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自己作妖

  “哦？”皇上驚愕，這樣的證詞對白染是直接的指控，加之這麽多的證人，更是有利！

  “皇上，這位的證詞是沒錯的，隻是臣妾剛才就已經說了，臣妾隻知湖裏在撲騰著個兒什麽玩意兒，今日過年，宮人們為了增添生機，也放了許多個白鴨大鵝到湖裏，晚間實在是太黑，臣妾以為在湖裏撲騰的是一隻大白鵝呢，故而才沒有呼救，而是下細看了去，直到看清的時候，才發覺是太子妃，此時眾人已然呼救，臣妾斷然是不能夠見死不救的。”白染道。


  眾人聽了白染的話之後，紛紛掩麵笑之，雲綺淺被白染比喻成大白鵝也是氣炸了。


  白染的話似乎也十分在理，雖然勉強，但是之前她確實是提及了天黑不知河中撲騰著的為何物，如今對於這一樁疑案又沒了思緒，此時的鳳淵斷然也是不相信雲綺淺的，在他看來，白染絕對是不會作出這樣的事情來的，更加篤定這件事很有可能就是雲綺淺搞的鬼。


  鳳熙自然是十分相信白染的，明明就是她先出去的，按理來說著落下湖裏的人應該是白染還差不多，如今怎的倒是成了雲綺淺了？除了她自己作妖鳳熙已然是找不到別的原因了。


  “當時臣妾發現湖裏的人是太子妃殿下，也甚是著急，可惜臣妾不會遊泳，故而沒能冒死前去救太子妃殿下，這一點臣妾認，但是若是知曉如此便是被當作臣妾有不臣之心的話，臣妾當時連想都不會想便跳下湖去救太子妃殿下，可惜當時臣妾軟弱，沒能這麽做，還請皇上責罰。”白染剛說完那一席話如今卻又主動請罪，加之以死明誌的心思讓眾人更是了解了。


  雲綺淺聞言，大怒，一時竟然問道白染說：“那我且問你，你作為一名醫者，為何在我被救上來的時候你沒能給我疏通氣兒？而是在一旁看著，你莫要告訴我你當時是嚇傻了？”


  雲綺淺突然的智商上線讓白染有些措手不及，可是如今既然是已經救活了雲綺淺，那怎樣的說法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當時她為何沒有親自上手去救雲綺淺，這還不簡單？

  “回太子妃殿下的話，當時並非臣妾沒能救殿下您，隻是臣妾看當時救太子妃殿下的那個小太監也是行過醫的，動作嫻熟且到位，因此臣妾沒能接手，隻要還是怕耽誤了救太子妃殿下的最佳時機，若是太子妃殿下因為這樣才冤枉臣妾，臣妾也認罪，畢竟臣妾沒能盡職。”


  白染連連的請罪，加之解釋的到位，處處都是在為雲綺淺著想的辯解，讓眾人紛紛點頭。


  “父皇，兒臣以為方才是因為太子妃她多飲了幾杯酒，覺得燥熱所以才出了去到了湖邊。”鳳淵看自家的媳婦兒到了如此地步，隻好站了出來說，可是他的話還未說完，雲綺淺就連連答應，“沒錯沒錯，我就是覺得這殿內有些燥熱，所以才去了湖邊，想要透透氣而已。”


  可是她卻不知鳳淵說這個的原因並非是為了幫她解脫，後麵的話才是這一席話的重點。


  鳳淵看了一眼雲綺淺，帶著些許的憎惡，“因為酒飲多了，一時失足掉入湖中也不是沒有可能，而正巧西陵王側妃在湖邊，這才引起了這樣的誤會。”鳳淵對皇上說道。


  雲綺淺聞言大驚，這鳳淵到底是在幫著誰說話呢？連忙辯解，“不是，不是這樣子的—”


