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平麵模特（2）

  可是，哪有工作那麽好做的，其實姐妹們背地裏做什麽，大家都是心知肚明，隻是那種方式，我接受不了。


  我的一個好姐妹安娜說，上天給女人最大的優勢是什麽，就是美色，如果在青春裏不拿身體揮霍賺錢，那女人還有什麽優勢可言。


  現在社會競爭太複雜，很少有人願意從底層做起，一點一點往上爬。


  那天，一個自稱風尚公司的老板，四十多歲，有些禿頂，帶著一副眼睛，身材臃腫，看上去有些油膩。


  秀姐說這是她的老客戶了，看我一直沒有賺錢，就把這個客戶讓給我了。


  我剛要問關於這一次拍攝風尚公司封麵廣告有什麽要求，這個男人便將他肥碩的雙手放到了我的腰部，並且順勢下滑，滑倒了我的臀部，狠狠捏了一把。


  我心裏當時惡心壞了，這個男人怎麽這麽無恥，但是當時我不能流露出來，這關乎到我的飯碗，如果這筆錢我賺不到的話，下個月我就睡在大街上了。


  這個男人笑著跟我說，還挺頭彈性，我很喜歡。


  如果他真的讓我拍攝這個廣告，讓他占點便宜沒啥，可是這一刻的想法讓我陷入到了深淵裏。


  我皺著眉頭忍著他惡心的表情，看著他們公司這次拍攝的要求。


  他抬了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已經頭頂的頭發，然後蹲下身來，悄悄在我的耳邊說道：“如果這次拍攝給你機會的話，你給我什麽福利。”


  還沒有等我說話，他就抓住我的手，摸了起來。


  我當時心裏很緊張，然後往四周看了看，我看見大家都裝作沒有看見。


  我假裝穀底自若，說道：“先生——請你——自重，這裏是——公眾場所。”


  他的手不但沒有放，還在我的耳邊說道：“裝什麽裝，裝裱子還立牌坊，大家都心知肚明，你在我麵前裝什麽純。”


  說完，他更加放肆把我摟在了懷裏。


  我大聲喊了幾句，他直接罵我說我不要臉。


  “先生，這個廣告我不接了，你還是找別人吧。”


  他聽完我說的話，還沒有等我離去，便直接給了我一巴掌，大廳裏所有人都看著我。


  “草，知道這次老子在你們公司投多少錢，三百萬？媽的，老子摸個手，和我磨磨唧唧，不相幹，我和你們老板說一聲，讓你滾蛋。”


  我知道這下完了，碰到一個有權有勢的人，像我這種啥也沒有的人，根本無力反抗。


  可是我的內心裏，不服。


  即便是被開除了，我也不能違背自己的良心。


  還沒有等我反應過來，秀姐從旁邊走了過來，拽了拽我的手說道：“張總，真的對不起，白雪是新來的，不懂事，請你不要見怪，中午我請你吃飯，賠禮道歉。”


  張總看了我一眼，一臉嫌棄的樣子，聽到了秀姐這麽說，便轉身離去。


  我低頭麵對秀姐，不知道該怎麽和她開口，這個單子本來就是秀姐給我接的，沒想到差點被我搞砸了，我欠了秀姐一個很大的人情。


  我想象中秀姐會很生氣，但是秀姐卻拉著我的手，語重心長的說道：“雪兒，不是秀姐說你，我們女人最大的優勢是什麽，就是察言觀色，美女服務，女人的美色太短暫了，我們要把握機會呀！”


  “可是秀姐我——真的做不來呀。”


  “當年我也和你一樣，認為這個世界隻要自己努力自己的夢想就一定會實現，可是這個社會太現實了，沒有錢，沒有勢，你很難往上爬，你長得這麽漂亮，做封麵模特實在太可惜了，懂得把握機會，秀姐相信你，你一定會成功的。”


  秀姐並沒有為難我，這麽長時間了，她知道我的性子，如果我不願意做，再好的條件，我也不會同意。


  “秀姐，我知道，隻是——我真的下不了這個決心。”


  “沒事，等你想好了，你隨時可以找我，隻是，你這個工作暫時隻能放下了。”


  秀姐離家之後，我收拾了公司的東西，便回到了自己出租屋。


  一間不到十平米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