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8
南宮昊天覺得這是難得的機會,如果能聽聽各派會議的討論及決議,那後天大會時應付起來,那就容易得多了。
心念一定,決心到達摩院那邊去看看,思忖間,舉目打量前面的一株巨松,較之剛才的距離遠了一些,但他依然在長身凌空后,接著一個雲里翻身,輕飄飄地落在巨松上。
但是,當他準備縱向達摩院外的一株古木時,這才發現較之剛才的距離又遠了兩三丈。
南宮昊天心想,不知道這是不是少林僧人故意的布置,根據樹身只留頂端的枝幹來看,越往深樹木距離越遠,人為的布置是很有可能的。
他就在思考的瞬間下意識地低頭下看,這才發現每一個牆角暗處,都有一名少林和尚站著,有的佩菜刀,有的提鐵杆,有的則手持除魔洋鏟。
南宮昊天一看這情形,暗喜自己沒有由地面進入,否則,必然早巳被發現。
現在,他只剩下一株古木便可到達達摩院了,雖然距離又遠了兩三丈,他也要冒險一試。
但是,就在他提氣凝功,準備縱向達摩院外的古木上的,突然目光一亮,身形一戰。
因為,就在達摩院正房外面的三角脊檐下,赫然盤膝端坐著一個身穿黃袍,斜披深紅袈裟的胖大和尚。
那位大胖和尚盤坐的位置,正好在廂房的前檐與正房山牆相連的地方,要不是在半空的樹頂上,外界絕難發現。
胖大和尚盤膝閉目,徒手未攜兵刃,根據他披有袈裟,顯然在寺中也是稍有地位的僧人。
,南宮昊天用不著去看,另一端的山牆外檐下,必然也盤坐著一位擔任警戒的和尚。
由於房上也有了警戒的和尚,猜想達摩院的燈光如此明亮,便不尋常了。
但是,已到了達摩院,他決定好歹也得進去察看察看。
,房面上有了人,被發現的可能性相對的增高,但他已有了失敗的計劃,萬一被察覺,轉身飛馳,沒有人能迫得上他,尤其各派帳篷就在寺外,大家紛紛跑出帳外察看,到處都是,根本搞不清楚進入寺內的是誰了。
南宮昊天心念一定,重新測量距離,這一次格外小心。
於是,測量完畢,猛提真氣,身形凌空而起,一躍直拔數丈,身形直射半空。
緊接著,一連三個「雲里翻身」,接著一式「蒼龍入海」,直到古木的上空,才急忙拳腿展臂,疾演「平沙落雁」輕飄飄地落在古木主幹上。
南宮昊天落實在枝幹上,並不敢馬上呼出腹中的濁氣,直到坐在山角下的胖大和尚紋風未動,才輕輕呼了口氣。
他聚氣凝功,屈指彈出,就在胖大和尚身軀微微一戰的同一剎那,他身形一撲,飄然而下。
也可能是胖大和尚的身形肥胖的緣故,直到南宮昊天輕飄飄地落在他的身側,僅他的大顆又光又圓的大頭向前垂下,身形並沒有傾倒在房面上。
南宮昊天不敢大意,依然伸手將和尚的上身扶住。
胖大和尚的身後即是一道圓形小窗,好在窗紙已有數處破裂,用不著用指戳孔已能向內偷看。
南宮昊天向內一看,目光頓時一亮,裡面雖然不是半個時辰后:各門各派的掌門會議場所,但卻也有了意外的收穫。
因為,他看到下面中央正間的白毯地面上,八字形擺了九十黃綾蒲團。
正在蒲團上,盤膝端坐著一位需要眉皆白的老和尚,左右各坐四僧,也都在七旬以上。
南宮昊天一看,便猜想中央上坐的老和尚就是武林第一高僧,少林寺的掌門人法訣大師。
法訣大師面色紅潤,肅穆慈祥,眉宇間隱透憂色,正望著其他八位老和尚說話。
這九位老和尚,有瘦有胖,看體型有高有矮,有的面色紅潤,有的黝黑青白,但他們都穿著一式的黃裟袍,披著相同的織金紅袈裟,只是法訣大師的袈裟織金較多,胸前系著一隻通體油綠的碧翠玉鐲。
法訣大師講話慢條絲理,不疾不徐,南宮昊天凝聚功力后,才能聽清他正叮囑稍時開完掌門會議后,要跑在最前面的的八位老和尚,特別注意不要有人趁機溜進暗處,以致與其他門派發生了不愉快。
南宮昊天有些失望,正待決定要不要離去的一剎那,門外突然走進一個身披深紅袈裟的中年和尚來。
上面盤坐的法訣大師,慈祥地問道:「有什麼事嗎?」
只見那個中年和尚合十躬身,恭聲道:「啟稟掌門師伯,山下醉賓樓的俗家弟子朱仲昆有要事求見。」
南宮昊天一聽醉賓樓,心中一驚,心道:醉賓樓不正是他們宿住的那客棧附設的酒樓嗎?
