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許心琳挑釁
時朔卻極其享受這種感覺,“小棠,現在我愛你,你愛錢,我們正好各取所需!當了婊子就不要再想著立牌坊,你不為自己考慮也要為躺在重症監護室裏的老爺子考慮考慮,時間可不等人啊!”
時間不等人,這的確是如今君雪棠的軟肋,她恨聲說道,“你說的沒錯,做了婊子就不要立牌坊,不過時朔,你給我聽好了。我君雪棠就算是做婊子,也不做你的生意!你不是說我為了錢在左崇熠身下搖尾承歡嗎?謝謝你提醒我,原來我還有這麽一個金主可以利用!”
“你!”時朔憤恨地指著君雪棠,“果然還是左崇熠,口口聲聲裝什麽愛情至上,不過一樣貪慕虛榮!哼,好,很好,君雪棠,今天可是你拒絕的我,你就等著給你爹收屍吧!”
時朔轉身走了,君雪棠支撐不住,順著牆壁癱坐在地上。過了不知多久,終於打通了的電話,讓君雪棠那顆煎熬的心再次燃起了希望。
“什麽?沒有錢?怎麽可能,那天我明明看到左崇熠給了你支票的!”君雪棠氣憤地對著電話大嚷。
“你現在是左崇熠的老婆,你爹就是他的親嶽父,這點錢,你還好意思跟我開口!行了行了,我和婷婷還有重要的事,掛了!”
電話那端響起的嘟嘟聲,讓君雪棠忍不住想笑。是不是悲極生樂就是這個樣子,君雪棠很想把父親叫醒,讓他看看他讓這個家走向了一個多麽不堪,多麽可笑的局麵。
醫生給定的一日之期眼看過了一半,君雪棠把能打的電話都打了一遍,除了左崇熠,她已經想不起來還有誰可以去求。可是,如果這個電話打出去,那麽,依照左崇熠睚眥必報的性格,自己再想逃離他是絕無可能了!
君雪棠頹廢地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周圍一個人也沒有。整個世界似乎就隻剩下了她自己,被上帝遺棄,被幸福忘記。
她環抱雙臂,想讓自己那顆心溫暖起來,眼淚早就哭幹了,雙眼澀澀地又脹又痛。空空的走廊裏突然響起了尖銳的高跟鞋的聲音,嗒嗒嗒嗒,響的人心煩。
君雪棠又下意識地捂起了耳朵,那高跟鞋卻停在了自己麵前,豔紅的鞋子,與充斥著消毒水味道的醫院那麽的不相符。
君雪棠機械地抬起頭,麵前站著的人竟是許心琳。
波浪長發,豔紅套裙,姣好的五官,掛著鄙夷的神情。
君雪棠忍不住搖了搖頭,“你們夫妻還真的是心有靈犀,大婚的第二天不好好渡你們的蜜月跑來醫院這種地方,嗬,還真是怪癖!”
許心琳居高臨下地看著君雪棠,冷哼一聲道,“你不用那話刺激我,我早就知道時朔過來找過你!說罷,你要多少錢才肯離開時朔?”
“離開時朔?哈哈哈哈哈……”君雪棠覺得最近幾日總是會聽見一些讓人發笑的話,“你們已經結婚了,時朔現在是你的丈夫,我還想問問你,多少錢,才肯讓他不再糾纏我!”
許心琳被戳中了傷心處,臉上再也裝不下去,指著君雪棠厲聲說道,“你個賤人,要不是你,我許心琳怎麽會成為全市的笑話,要不是你,時朔又怎麽可能丟了經理的職務,又怎麽會那麽對我!是你,都是你這個賤人!”
君雪棠也怒了,忽地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狠狠逼近許心琳,“我是賤人?那你是什麽?一個奪人所愛還要標榜真善美的婊子!”
“你,你敢罵我!”許心琳氣得渾身發抖,指著君雪棠半天說不出話來。
“我罵你怎麽了?我看你是個女人,我不會動手打你。可你也不要無限製地考驗我的耐性。還有,這裏是醫院,不是你們夫妻度蜜月的場所,你們是打還是罵那是你們自己的事,請你馬上離開這裏!”
君雪棠的話反倒提醒了許心琳,她平複了一下心情,再次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勝者之姿,“謝謝你提醒我這裏是醫院,你不說我還忘了,聽說你的父親住進了重症監護室,需要一大筆錢做手術。”
“怎麽,想來個夫唱婦和啊,很抱歉,這一招時朔已經用過了!”
許心琳笑道,“有一點時朔可能並不知道,燦星是這家醫院的其中一個投資商,而院長正好是家父的知交好友。如果我打個電話過去,想必他一定會對你的父親多加關照!”
“你卑鄙!”君雪棠氣得咬牙切齒。
“是,我卑鄙,那又怎樣?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時朔,我愛他,我能給他帶來他想要的財富權勢,而你,隻是一個掃把星!”許心琳冷冷看著君雪棠,“這裏有一百萬,你拿著,替你父親看病也好,替他收屍也罷,我要你馬上離開H市,永遠也不許回來!”
漫天的紅色鈔票撒了君雪棠一臉一身,君雪棠死死握緊拳頭,透過滿眼的紅色看過去,這種恨和憤怒,都帶著極致的無可奈何。君雪棠突然響起了左崇熠說過的話,一個隻會退縮的人,就隻能被人踩。
“啪”的一巴掌,君雪棠毫不猶豫地打了出去。而就在許心琳捂著臉準備打電話的時候,剛剛的主治醫生就跑了過來。
“君小姐,君小姐!”
君雪棠哪裏還顧得上去管許心琳,立刻問道,“醫生,怎麽了?是我爸爸的病情出現反複了嗎?”
那醫生先是被一地的鈔票嚇了一跳,愣了一下急忙搖了搖頭,“沒有沒有,君小姐你不用擔心手術費用了,手術定下來了就在晚上七點,手術結束之後,你父親會轉去VIP病房,後續治療也無需君小姐擔心了!”
“怎,怎麽會這樣?”君雪棠和許心琳同時問道。
“院長下達的命令,具體的事情我並不了解!君小姐,如果沒有其他疑問,我要去準備手術事宜了!”那醫生說完就急匆匆地離開了。
許心琳不甘心地打通了院長的電話,對方也不知說了什麽,讓她臉色一變,隻看了一眼君雪棠就匆匆走了,滿地的鈔票孤零零地躺在走廊裏,被窗外的風一吹,嘩嘩作響。如同看客,在結束了一場鬧劇之後,施舍的寥寥掌聲。
君雪棠頹然坐在椅子上,這才發現,自己的後背都是濕的,似乎跟人打了一仗,身心俱疲,連動一下的力氣都沒了。
手中的電話再一次響起,左崇熠三個大字讓君雪棠突然有種想哭的衝動。
“喂!”
“君雪棠,時至今日,你還記不住你丈夫的名字嗎?出了那麽大的事,我從知道的那一刻開始就一直在想,你會那麽時候給我打電話,真是讓人失望啊,最後竟然還是我打給了你!君雪棠,你是不是該給我一個合理的理由!”電話那端的憤怒顯而易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