意用盡了力氣才讓話語連貫。 生活在仇恨中的孩子又怎麽會有幸福？ 寶寶，對不起，媽媽終究保護不了你。 無力垂下的手最後一次滿懷眷念地撫摸著肚子。 白熾燈下，穿著慘白顏色衣服的大夫進進出出，他們拿著剪刀和刀具，還有長長的鑷子，每個人臉上都寫滿了職業化的嚴肅。 “林小姐，真的是你自願打胎嗎？” “是。”林意空洞麻木的聲音讓醫生一驚，卻沒說什麽，然後繼續動作。 一點一點，孩子，被抽出了，她和黎珩最後一點牽連.……也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