就在思考的瞬間,法訣大師已驚異地哦了一聲,接著肅手道:「引他進來。」
中年僧人恭聲應了個是,轉身走了出去。
南宮昊天心念忐忑,總感不妙,猜想這位俗家弟子很可能是來報告有關他和上官小婉等到達以後住在他店裡的事。
心想:也可能正因為這個朱仲昆前來報告,也可以探出一點法訣大師所持的態度。
心中的想法還未落下,一個身穿灰衫的中年人已躬身走了進來。
進門不遠,深躬下跪,恭聲道:「弟子朱仲昆叩見掌門師祖。」
法訣大師慈祥點了點頭為禮,肅手道:「站起來說話。」
中年人朱仲昆恭聲應是,叩頭起身,躬身退到一側,垂首恭聲道:「啟稟掌門師祖,方才一個時辰之前,弟子經營的醉賓樓上,突然來了一個布衣老者和一位布衣少年……」
法訣大師關切地問道:「他們鬧事了嗎?」
中年人朱仲昆恭聲道:「是,那少年揮劍殺了鐵門寨的三個門人。」
如此一說,其他分坐兩邊的八位老和尚,意外地啊了一聲。
法訣大師壽眉一蹙道:「你當時在場嗎?」
朱仲昆趕緊恭聲道:「事發之初弟子已接到報告,但由帳房裡奔出來時,那少年已將鐵門寨的三個門人殺死了……」
左側第三個黑臉老和尚,沉聲道:「身手竟這麼利落?」
朱仲昆恭聲道:「是的,弟子掀簾走出帳房時,他們才剛交手,等待到弟子趕到身前,三個鐵門寨的門人已倒在血泊中了。」
另外一個鐵青臉的長臉老和尚,沉聲問道:「照你這麼說,那少年不是僅僅兩三個照面就將那三人置死了嗎?」
朱仲昆惶聲地道:「他們三人分為兩次進攻,都是一個照面……」
話未說完,包括法訣大師在內的九位老和尚,全部都驚異地啊一聲愣了。
另一個背向著山牆盤坐的老和尚,驚異地揣測道:「那一定是南宮昊天。」
南宮昊天一聽那聲音,才知背向他坐著的老和尚,是曾經在東海浪沙見過一面的洪善大師。
只見那位朱仲昆沒有等到洪善大師話完,已堅定地恭聲道:「啟稟掌門師祖,不是南宮昊天……」
剛才已過發過話的黑臉老和尚,突然似有所悟地沉聲問道:「你傍晚送來的報告說,南宮昊天一行十一人住在你經營的客棧里,他們可有什麼異動?」
朱仲昆急忙恭聲道:「回稟六師祖,他們沒有任何異動,不過那個老僕古老頭,卻不時到院門口站一會兒,東張西望地看兩眼又進去了。」
緊臨法訣右首盤坐的老和尚則緩緩點了點頭,似有所悟地道:「唔,可能是他們又邀請了其他高手前來助拳,還沒有到來……」
朱仲昆急忙解釋道:「可是他們並沒有向弟子交代,有人來時引到他們的院子里去。」
法訣大師卻猛地一揮手,依然鎮定慈祥地道:「你剛才說的那位布衣青年後來怎樣了?」
朱促昆恭聲道:「他們眨眼之間殺了三個人,轉身就向樓口走去,對滿樓看呆的酒客,看也不看一眼。」
黑臉的老和尚有些生氣地道:「那你就該上前將他們攔住。」
朱仲昆急忙恭聲道:「弟子不能放他們走,向前將他們攔住,那少年當即詢問了弟子的來歷,弟子急忙報以少林寺三十七代弟子……」
分坐兩邊的八位老和尚神氣地緩緩點頭,朱仲昆卻膽怯地道:「那位布衣老人卻對弟子道:你是三十七代弟子,還得尊稱他一聲師叔祖……」
