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講交情
幾個月之前,新春來臨,她如願地跟薄承頤度過了他們在一起的第一個新年,這個新年雖然與往年的大有不同,但是卻依然很有趣。
在櫻山之上欣賞著山下萬家燈火,還有如期的煙花,最讓她難忘的便是薄承頤那天晚上教了她一晚上的戰術,她無心聽那些,但是薄承頤的魅力卻深深地將她征服了。
看著他認真在講,她卻全程都在盯著他帥氣的模樣,薄承頤講的認真,她也聽下了幾分,不過這幾分也以後讓她有得作為了,想到此處的她嘴角閃過一絲笑,稍瞬即逝。
“自然是有十足的把握的,你放心,這一切才是開始,我們怎麽會輸?”白染自信道。
鳳熙不知他哪裏來的信心,就連他對此戰都有些迷茫,或許是他許久未上過戰場了。
“那你接下來準備怎麽做?”
“現在不是在招兵嗎?我現在就去參軍,到時候我與你一同去邊境。”白染道。
“可是你一女兒身,到時要如何應付查驗?”
白染一笑,“這個我自有辦法。”說完就離開了,鳳熙看著白染遠去的身影,心裏頓時覺得十分安穩,不管是在哪裏哪怕此刻就要去地獄,隻要她在身邊,他足以安心。
次日,白染裝扮成了男子模樣,前去了招兵處報了名,而後尋人替自己去了查驗,一切順利通過,現在就等著鳳熙帶兵出征了,一旦出發,這一切再無回頭的可能。
過了三日,所有的一切都已經準備妥當了,鳳熙帶兵出征,而皇上親自送行。
在人群中,鳳熙始終在找著白染的身影,可是泱泱大軍談何容易?
“熙兒,此去艱辛且多險,務必要保重身體。”皇上拍著鳳熙的肩膀道,滿眼都是擔心。
鳳熙點了點頭,“父皇放心,兒臣定當快去快回,早日給父皇帶來大捷的消息。”
“好,我鳳家男兒理應有如此骨氣,熙兒,父皇就在京城等著你的好消息,來。”
皇上端起碗,將碗中的酒一飲而盡,鳳熙也喝了下,碗落地,眾將士飲。
春末時節的風刮得越發地溫柔了,伴隨著煦日和麗的春風,幾十萬人馬出了京城。
“喂,我看你剛才一直在找什麽,你在找什麽啊?難道此次參軍的人裏麵有你認識的人?”蔣楠向來心細,方才鳳熙的行為他已經全都看在了眼裏,這不,剛出發就已經沉不住氣問起了鳳熙,鳳熙不過一笑,沒有言語,對身邊的研墨道:“你去將白染喊過來!”
“白染?”蔣楠喃喃,還不忘從頭到尾地想一遍,而後對鳳熙道:“白染?我可從未聽說你與白家的公子有交情啊,怎麽,難不成是你新認識的小弟?”
鳳熙隻是在馬車中坐著,對蔣楠的話權當是沒聽見,“你還是一點都沒變啊,你說我是應該說你沉默寡言呢,還是冷酷無情?”蔣楠對鳳熙道,“你這個樣子可是沒有女孩子喜歡你的。”
“真的?”鳳熙搭言,蔣楠看了一眼鳳熙,大驚,“看看看,一說到女孩子你就兩眼放光,莫不是又看上哪家貴人家的小姐了才想要立戰功?”蔣楠故意打趣到鳳熙說。
鳳熙才反應過來自己上了當,立刻將馬車裏的簾子放了下來。
研墨得了令,前去命人尋了白染前來,白染根據研墨的指示上了鳳熙的馬車。
蔣楠在一邊看著,心裏不免覺得有些詫異,雖說白染長得俊俏吧,可他是男的啊!
“喂,我說你家殿下什麽時候還有了這樂趣?你還別說,這白染果真是翩翩公子。”
蔣楠對一旁的研墨道,研墨看了看蔣楠,“蔣公子,你這說得哪裏話,我家殿下不過是與白染公子是舊相識罷了,如今也不過隻是要扯一些過去的事情。”
“哎呀,研墨,在我麵前就不必如此了,你看那冰山什麽時候對人如此過?也就去年的時候對那雲家的三女公子執著了許久,而後呢?再沒有任何人,況且說起舊相識,那白公子可有我舊?他可是一年都沒見我啊,也不想著與我敘敘舊,咦,人心啊——”
研墨聽了蔣楠的理論,向著馬車裏看了看,隱隱覺得要出事,他雖知道那車裏的白染就是曾經的雲染,是個姑娘家,可是別人不知啊,如今蔣楠已經這麽說了,隻怕再這麽下去,日後的風言風語是免不了的,不行,他必須要找機會與鳳熙好好說與一番。
“你喊我?”白染在馬車裏與鳳熙坐著,空間實在太小,她隻覺得十分尷尬,“什麽事?”
