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老爸住院
君雪棠滿臉黑線地看著杜薇薇,杜薇薇才不給她反駁的機會,直接扯著她去了就近的飯店。
君雪棠吃了飯送別了杜薇薇,又在對方一而再再而三的強調下,保證堅決不摘掉帽子之後,總算被那丫頭放行。君雪棠一時之間也無處可去,想了想還是決定回自己的家。
熟悉的家門,卻換了一把新鎖。君雪棠敲了半天,愣是沒人應,最後還是隔壁的聽不下去了,開了門縫說道,“別敲了,這家人盡早就走了!”
君雪棠急忙追問,“走了?去哪裏了?”
“我哪知道,聽說是什麽韓國還是朝鮮的,反正一時半刻是回不來的!”那人說完就匆匆關了門。
君雪棠無奈,想叫開鎖公司,可是身上連個證件都沒有。最後無奈,隻得返回了酒店。君雪棠想了想將手機開機,準備打電話問問李麗何時回來。
剛剛開機就接連來了數條信息,君雪棠以為又是時朔,便沒在意,直接刪除了!李麗的電話關機,君雪棠猜測可能是已經登機,無奈隻得發了信息過去,讓她到了目的地給她回個電話。
信息剛剛編輯完,還未發送,電話就打了進來,君雪棠來不及反應直接摁了接聽鍵。心裏有些鬱悶地放到耳邊,那端卻並非是時朔,而是一個陌生的男人。
“請問是君嶸平的家人嗎?”
“你是誰?我爸爸怎麽了?”君雪棠心中不由滑過一抹不詳的預感。
“這裏是市中心第二醫院急診科,君嶸平出了車禍,情況不容樂觀,請盡快趕來!”電話那端的聲音焦急而又嘈雜,救護車的鳴叫聲讓君雪棠一顆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上。爸爸在外地工作的好好地,怎麽會出了車禍,又怎麽會跑到市區醫院。到底出了什麽事?
君雪棠整個腦袋炸了一般,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走出的酒店,更不可能注意到酒店對麵馬路上停著的那輛黑色轎車內,臉色陰鬱的時朔。
君雪棠匆匆趕到醫院急診室,主治醫生剛剛從手術室走出來,君雪棠看著被推出來的父親,全身鮮血淋淋,插著養氣管,幾乎看不出模樣。
“爸!”君雪棠瞬間心痛的淚流滿麵,哭著大喊著,卻被護士一把推開,隻告知病人生命垂危,必須立刻轉去重症監護室。君雪棠不敢耽誤,連連點著頭,想跟著推車向前走卻被主治醫生叫住。
“你是君嶸平的女兒?”
君雪棠忙抹了把臉,點頭答道,“醫生,我是他女兒,請問我爸爸出了什麽事?”
“君嶸平開著車剛剛進入H市,就與一輛貨車相撞,由於地段偏僻並沒有攝像頭,貨車司機逃逸了。郊區醫院將人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昏迷不醒。你剛剛也看到了,他身體多處撞傷,不過雖看著嚇人卻並未危機生命,最嚴重的是腦部淤血壓迫了主幹神經,如果不盡快安排手術,延誤了病情很可能會讓患者死亡或者變成植物人。而且,我們還發現了他腦部長了一個瘤,至於是良性還是惡性,還正在化驗之中。”
主治醫生一翻話說完就看著君雪棠,見她仍舊沉浸在悲痛之中,無奈出言提醒。
“君小姐,如果隻是外傷手術,費用並不多。隻是腦部手術,全市隻有我們一家醫院可以做,隻不過費用昂貴,而且成功的幾率隻有五成。如果他腦內的腫瘤是惡性的,切除之外還要進行放化療等一係列後續療養,那也將是很大一筆費用!所以,如果你們家裏還有別人,不如一起商量一下再做決定。不過要快,最多一天,如果遲了,就算上了手術台成功的幾率也會大大降低!”
君雪棠哽咽著謝過醫生,獨自一人走到重症監護室外麵的玻璃牆邊,怔怔看著裏麵躺著的人,眼淚從一開始到現在就沒有停過。母親的死對她的打擊再一次重新,她不能讓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也離開自己。
“爸爸,我一定會救你的,一定會救你的!”
君雪棠揚起頭,讓眼裏的淚流進嘴裏,苦澀的味道讓她混沌的神經微微清醒。她竟然在這個時候想起了左崇熠,甚至於後悔將那張等同於賣身的支票撕碎。無論它肮髒於否,至少在這個時候可以救她爸爸一命。
很快,她就恨不得抬手打自己兩巴掌,君雪棠啊君雪棠,如果爸爸知道你有這樣的想法,一定會以你為恥。
君雪棠思前想後,在這個時候能幫她的就隻有李麗,雖然她對自己尖酸刻薄,卻總歸是父親的妻子。君雪棠相信,在這個時候,她不會袖手旁觀。
電話卻依舊關機,君雪棠低聲咒罵一句,手機卻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竟然是時朔。
君雪棠現在實在沒有心情搭理他,便直接掛斷了。沒想到他又再次打了過來,君雪棠的心情已經壓抑到極點,她走到樓梯口接起電話,對著那端吼道,“時朔,我現在沒有時間更沒有心情跟你說話,請你自重,你要是再打的電話過來,我就報警了!”
“火氣別那麽大嗎?”那端一改剛剛的頹廢,變得悠哉愜意,“小棠,我知道你現在沒有心情跟我說話,可你一定很有心情跟錢說話!”
“你什麽意思!”君雪棠皺眉說道。
“你爸爸出了車禍,腦裏還發現長了瘤,需要一大筆錢做手術吧!小棠,我們相識一場,你爸爸還差點做了我的老丈人,這錢我不會不借!不過……”
君雪棠忍不出冷笑出聲,她早就知道會有條件。“你到底想怎麽樣?”話音未落卻被人從身後一把抱住,君雪棠還未反應過來就被摁在了樓梯旁的牆上。
時朔那張臉幾乎碰到了君雪棠的鼻子。“小棠,我想你,我要你,隻要你答應和我重新開始,我一定幫你救你父親!”說罷,時朔便摁住君雪棠,一張臉拚命往她脖子裏紮。
君雪棠抑製不住泛起惡心,怎肯讓時朔得逞,手腳並用地掙紮開,反手就是一巴掌。“啪”的一聲,在幽閉的走樓道裏顯得極為刺耳。
“時朔,看來婚禮上那兩巴掌打的太輕了!”
時朔抬手揉了揉被打疼的臉頰,意猶未盡地冷冷笑道,“君雪棠,我想要你,是看的起你!你能陪左崇熠,為什麽不能陪我!難道因為他比我有錢,你便願意在他身下搖尾承歡?”
“啪”又是一巴掌!
力道之大,讓時朔微微偏了偏頭,殷紅的手掌印正好對著君雪棠。君雪棠死死抿著嘴唇,一雙眼睛狠狠地瞪著時朔,恨不得將他剝皮抽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