法訣大師九人面色大變,一聲驚呼,全部都愣了。
鐵青長臉的老和尚,首先怒聲問道:「後來呢?」
朱仲昆更加惶急地道:「弟子一聽是師叔祖,當時腦際轟的一聲,頓時嚇呆了,等待到弟子會過神來,他們老少兩人也下樓走遠了。」
黑臉和青臉的兩個老和尚,幾乎是怒斥道:「蠢才!」
朱仲昆嚇得趕緊躬身惶聲道:「弟子知罪,所以趕緊回山向師祖報告。」
法訣大師卻寬慰地道:「這不怪你,也可能那少年真的是我們少林弟子。」
如此一說,其餘八位老和尚全部都啊了一聲,回過頭去驚異地望著法訣大師。
洪善大師首先驚異地問道:「大師兄是說,那少年可能是本寺上屆前去東海采探葯的師叔宏光禪師……」
話未說完,法訣大師已凝重地點了點頭道:「這並非無此可能。」
南宮昊天一聽少林寺還有一位宏光禪師去東海採藥未歸,頓時想起了他在東海浪沙三尖島上的古洞中發現的那個雙缸叩在裡面的神秘強者。
心念方動,已聽那個黑臉的老和尚沉聲道:「宏光師叔失蹤多年,算來已百五十歲,我認為那布衣老人就是南宮昊天的忠實老僕古老頭,少年即是他的婢女。」
南宮昊天聽得暗吃一驚,他雖然猜想可能是單姑婆和冬梅在酒樓上鬧事,但沒想到那個黑臉的老和尚竟仍猜想是他們所為。
但是,那位朱仲昆卻躬身道:「回稟六師祖,那個古老頭是個駝子,而布衣老人卻是一個身體正常的老人,更者,事發之後,弟子特命店小伙兒給他們送一壺熱茶去,發現單姑婆和四個婢女都在兩廂和廳上……」
黑臉老和尚只得蹙眉沉聲問道:「你確定那個布衣青年不是南宮昊天?」
朱仲昆正色恭聲道:「回稟六師祖,南宮昊天身高六尺,一個英姿挺拔的飄逸,望之有懾人威儀……」
話未說完,黑臉和青臉的老和尚已不耐煩地道:「好啦好啦!」
朱仲昆嚇得趕緊住口不說了。
法訣大師則慈祥凝重地道:「兩位師弟不可氣躁,如果南宮昊天當初說的秘籍豪語,果真與宏光師叔常說的一樣,他就是我們九個人的小師弟了,也要說是我們少林寺的精英……」
緊臨法訣大師而坐的老和尚則遲疑地道:「最好能派個人去問一下南宮昊天……」
話未說完,兩三個老和尚搖頭道:「此時不宜與南宮昊天接頭,以免引起各門各派的猜忌。」
洪善大師則憂鬱地道:「上次由東海回寺,愚弟就準備向掌門師兄請命去會南宮昊天,可是,他不是邊關,就是恆山,一忽到了關東,一忽又跑到了塞外,聽說,他們這一次是由天山回來。」
話落,法訣大師已向著朱仲昆吩咐道:「你現在可以回去了,對那一老一少,仍應派人多加註意,後天大會,他們也可能到山上來,那時我們自會請他們來問個仔細。」
朱仲昆恭后應是,急步向前叩頭,起身走了出去。
南宮昊天覺得現在必須要和少林寺能取得聯繫,如果那位神秘強者果真是少林寺失蹤多年的宏光禪師,這一次的大會,很可能就會化干戈為玉帛。
倘若那兩句豪語不是宏光禪師所常說的,也可能與少林寺解脫了任何瓜葛。
心念已定,輕輕地舒掌一拍胖大和尚,身形也凌空而起,直接向著古木頂端縱去。
