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白染答應出戰
鳳銓已經帶兵打了十幾天的仗，可是這十幾天他屢戰屢敗，從前線傳來的消息也大都是戰敗的消息，皇上也已經為此好幾夜沒有合過眼了，一聽聞是前線戰報就頭疼欲裂。
很明顯皇上如今也已經後悔了，後悔這次的戰爭不應該這麽魯莽發動的，可是如今後悔又有什麽用？羌人又不可能因為他的後悔而主動退兵，更不可能因為他的後悔而俯首稱臣。
晚間的時候，皇後差人傳了太醫前去了禦書房，說皇上的頭疼病又犯了，主要還是因為傍晚的時候一封戰報傳來，皇上一時經受不住差點昏厥了過去，好在白染及時趕到才將皇上救了下來。在眼下這麽關鍵的時刻，皇上生病的事情自然是被封鎖的，故而之對外宣稱是皇上的舊疾發作，隻有皇上身邊的幾個近臣和皇子們才知曉真相，知曉皇上差點就駕鶴西去了。
晚間時候，白染奉召前去禦書房的時候，皇上已經是差不多是奄奄一息的狀態了，若不是白染用了一劑強心的藥，隻怕皇上早已經無力回天了，可醒過來的皇上依舊是憂心忡忡的。
除了皇後在一旁等著白染在為皇上醫治，其餘的人全在殿外候著，白染親眼看著皇上睜開了眼睛才徹底放心了，隻是皇上的病乃是心病，俗話道，心病還需心藥醫，可心藥——
可心藥卻是讓鳳銓在邊疆打贏了勝仗，如今也不知是天公不作美還是因為人事未盡到，這想要打贏這場勝仗可謂是難上加難啊，本就失勢，這十幾日將僅存的一點優勢都耗盡了。
“白染，你說是不是朕錯了？是不是朕本就沒有做始皇帝的資本？根本無法與他相比？”皇上一睜眼看見的就是白染，而後兩眼空洞看著麵前，一字一頓地對白染說著這些胡話。
“皇上，此戰事本就凶險，如今也還未到最後的時刻，沒準兒八殿下又打回了戰機呢？”
皇上聽聞白染的話心裏跟明鏡兒一樣，這些話也不過是白染用來安慰他的，他在皇位上已經二十餘年了，戰事和戰報同最終的戰況是何等緊密聯係的關係，他怎麽會不知道呢？
如今已經打了這麽多場敗仗了，就算是戰神如今恐怕也沒有信心說自己可以力挽狂瀾了吧？於是搖了搖頭，眼角的淚水滑下，他似乎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一點希望都沒有再抱。
“你也不必如此勸慰朕，朕知道，當初不該忽視你們的勸諫，可是如今後悔又有什麽用？”
“白染，你去，你去幫朕把江山都拿回來，你去，你是天下兵馬大將軍，你一定可以的！”
皇上突然拉住了白染的手，一雙眼睛裏麵全是渴望和乞求，對一旁的白染說道。
白染自然是不能夠輕易點頭的，這前方的戰事如此她尚不清楚，本就沒有一絲一毫的戰機，如今還被鳳銓和韋溫二人將戰況搞得如此糟糕，貿然領命最後不過是一個替罪羊而已。
正當白染猶豫的時候，皇後看出了白染的心思，立刻上前對皇上道，“皇上，你現在需要的是好好休息，這些事情就暫且先不要想了，不管如何龍體是萬民之本，才是最重要的啊！”
白染看了皇後一眼，這麽久的猶豫皇上也已經了解了白染的意思，一臉的失望。
“朕知道，這是在為難你，可是朕也是沒有辦法了啊，你若是答應朕前去，朕答應你，此戰即便是東沅真的敗了，朕也絕對是不會怪你的，隻是朕不甘心，即便是有一點希望也不想放棄啊，想想那些將士的鮮血都白流了，戰敗還要加重百姓的賦稅，朕，心痛不已啊！”
皇上的不甘白染似乎也懂得，當初就差那麽一點點，她就可以將雲墨就回來了，可是—