“怎麽?沒事就不能喊你了啊?我這個主帥喊你還非得有點事了?”鳳熙一臉的皮相。
白染聞言不想與他再多說,於是起身欲下馬車。
“有事!”鳳熙立刻喊道,順帶著收起了自己的囂張,“有事,真有事。”
白染聞言才又落了座,“什麽事?”
“哦,就是我想告訴你,這路途遙遠,以後你來我這馬車裏坐著就好。”
“不妥。”白染冷冷道,“你是主帥,我不過是一名士兵罷了,這若傳出去,不好。”
“有什麽不好的,若是有人敢胡言亂語,我便揮刀砍了他的腦袋。”
“蔣楠。”白染道,“蔣楠的頭你也砍嗎?”方才上馬車的時候,蔣楠看她的眼神已經不對路了,這若是時日久了,這軍營裏還指不定要說什麽有的沒的的事情呢。
鳳熙聞言一愣,心道,怎麽又是蔣楠啊,笑嘻嘻地對白染道,“他可是我表哥。”
“那不就好了。”說完又要下馬車,鳳熙見狀也隻能拿出自己的殺手鐧了,“你若是下去我就告訴他們,你是女的。”他朝著白染大喊道。
白染已經掀起了簾子的人又將簾子放了下來,看著鳳熙,眼神裏充滿了狠戾。
“你除了會威脅人還會什麽?”白染問道鳳熙,鳳熙一笑,“對你除了威脅我毫無他法,反正我這主帥已經做了,這仗打也得打,不打也得打,況且,這仗我沒你也不是贏不了,但是你想想你,你倘若沒有我,你能奪得了雲家父子的權嗎?”
鳳熙說完,白染又坐到了原來的位置上,鳳熙嘴角微揚,“這就對了,合作共贏嘛。”
在外麵的蔣楠看白染已經進了馬車許久了,還不出來,心裏犯嘀咕,“這兩人是有多少話要說啊?”他這個表弟也真是一點都不體諒他這個表哥,他可是為他嘔心瀝血,可他卻與別的男人相談甚歡,心裏自然是不平衡了。
連忙噠噠地退到了鳳熙的馬車旁邊,豎起了耳朵聽著馬車裏麵的動靜,可是馬車碾著石子的聲音著實大,他根本連半個字都聽不見,於是衝著裏麵大喊道:“喂,你倆說完了沒?都這麽久了?”等著鳳熙的回應,可馬車裏半晌都沒有回應。
在馬車裏麵的鳳熙聽聞蔣楠在外麵大喊大叫,一臉的無奈,對白染道:“甭管他。”
白染起身,“不如我先出去,讓蔣公子進來吧。”說完掀起了簾子,跳下了馬車。
從她從馬車裏出來,直到下了馬車,蔣楠始終都在用異樣的眼光打量著她。
“蔣公子,我與殿下談完了,殿下讓蔣公子上去。”白染對蔣楠道。
“終於想起我了,你,給我牽著馬。”跳下了馬,而後上了鳳熙的馬車。
鳳熙看蔣楠進來了,看了看外麵,“你怎麽上來了?”
蔣楠一臉納悶,“不是,不是你讓我上來的嗎?”蔣楠還指了指外麵的白染。
鳳熙尋思一二,才知白染的用意,她現在是男兒裝扮,若是如此頻繁進出鳳熙的馬車,隻怕時間久了就有人會在背後議論了,而她現在要做的,則是讓向來與鳳熙要好的蔣楠也如此,這樣一來,鳳熙就不僅僅隻是對她一人如此了,到時候流言蜚語也可適可而止。
“怎麽,合著你沒讓我上來啊?”蔣楠一臉的無辜,本以為他想起他了,卻沒想到——
鳳熙笑了笑,將胳膊搭到了他的肩上,“自然是想到了啊,這不喊你上來做什麽啊?”
“那就好,那就好,那你給我說說,你與那白染是怎麽認識的?你倆的交情可有我倆的深厚?我倆可是從小一起長到大的。”蔣楠自信地問道鳳熙。
“我與她認識久了,交情嘛,自然是要比你多上些。”
蔣楠聞言立刻就不高興了,“難不成他是從娘胎裏與你的交情?”說罷,氣衝衝地下了馬車,從白染的手中一把奪過了馬韁,對白染怒目而視,一個翻身就上了馬,“你,白染是吧?”白染點頭,而後卻對白染道:“好,我記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