到達頂枝上,只見胖大和尚已睜開了眼睛,正在那時蹙眉沉思,神情迷惑中透著驚異。
南宮昊天見胖大和尚已醒來,展開身法,翻滾飛躍,沿著來時的幾株巨松古木,直達寺外。
一到寺外,飛身躍下,直接向著滅絕和悟因兩位師太的帳篷前走去。
還未到達帳篷前,兩位老師太恰好機警地出來察看,看看寺中有沒有什麼動靜。
兩位老師太一見南宮昊天走來,真是又驚又喜,焦急而又寬心地道:「你可回來了,快些進去吧!」
話落轉身,被掀開帳簾讓南宮昊天先進去。
三人一進帳門,滅絕師太首先關切地問道:「可聽到一些什麼嗎?」
南宮昊天卻凝重地道:「晚輩到達達摩院時,法訣大師一共九位老禪師正在裡面商談事情……」
悟因老師太則關切地問道:「他們可談到有關你的事情?」
南宮昊天急忙點了點頭道:「有,所以晚輩急急回來,請兩位老師太代晚輩去辦一件重大事情。」
兩位老師太神情驚異地問道:「什麼事情?你快說!」
南宮昊天道:「請兩位老師太現在馬上去見法訣大師,他們現在可能仍達摩院中……」
兩位老師太道:「再有片刻工夫各門各派的龍頭代表就要召開會議了……」
南宮昊天道:「不能等到那時,兩位老師太必須要現在馬上就去。」
兩位老師太驚異地問道:「什麼事這麼緊急?」
南宮昊天急切地道:「這關係著這次大會成敗與和善或交惡。」
兩位老師太點了點頭道:「好,既然如此嚴重,那就請你快說,我們兩人馬上為你跑一趟。」
南宮昊天急忙稱謝,道:「並沒有什麼特別嚴重的事,只請兩位老師太對法訣大師說,就說晚輩秘籍上的兩句話是:若想成為絕世強者,破碎虛空,窮研此書也!就只說這兩句話就好了。」
悟因老師太卻為難地道:「萬一老和尚們問起來,我們兩人怎麼知道的這兩句話呢?」
南宮昊天想到已和大黃庄的黃莊主照過了面,只得道:「那隻好對他們說,就說我親自化裝上山,為的就是把這兩句話轉達給他們。」
兩位老師太道:「好吧,也只是這麼說了,可是,萬一大黃庄的老莊主問起天南秀士江文璋為什麼沒有參加會議呢?」
南宮昊天也有些懊惱地道:「那也只好說,見過法訣大師又走了。」
兩位老師太正色道:「法訣老和尚是有道叫高僧,他豈肯破戒向天下武林亂打狂語?」
南宮昊天只得蹙眉道:「那也只好去向大黃庄的黃老莊主說明這件事的真相了。」
悟因卻搖頭正色道:「大黃庄的兩個少莊主都死在惡魔屠龍堡歹徒的手裡,他對你很不諒解,說穿了那還得了。」
南宮昊天愁眉苦臉,焦急地道:「那可該怎麼辦?」
滅絕師太突然揮手爽朗地道:「好啦,你先下山回店休息吧,這邊的事你就交給我們倆吧,經過情形,明天你們到山上來的我們再告訴你。」
南宮昊天興奮地應了一聲好,施禮轉身走出帳來,一看左右無人,展開身法直向山下急急飛馳。
因為,他怕離開得太久,山下店中的上官小婉等人出什麼意外岔子。
南宮昊天依然按照來時的路徑下山,不但山勢崎險,而且漆無陰暗,根本碰不見任何上山的人。
