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平麵模特（1）

  沁涼的空氣籠罩著帝都，漫天冰雪揮灑，造就者聲勢浩大的雪景，把這座城變成了冰凝滯的幻城。


  這樣的天氣，嗬氣成冰，路人行色匆匆，而我卻深深迷戀著這樣的天氣，這樣的冰冷。因為隻有在此刻，劉晨才會都留在我的溫柔鄉裏流量往返。


  入雲的高層裏，雪白的絲絨床單上兩句身體交疊，我和他恍若歐洲藝術殿堂裏的神話人物，做著所有人都喜歡的事情。


  雪撲在玻璃窗上形成冰花，我靜靜地伏在他的胸口，微微仰頭，透過空氣裏留下的曖昧氣息端詳他的側臉。


  此時的他沉默不語，凝神思考，就算如此， 他的存在至少讓我在這個孤獨的世界裏，讓我感到心安。


  “我該走了。”


  他起身離開，床上留下的褶皺還帶著他的體溫，我失神著看著他穿好衣服，心裏一陣酸楚，我起身抱著他精壯的腰身，聲音近乎哀求說道：“劉晨，你留下陪我好不好？”


  他的身子微微一顫，但是很快就會過來，敷衍的摸了摸我的頭發，說道：“你知道，我不能。”


  他的一句話把我打進了深淵裏，我知道他向來如此，不允許別人質疑。


  況且，我也不敢。


  聽到關門聲音，我伏在床上，貪婪的感受他留下來的體溫，然而，這種可笑的動作，我不知道做了多少遍。因為我的世界裏，除了他，別無精彩。


  我是一名情婦，是劉晨召之即來呼之即去的輕浮，不能反駁，不能有任何主張的情婦，最重要的是，我必須要全心全意的服務他。


  我披上睡衣，走下床，來到窗前，不管天氣有多麽寒冷，我猛地拉開了窗戶，風狠狠刮在我的身上，那股刺痛深深讓我感覺一陣清醒。


  夕陽的餘暉落在我的身上，和窗簾的斜影，交織在一起，格外別致。


  帝都，漫天白雪，掩蓋著天下一切的肮髒。


  包裹微不足道的我，過往的種種曆劫，現如今的種種的卑微，一同被覆蓋在這雪白之下，變成時光輪裏最微小的痕跡。


  ……


  09年我大學畢業，直接來到了帝都這座城市。


  五年時間過去了，算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北漂。


  五年前，我來到這座城市，做過銷售員，服務員，也在工廠裏做女工，也做過封麵模特。


  正是這一份特殊的職業，讓我遇到了秀姐——一個外圍經濟人，改變了我的人生。


  秀姐在圈子裏很有名，是一個職業經紀人，當年在金鼎大酒店做大堂經理，後來被一個老板包養，做了情婦。後來她幹脆放棄了自己的職業，給各色的老板介紹女孩，而我也是她手底下一員。


  我和秀姐是知名的姐妹花，都是被男人養著的金絲雀，因為同是來自貂蟬故裏，所以圈子裏成為我們並蒂姐妹花，所謂的圈子，就是由一群男人養的女人組成的。


  我們認為情婦也是一名職業，用青春當資本，用誘惑的手段當能力，“酬勞”多少全看自己的本人，待遇基本算是公平。


  秀姐在圈子裏作者皇後的寶座，對我們來說，她就是我們學習的楷模。


  用她的話來說，經曆的男人比我們見過的要多，當然，這是她誇張，但是這些年來與他在一起的男人，不僅深處高位非官即富，更重要這些人都對秀姐十分的“嗬護”，這就是秀姐的手段。


  我叫白雪，當然了這個不是我的真名，這個是我成為情婦的藝名。


  三年前，我在風尚公司做平麵廣告。


  這年頭，隻要女人胸部夠大，臀部夠翹，外加不俗的長相，都可以做平麵模特，還記得，最初我是在網絡上給別人做平麵模特，後來，我在網上有點小名氣之後，開始接大公司的單子，但是大公司經常拖欠工資，這也是我最討厭那幫有錢人的態度。


  可是，這一次我接風尚的單子，這個老板的態度極其好，用圈子內的朋友的話來講，我這是碰到貴人了，隻要我在鏡頭前撓首弄姿，擺幾個動作，這幾千的大洋就可以揣進了我的腰包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