  可是還未說完，鳳熙冰冷的眼神酒投了過去，她也是心虛，於是立刻閉了嘴。


  鳳熙倒是覺得奇怪，這鳳淵這幾個月以來對他總是很冷淡，可為何今日卻站出來幫白染說話？難道是他還對白染不死心？可是這他喜歡白染的這件事滿朝文武皆知，這麽不避諱隻怕是又要挨皇上的責罰了，與此來說應該不是這樣的，再想想，這幾個月發生的事情，唯一的一件大事也就是關於他的母親格嬪娘娘之死的真凶了，難不成他是因為此才站出來的？


  鳳熙想到此處的時候，這才聯係到這前幾日鳳淵總是對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好似之前心裏的怨恨也消失了一樣，對他多了一絲愧疚和歉意，如此一想，或許果真如此！


  可是殺母之仇不共戴天，即便是他如此，也難以改變已經成為了事實的境況。


  正在此時，鳳熙身後多了一個身影，隻見是研墨，方才進來了，走到了鳳熙的身旁，在鳳熙的耳邊輕輕嘀咕了幾句，隨即隻看得見鳳熙微微點了點頭，研墨又出去了大殿。


  “父皇，兒臣這有兩人正是此事的目擊證人，不如聽聽她們怎麽說？”鳳熙對皇上道。


  皇上聞言點頭，鳳熙立刻召喚了目擊證人，隻見兩宮女怯怯地進來了，對皇上行禮。


  “你倆把你倆方才在湖邊見到的一幕如實說來，若有一句假話，定當死無葬身之地！”


  兩人聽聞鳳熙發話了，其中一人道，“皇上，殿下，事情是這樣的，我與阿香今日在浣衣局值夜，我倆在前去浣衣局的路上經過禦花園，隻見著在禦花園的湖邊站著一個人，正是西陵王側妃，而當我倆繼續向前的時候，隻見著又來了一人，此人正是太子妃殿下，然後——”


  那宮女說到這裏的時候突然就變得猶豫了起來，眼神還時不時地打量著雲綺淺。


  “然後怎麽了？”皇上略顯得有些著急，質問道兩宮女，兩宮女聞言立刻磕頭也不言語。


  而後阿香便說道，“然後，然後我倆就看見太子妃殿下要推西陵王側妃落河，可是誰知，不知是怎的，西陵王側妃突然一個轉身，太子妃殿下便落了空，反倒將自己栽到了湖中。”


  眾人聞言大驚，這兩個宮女的話與方才白染的話正好對在一起，由此可見，白染並沒有說謊，反倒是雲綺淺的話，半晌答不出皇上的問題，而後解釋也是支支吾吾的。


  “你們二人說得可是實情？你們要知道若是方才所言有一個字是假的，便是——”


  “皇上，奴婢所言字字屬實，還請皇上明鑒！”兩宮女立刻對皇上道。


  “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皇上，臣妾沒有要推白染，這兩個宮女肯定是和她串通好的，沒錯，他們是一夥的，合夥來串通陷害臣妾的！”雲綺淺連忙叫囂，更是急忙解釋。


  “皇上，今夜正是這兩個宮女在浣衣局當值。”一旁的小夏子早已得了準確的消息。


  如今看來，事情已經明了了，在這麽多人麵前，大好的晚宴竟然成了斷案現場了，更讓皇上惱火的是最終本想息事寧人，沒曾想竟然讓雲綺淺將皇家的臉麵丟到宮外去了。


  於是二話不說，直接降旨，“看來太子妃今夜酒喝多了，來人啊，將太子妃好生攙扶到東宮好好休息，待酒徹底醒了再自行活動。”皇上雖說得客氣，但是眾人皆知皇上的意思。


  這不就是變相的禁足嗎？很快，雲綺淺便被太監們扶著去了，可惜她還不認錯，朝著眾人掙紮大喊，“皇上，臣妾是冤枉的，臣妾才是落水的那個人啊，還請皇上明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