一到山下,身形更形快捷,真是疾如星走丸射,快如閃電輕煙。
距離大鎮還遠,即見街上依然人群熙攘,燈火明亮,如沸聲浪隨著夜風吹向鎮外來。
到達鎮外,南宮昊天飛身縱上房面,直接向著如鶴立雞群的醉賓樓飛馳。
看看將到大街邊緣,南宮昊天的身形凌空而起,直落醉賓樓上。
南宮昊天雙腳剛剛才喝罵踏實,發現自己選訂的獨院正東房面上,分別伏卧著兩個人,目光全部都望著自己的獨院方向。
一看這情形,南宮昊天頓時大怒,身形未停,直接向著伏在房面上的兩人閃電撲將而去。
距離還有七八丈,飛撲中的南宮昊天已屈指彈出,一縷指風直奔那個人的黑憩穴。
只見那個人的身體一顫,翹起的頭顱貼伏在房面上,再也沒動一動。
南宮昊天身形不停,繼續向數十丈外房面上的另一個撲將而去。
依然距離七八丈外,即已彈指點了那個人穴道,那個人頭一偏,也昏沉沉地睡著了,這兩人
連誰動的手腳都沒看到。
南宮昊天踅邊飛馳,直落自己的院前。
上官小婉和柳倩文等人,全部都坐在廳上等候南宮昊天回來,這時見院中人影一閃,全部都由椅子上猛然站起來。
也就在上官小婉等人站起的,南宮昊天已縱進了廳內。
上官小婉等人一見南宮昊天的神色,全部都感到不妙,除了一聲招呼,沒有人敢問他前去少林寺的情形如何。
南宮昊天一進小廳,坐也不坐,望著單姑婆,怒顏沉聲道:「單姑婆,現在是什麼時候你們還闖禍?」
單姑婆猜想禍事闖大了,不安地站在一側,不敢吭氣,
冬梅卻嚇得咚的一聲跪在地上,擒淚惶聲道:「是小婢的錯,不怨單姑婆。」
南宮昊天卻看也不看冬梅,依然望著單姑婆,沉聲問道:「冬梅一口氣殺了鐵門寨的三個門人,你有沒有及時阻止她?」
單姑婆這時才怯怯地低聲道:「對方三人,連番進擊,稍一遲疑必喪刀下,當時已不容喝阻了。」
上官小婉卻在旁催促道:「有話回頭再說,先快去把裝卸下來。」
話落,又望著單姑婆,吩咐道:「快為少主人把裝卸下來。」
於是,上官小婉和柳倩文,雙雙陪著南宮昊天進入客室內,單姑婆也默默地跟了進去。
片刻之後,四人掀簾走了出來,南宮昊天已恢復了本來面目,但是,冬梅卻依然跪在原處。
柳倩文急忙面向南宮昊天,道:「冬梅回來時小婉妹妹已責罵過她了。」
南宮昊天一面落座,一面揮手沉聲道:「你起來。」
冬梅恭聲應是后,才一面拭淚一面站起身來。
南宮昊天這才沉聲解釋道:「現在我們處境正艱,已不容再惹事端,萬一你們兩人當場遇到高手,因打鬥激烈而敗露真像,明天到達山上,必然倍受各門各派的攻擊和責難,就是有
人想維護我們,也無法開口了。」
單姑婆聽罷,趕緊恭聲應了個是。
南宮昊天接著沉聲問道:「你們兩人出去探聽了些什麼消息?」
如此一問,一直低頭生悶氣的古老頭,斜了單姑婆一眼,哼了一聲。
單姑婆雖然對古老頭不滿,可是這一次的確鬧得自己臉上沒有光彩。
這時見問,也自覺無法出口作答,索性也悶著頭不吭聲了。
上官小婉只得道:「碰見了那種事,只好儘快地離開現場,哪裡還能再打聽別的事。」
