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爭鋒相對
冤枉?嗬,她以為誰都跟她一樣啊。
“那你說府裏這麽多人,溪兒為何不冤枉別人偏要冤枉你?”雲蒙也問道,聲音裏有明顯的不悅和怒氣。
“因為她對我懷恨在心啊!”口不擇言地,夏晚秋張口就說,說完才發現自己語氣過激,連忙調整自己的態度。
“妾身的意思是自從溪兒的娘親過世之後,妾身一直待在雲府十幾年,而她被送到了雨城那樣的小城,這麽多年才得以回來,難免心中有不悅,所以就隻有拿妾身這個姨娘出氣了,畢竟我一個姨娘哪兒有嫡小姐尊貴呀。”半諷半刺,委委屈屈。
直到現在,夏晚秋心裏還是覬覦著相爺嫡夫人的位置,直到現在,她都不知道雲蒙最在乎的除了楚嘯吟就是雲溪,她以為雲蒙心裏至少還是有一點屬於她的位置的。
雲溪對夏晚秋所找的理由嗤之以鼻,她被送到小城,又是誰在背後搗鬼呢,夏晚秋不是最清楚不過了嗎,她對她怨恨在心,怨恨倒是談不上,就是十分厭惡,特別是她現在這幅欠揍的模樣,實在讓人不爽。
雲蒙皺著眉,“你剛剛不是還說什麽事情都是需要證據的嗎,那你能拿出溪兒冤枉於你的證據嗎?”
夏晚秋一臉悲痛,傷心欲絕,“相爺,雲溪她一定是蓄謀已久,妾身暫時沒有證據,但若是相爺給妾身幾日的時間一定可以查出來的,求相爺做主。”
幾日的時間能夠發生的事情可是太多了,隻要準備充分,反咬一口也不是不可能,雖然這在雲溪的眼皮子底下似乎有些困難,而且幾日的時間就算她想要,也要看雲溪願不願意給她呀。
“夏姨娘沒有證據吧?那我這裏倒是有一樣證據,不知道能不能證明我到底是不是冤枉你呢?”雲溪笑著朝身後的雲霜伸出手,眨眼,一本與之前那本假賬本差不多的賬本就躺在雲溪白玉般的小手裏了。
看到那明晃晃的賬本,夏晚秋心驚,睜大眼睛一動不敢動,眼睛也不曾移開視線,生怕隻要她以不注意那賬本就會不翼而飛似的。
“溪兒,這是什麽?”這句話是雲蒙問的,夏晚秋聽見雲蒙的聲音也才回過神來,察覺到自己的過於緊張還有異常的行為,似乎是有些不打自招的感覺,趕緊換上一副什麽也不知道的模樣。
“這個就是珠寶鋪裏的真正賬本,父親看看吧,我到底有沒有冤枉她。”將手裏的賬本遞給雲蒙,眼神都不屑掃過夏晚秋。
看了賬本的雲蒙一怒,直接將賬本丟到了夏晚秋的麵前,“人證物證都有了,你還想狡辯嗎!”
人證物證都擺在眼前了她竟還有借口,真不知是該誇她大膽還是該誇她聰明了,賬本上明細地記錄了店鋪的每一次收支開銷,這些年來虧損的可不是個小數目呀,而且以前賺的錢都是被夏晚秋提走了,沒有剩下。
“相爺,不是的,不是這樣的,這都是雲溪那個小賤人的圖謀,相爺,妾身是冤枉的,這些都是偽造的!”夏晚秋的聲音幾乎是用的最大的聲了,說到雲溪名字的時候更是咬牙切齒,恨不得把她嚼碎似的。
聽到夏晚秋口不擇言的罵聲,“閉嘴!”雲蒙喝了一聲,為了夏晚秋罵雲溪的那句話,他不會再容許別人欺辱自己的女兒了,“事實都擺在眼前了,你還有什麽好狡辯的!”
夏晚秋被雲蒙那厲聲一喝嚇到了,不敢再亂說話,但還是如竇娥喊冤似的不肯承認,“相爺,妾身這些年來兢兢業業為雲府操勞你也是知道的,妾身怎麽會做對雲府不利的事情呢,雲府也是我的家呀。”
說得那是一個感天動地,讓下人們都開始議論紛紛了。
“是啊,夏姨娘這些年確實一直在為雲府操勞呢。”
“這麽多年雲府上上下下都是夏姨娘一個人打理的。”
“夏姨娘不會做這樣的事情吧。”
……
說得很小聲,都是貼著耳朵說的,可是在場的都是修煉靈力的人,憑著雲蒙和夏晚秋自然也是能聽得一清二楚的。
雲蒙眉頭一皺,這些年來一直讓夏晚秋打理雲府後院似乎是個錯誤呢,而夏晚秋是心中一喜,她相信雲蒙是能聽見的,所以一定不會在這個時候定她的罪的,隻要給她時間,她就一定可以把這件事情壓下去,做出是雲溪冤枉她的事實。
這些話雲溪自然也是聽得一清二楚,但她不著急,戲是要慢慢來的。
“夏晚秋,你確定你是把自己當做了雲府的人嗎?你確定你有把雲府當做自己的家嗎?”雲溪也不再喚她為夏姨娘,直呼其名,問出這樣在別人眼裏很奇怪的問題。
“雲溪,你這問的什麽話,自從嫁給相爺,我就是相爺的人了,生是雲府的人,死是雲府的鬼!”真情流露似的,眼神堅定地望向雲蒙。
雲溪不得不感歎,夏晚秋的皮還真不是一般的後厚,若是她不知道她是個什麽樣的人,這幅真情的模樣連她都要相信是真的了,她是怎樣做到如此昧著良心說話的呢?忍不住,拍手叫好。
“你確定?”輕蔑似的,雲溪挑眉看著夏晚秋,似乎早已把握了一切,胸有成竹。
夏晚秋看見她這樣勝券在握的樣子真是厭惡極了,可是她卻又無可奈何,她不想再回答雲溪的話,高冷地站在一邊,等著雲蒙發話。
雲蒙沒有說話,他在等著雲溪接下裏的行動。
“據我所知,夏晚秋你可沒把雲府當做自己的家啊,從始至終,你的心裏,隻有夏家才是你家吧?”慢條斯理問夏晚秋,仿佛隻是普通的聊天似的輕鬆感。
“你胡說什麽!”夏晚秋還是憋不住,忍不住叫喊道,若不是想起她罵了雲溪結果被雲蒙嗬斥了,她一定會再張口罵雲溪的。
“胡說?”像是聽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似的,雲溪嗬嗬笑了兩聲,“那就讓父親聽完我說的,再由父親來判斷是否是胡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