可是上天總是讓人們差那麽一點點來遺憾終生，就是那樣的不甘，足以終生抱憾。
“白染，若是你打贏此戰，讓那些將士的鮮血不白流，朕給你最大的權利，朕讓你真正實現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好不好？朕現在必須要有一個人去邊疆替朕看看，去決策啊！”
“或者，或者你想要什麽，朕都答應你，你想做什麽，你想要什麽，朕，都答應你！”
“若是東沅百年的基業毀到了朕的手上，朕百年之後可還有什麽顏麵去見祖宗啊？”
聽著皇上一遍又一遍的懇求，這一國之君能如此，可見他真的是心力交瘁了。
不管如何，這戰事如今已經開了，既然皇上說了這話，她也心動了，她現在急需皇上口裏所說的這個什麽都答應的條件。如今薄承頤已經成了皇城司暗殺的對象，一旦現身，將是永無天日的逃避和躲藏，況且如今因為此，她也不得見他，麵前的機會，於她來說，絕佳！
皇上看見白染有些猶豫，於是又緊跟著對她說道，“真的，朕什麽都答應你，隻要打贏！”
可是這仗能不能打贏還是未知數，萬一打不贏呢？打不贏她似乎也沒有任何的損失，隻是啊，她心裏還是會過意不去的啊！那麽多將士的性命，難道就為了她的一己之私而犧牲嗎？
可是話說回來，不試又能怎麽知道呢？戰事已經成了這樣，就算她不能力挽狂瀾，也該讓鳳銓停止他那可怕的想法了吧？讓她前去給他一劑清醒的湯藥，讓他看清當前的局勢。
猶豫再三之後，白染終是點了頭，對皇上道，“皇上，若是白染贏得了這戰事，您方才說的話，白染也不多求，隻求您能答應白染兩個請求，若是白染能活著回來，還望皇上答應。”
皇上聞言，頓時一手杵在了榻上撐起了整個身子，看著白染像是看到了無盡的希望一樣。
“好好好，莫說是兩個了，一百個朕都答應你，隻要能贏得了！”皇上著急地對白染說道。
“皇上，若是白染回不來，屆時白染還是想請皇上答應白染一個請求，事關白染的一個好朋友，他對白染十分重要，就算是白染死了，白染也希望他活得好好的。”白染又說道。
皇上此時哪裏還聽得進去那麽多，隻是連連點頭，“答應，你說什麽朕都答應。”
是啊，與其比起這東沅幾百年的基業毀到他的時候裏，答應白染幾個條件又能算什麽？
“好，白染這就領命，不過微臣還需要兩日的時間好好研究一下前線的戰況，待白染整合好了所有的信息，兩日後白染就出發前去前線，屆時還希望皇上記得與白染的約定。”
白染對皇上說道，這幾日不斷的戰事她隻關注了結果，從未去細細探究其中細節，所以還需要一點時間將這幾日的戰況整合一下，也好了解前麵的情形，為之後的事宜做好基礎。
“好，好，朕給你兩日時間，兩日之後，務必出發前去，屆時，朕會給你主帥之權！”
“既是如此皇上好生休息，微臣也不便打擾皇上了，還請皇上記得，隻有皇上好起來，這東沅，這天下才會好起來，皇上務必要保重龍體安康啊！”白染最後對皇上說道。
白染如今也算是解了皇上的心結，皇上躺在榻上緩緩閉了眼，瞬間也感覺輕鬆了許多。
白染退後，皇後趕忙上前問道白染，“染兒，不知皇上的病現下如何了？病情又如何？”
“皇後娘娘，皇上的病情不容樂觀，但是若是皇上注重修養的話，一段時間之後還是可以調理過來的，說白了也就是操勞過度，可再這麽下去，微臣也就不好說了啊！”白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