話落,把單姑婆和冬梅兩人剛到酒樓上還沒喝酒就碰見了打鬥的事說了一遍。
南宮昊天聽罷,又放緩顏色,望著柳倩文,和聲問道:「姐姐你呢?」
如此一問,柳倩文的俏臉頓時一紅,一笑道:「我比單姑婆她們更糟。」
如此一說,所有的人都忍不住笑了。
南宮昊天一看,驚異地問道:「你也跟人家交手殺人啦?」
柳倩文依然笑著道:「那倒沒有,可是遇見了一個瘋婦人認我做丈夫。」
話落,即將在街上遇見瘋婦的事,以及街上許多人好奇追她的事說了一遍。
南宮昊天聽罷,也忍不住笑了,笑著道:「看來你們都不如我還有一點收穫。」
如此一說,古老頭首先興奮地道:「少主人可是聽到了什麼消息?」
南宮昊天卻又凝重地道:「唯一傷腦筋的是,謹慎著謹慎著,還是碰見了認識天南秀士的人……」
上官小婉等人全部都驚異地驚呼,齊聲關切地問道:「碰見的那個人是誰?有沒有露出破綻?」
南宮昊天又帶著一絲微笑道;「那個人是東南大黃庄的黃老莊主。」
古老頭和單姑婆全部都面色一變,吃驚地道:「糟糕,他的兒子就是被素麵仙子給折磨死的,看樣子他這次一定會把往事在大會上提出來,我們得準備一套說詞。」
南宮昊天知道黃老莊主的兒子必然也是一位溫柔青年,所以才會被柳青青擄了去天天陪
她飲酒作樂,終到枯竭而死。
這時一聽單姑婆說要準備一套應付之詞,正色道:「凡是與我無乾的事,我一概不予答覆,因為有很多事實可以證明,惡魔屠龍堡完全是因我而逐漸崩潰,惡魔屠龍王最後還是死在我的手裡。」
趙靈兒憂急地道:「你現在已和黃老莊主照了面,萬一他明天看不到天南秀士,問起來怎麼辦?」
南宮昊天也不禁懊惱地道:「就是嘛,所以這件事就請兩位老師太去辦了,轉如何,明天去時才能知道。」
一提老師太,上官小婉和趙靈兒都不禁敏感地一愣道:「兩位老師太,哪兩位老師太?」
南宮昊天一笑道:「是悟因師太和滅絕師太了……」
話未說完,上官小婉和趙靈兒全部都忍不住興奮地歡聲道:「我姑姑也來啦!」
春綠四婢在恆山時也常隨第二舞蝶去找趙靈兒,也經常見到滅絕師太。
這時一聽滅絕師太來了,也有一種將見故人的親切感覺,全部都愉快地笑了。
南宮昊天卻把上山的經過,向大家仔細地說了一遍。
上官小婉等人聽說南宮昊天已把秘籍上的兩句豪語讓兩位老師太轉達給了法訣大師,都寄以無限希望地道:「希望那位三尖島上的缸中神秘強者,就是少林寺失蹤多年的宏光老禪師,這樣一來,有少林寺從中化解,這場內藏風暴的大會,也可能就和平無事了。」
古老頭卻不以為然地搖搖頭道:「老奴認為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少主人如果不拿出點兒真本事硬功夫來,很難壓得住這股澎湃洶湧的邪惡勢力。」
如此一說,全部都贊同地點了點頭。
南宮昊天則毅然決然的道:「對方邪惡勢力,我們不但不能妥協,而且要嚴厲地制裁他們,甚到果敢地剷除他們,否則,整個武林被他們搞的永無安寧之日。」
