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失去權勢
“溪兒還有什麽要說的就說吧。”繃著的臉沒有剛剛那樣怒氣難平了,眉梢間雖還是嚴厲,但沒有了不悅,隻有隱隱的思考,雲蒙顯得有些疲倦了的聲音響起。
雲溪自然是知道的,雲蒙對她是不會生那麽大的氣的,而且始作俑者並不是她,他也不是一個遷怒於他人的人。
“父親可知道夏晚秋從珠寶鋪裏賺來的錢都去哪兒了?”側首看了一眼雲蒙。
雲溪接著說,“我去賬房查過了,並沒有查到相關的進賬記錄,管家也不知道府裏還有這樣的一筆收入,那麽這些錢都去哪兒了呢?”
“二小姐,珠寶鋪的收入都被夏姨娘拿去給了夏家,入了夏家的帳。”珠寶鋪掌櫃很配合地附和著雲溪。
這樣的表現讓雲溪很滿意,滿意笑笑,頗有孺子可教也的讚賞意味,掌櫃的也是暗自高興,二小姐誇獎他做得好了,他要繼續保持。
“夏晚秋,你把用我娘的嫁妝掙來的錢偷偷送進了夏家,這樣的做法你還敢說你把雲府放在心裏嗎?對了,還不止這些呢。”
雲溪示意了珠寶鋪掌櫃一眼,他瞬間明白過來,立馬接著說。
“珠寶鋪賺的錢都被她送進了夏家,不僅如此,還有成衣店的收入也被她拿走送進了夏家,後來珠寶鋪虧損了,用來填補這些漏洞的錢卻是從雲府拿出來的,但虧損是在太多,她不願再花錢填補了,就任由著店鋪虧損下去了。”
珠寶鋪掌櫃這時候才意識到一個問題,清數著這些年來的作為,他原來跟著夏晚秋做了那麽多的錯事啊,那麽不可饒恕。
“賺的錢給夏家虧了錢就算雲家的,夏晚秋,你還真是好意思說出口你把雲府當做自己家這樣的話,你良心不會痛嗎?你半夜驚醒沒有見過什麽不幹淨的東西嗎?”雲溪似是真的很疑惑這個問題,看著夏晚秋等著她回答。
這席話一出,像是掀起了驚濤駭浪,下人們都炸開鍋了。
夏晚秋被突如其來的曝光驚到了,腦袋耷拉著,像是受了什麽刺激,她以為雲溪能查到她做假賬的事情已經是走了狗屎運了,沒想到還將背後的事情也都挖了出來。
心裏那個焦急,可臉上卻強壓著情緒,做著垂死掙紮。
這些都是事實,她無從狡辯,就算是想要狡辯也沒有機會了,難道她今天就要載在雲溪那個小賤人的手裏嗎,不,不可以,不可能!
“相爺,我沒有!你要相信妾身啊,都是這個賤蹄子汙蔑妾身!”近乎無助地,夏晚秋的聲音染了一絲嘶啞,想要怒吼卻是無能為力的感覺。
這個樣子,如此狼狽的聲音,眾人也都知道了,那是真的,夏晚秋原來是這般不堪啊。
“原來夏晚秋是個這樣的人啊。”
“是啊,太惡心了,竟然這樣對待夫家。”
“誰敢娶這樣的女人啊,誰娶了估計得傾家蕩產吧,也虧得雲家家大業大。”
“她嫁入雲府的目的看來就是為了榨幹咱相爺啊。”
“太可怕了,心思歹毒,心機深沉的女人。”
……
議論的聲音愈來愈大,而這些議論聲就像是一個魔咒一樣縈繞在夏晚秋的耳邊、大腦裏,就算捂住耳朵,它還是會穿過皮膚竄進耳膜,刺激神經,“嗡嗡”“嗡嗡”,腦袋都要爆炸了。
“閉嘴!閉嘴!都給我閉嘴!”夏晚秋怒吼著,失去理智似的,眼神凶狠,麵部扭曲,像極了一個罵街的潑婦,“你們不過是一群下賤的下人,有什麽資格在這裏指指點點,滾!都給我滾!”
眾人閉口不敢言,卻是,他們隻是下人而已,剛剛看熱鬧,因為沒人阻止斥責他們,他們倒是以為這裏是大街上,肆無忌憚了起來,現在回過頭來,清醒過來了,這裏可是雲府,不能亂嚼舌根子,不然要被趕出去了。
夏晚秋的狠厲他們都是知道的,雖然現在經曆了這樣的事情,夏晚秋的地位權勢肯定是不保了,但是隻要相爺一時沒休了她,她就還是雲府的姨娘啊,而且這裏還有相爺和二小姐在,不敢造次。
再說了,夏晚秋還未相爺生了一對兒女呢,還都是那麽優秀,就憑這,相爺也不會把她怎麽樣的吧。
看著夏晚秋一副潑婦的模樣,雲蒙臉色陰鶩,雲府的臉都要被她丟光了,還有她竟然在背地裏偷偷做了那麽多不利於雲府的事情,果然啊,她是皇帝派來的人,永遠都是站在皇家與夏家那邊的,看來自己當年的決定還真是無比正確呢。
夏晚秋要發狂了似的模樣雲溪倒是看得津津有味,嘖嘖,還真是完美啊,“不覺得我現在還是胡說了?”嘲諷意味不言而喻。
雲溪高興著呢,楚嘯吟的嫁妝啊,好多錢啊,就要進到自己的口袋裏來了,錢包充實的感覺啊,最喜歡了。
“從今以後,雲府的一切事宜都交給溪兒打理,你就安心地守著你這院子吧。”雲蒙對著夏晚秋說的,意思就是以後雲府後院就是雲溪說了算,至於夏晚秋,以後就待在自己的院子裏,那裏也不能去,終身禁足。
這一決定如晴天霹靂,劈在了夏晚秋身上,劈得她差點魂飛魄散,雲蒙這是要卸掉她的權利啊,她手握了十幾年的權利,她辛辛苦苦得來的權利,就這樣,被雲溪那個小賤人奪去了。
全身的力氣仿佛一瞬間就被抽走了,骨頭都要散架似的,跌坐在地上,不敢相信這是真的,雙手扯著自己的頭發,朱釵被她扯歪了,發絲淩亂如街邊乞丐,臉上精致的妝容早已經變成得髒亂。
雲蒙盛著怒氣倪著她,“真是越來越不像樣了,沒有一點兒一個大人該有的穩重。”話語裏是掩不住的嫌棄,說完便轉過身不耐煩再去看她了,夏晚秋就像是一個笑話一樣。
夏晚秋從自己的世界裏驚醒,相爺嫌棄她了!再看看自己一身狼狽的模樣,不該是這樣的,這一切都怪雲溪那個小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