話落,古老頭和單姑婆都毅然贊好。
柳倩文關切地問道:「那麼我們什麼上山呢?」
南宮昊天略微沉吟道:「他們也可能會主動與我們聯絡,如果少林沒有派人來,明天午後我們就自動上山。」
決定之後,重新分配輪值守夜順序,分別就寢。
第二天,一直等到中午飯後,依然沒有見有人前來聯繫,於是決定自動前去。
南宮昊天一行十一人,一出店門口,即見店門外圍滿了近千武林人物,全部都交相議論,目光卻注視著店內。
這時近千人眾一見南宮昊天領著上官小婉等人走出店來,掀起一陣騷動,紛紛低聲叫嚷道:「嗨,出來了,出來了。」
叫嚷聲中,全部都伸長了脖子向店內看來
後面的向前推,前面的怕擠到了南宮昊天,頓時之間,人頭攢動,左擠右晃,目的都要親眼目睹一下這位近年崛起江湖,轟動武林,縱橫天下的少年英雄人物。
尤其不少人知道他不但身邊有了四位如花似玉,美若仙子,而又個個武功驚人的未婚妻子,據說天南地北的許多武林俠女,也正在因他而為情所苦。
這些人一大早等候在店門口,一直等到現在,哪還能放過這次一睹南宮昊天廬山真面目的機會。
思忖間,你推過來,我擁過去,人潮像海浪一樣起伏。
跑在最前面的的人一見南宮昊天和上官小婉等人個個神色深沉,全部都緊蹙著眉頭,又都驚得紛紛後退。
就在這時,酒樓台階上突然有人朗聲道:「諸位英雄豪俠朋友們,如果諸位欲睹南宮昊天和四位的丰采,請明天一早登臨少室峰的摘星台,這一次的武林各派各世家的龍首暨精英大會,仍像以前一樣,老位置,老地方……」
南宮昊天聞聲回過頭去,發現說話的那個人,正是昨夜在少林寺達摩院正廳內看到的朱仲昆。
朱仲昆正高舉著雙手發話,這時一見南宮昊天和上官小婉四女,以及單姑婆古老頭,還有春綠四婢,全部都向他看來,含笑拱了拱手。
南宮昊天一見,也只得謙和地含笑拱手還禮。
店前圍觀的近千武林豪傑,也報以熱烈的掌聲和歡呼,接著就閃開了一條通路。
南宮昊天等人雖然遭受到一點兒阻延,但他們也因此先知道了集會的地點是在少林寺后的摘星台。
據說少室峰一分為二,北頂嶙峋峭拔,形如九鼎蓮花,南頂危崖奇石,有如蜂房燕壘,兩頂之間,形成深壑,而深壑中卻突起一峰,十分險峻,四周雲氣蒸騰,僅在其下有一絲相連,名為摘星台。
每當天下武林以嵩山為集會地點時,會場多選在摘星台。
當年少林崑崙的大決戰,十多年前的武林怪傑九大門派,都是在少室峰的摘星台上舉行,
據說,那地方能容納兩三萬人之眾。
據說少室峰一分為二,北頂嶙峋峭拔,形如九鼎蓮花,南頂危崖奇石,有如蜂房燕壘,兩頂之間,形成深壑,而深壑中卻突起一峰,十分險峻,四周雲氣蒸騰,僅在其下有一絲相連,名為摘星台。
每當天下武林以嵩山為集會地點時,會場多選在摘星台。
當年少林崑崙的大決戰,十多年前的武林怪傑九大門派,都是在少室峰的摘星台上舉行,
據說,那地方能容納兩三萬人之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