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拜師學藝
剛才雲嘯說薄承頤傷勢剛剛痊愈,而薄承頤剛也說自己已經兩年沒有動劍了,這讓白染不由得想起了另一個人——鳳熙,不知他如今過得如何,腿傷是否痊愈?
“方才你的下屬說你受了傷,為何?”白染問道薄承頤,殊不知看似天下太平,可是江湖之上暗鬥明爭如同海之潮底,海麵平靜,可是海下卻是暗流湧動。
“兩年前受了傷,前些時日承蒙一恩人救治,才得以獲救。”薄承頤道。
說罷,拿起劍便從白染的麵前揮舞了起來,那麽重的劍,在他的手中如同羽毛一般,肆意揮舞,可前可後,可上可下,讓她不禁感歎,拍手叫好。
薄承頤舞完了劍,櫻花樹上的櫻花散落地更多了,如同鵝毛大雪一般,白染不禁揮舞起了裙擺,在櫻花的熏陶下起舞,而薄承頤則在一旁看著,看得他滿心歡喜。
白染隻覺得她很久都沒有這麽開心,這麽放鬆過了,她既留戀這一種感覺,又討厭這一種感覺,她留戀是因為這種感覺讓她很是輕鬆,身心疲憊的她得以了釋解,討厭是因為她生怕這種感覺給了她安逸,讓她忘記了自己的誓言和決心!
緩緩停下來的腳步,伴隨著落地的櫻花,薄承頤正欣賞地起勁兒,她卻突然停了下來。
薄承頤看著白染隱隱不悅的神色,問道:“怎麽了?”
白染什麽都沒有說,薄承頤似乎明白了她的心事,“人終有繁華,如同這櫻花之燦,落地為泥不可怕,可怕的是明年的這個時節自己連做泥的資格都沒有。”
是啊,櫻花繁盛過後終要被人踐踏,踐踏過後倘若有恒心,來年便又是櫻花。
白染明白了薄承頤的話,點了點頭,“你說得沒錯,我不能一直做花泥!”
“好了,時候不早了,我們走吧。”說著將白染又輕輕一攔,縱身一躍,飛下了山崖。
“主人。”
薄承頤運功飛下山崖後突然就覺得身體不適,可是他依舊在強忍著,可是走了不過兩步,一口鮮血噴出,站都站不穩了,雲嘯見狀大喊,“主人!”立刻將薄承頤扶住了。
“你沒事吧,大魔頭?”白染也趕忙問道。
“沒事。”
“主人,你不能再強行運功了!”雲嘯立刻囑咐道薄承頤,可是別的話他什麽時候聽過?
“無妨,我休息一下就好了。”輕鬆道,而後又對白染道:“你且住在這山上,待你身子好些了想走便走吧,雲嘯,你給白姑娘打掃一處樓閣,好生招待。”
“是。”說罷完後扶著薄承頤去休息了。
這一夜,白染在魔教住著,這是她這麽長時間以來睡地最安穩的一次。
第二日,早早地就醒了,看了看四處都沒有什麽人,隻好自己出門去逛了,逛到一處空地上時,看見薄承頤在練劍,拿著的,正好是那把無心。
她在一旁看呆了眼,幻想著自己倘若是有這樣的本事,那也不愁沒辦法報仇了。
薄承頤練得認真一時也沒有看見白染來了,直到白染拍手叫好,他才知曉她來了。
立刻停了下來,收起了劍,看著白染,“你怎麽來了?”
“我閑得無聊,就出來逛逛,正巧看見你在這裏。”白染道,可是心裏已經打起了別的主意,“大魔頭,你這一身功夫是從哪裏得來的啊?”
“我曾經拜師在東門大師門下。”薄承頤道。
“那我可不可以拜在你門下啊?請你做我的師傅?”白染略帶小心地問道。
薄承頤聞言有些猶豫,而後卻道:“我這一門的功夫不外傳的,隻傳妻兒。”
妻兒?白染有些鬱悶了,隻傳妻兒的話,她可是一點資格都沒有,非妻非兒。
“哪敢問你可成家?”白染突然問道。
“未曾。”
“那好,那以後我便是你的妻,這樣可以了嘛?”白染一本正經地對薄承頤說道。
隻要是能報仇,她說了,不惜一切代價,身子是什麽?自由又是什麽?隻要能報仇,就算是讓她嫁給閻王她都願意,就算是讓她在這山上生生世世有能如何?
薄承頤聞言大驚,這莫名其妙就來了個妻子,頓時都不知要作何回答了。
看著白染,心裏有些心疼,如此剛毅的女子曾經也是滿麵笑容,爛漫活潑的啊。她究竟是經曆了什麽,才讓她如此,都說女子一生隻為求得一心人,可如今她都放棄了一心人,隻為報仇,為了報仇可以禁錮自己的身軀,自己的靈魂,乃至自己的思想。
“此仇非報不可嗎?”
“此仇不報,誓不為人。”白染堅定地回答道薄承頤。
“你放心,你若教我武功,待我大仇得報,我日後自來安心做你的妻。”白染道。
“你可有所愛之人?”薄承頤問道白染。
“曾經或許有,現在所愛之人皆所親,所親之人便葬在這櫻山之上。”白染答道。
“你可知你方才所言皆為何?”薄承頤又問道白染。
答曰:“知道,借你武,練我功,得報大仇之日乃是我為你妻之時。”
“不後悔?”
“不後悔!待我娘喪期一過,我立刻與你行夫妻之理,如何?”
薄承頤看白染信心堅定,隻好答應了她,自此每日薄承頤教白染練功。
兩人在櫻山之上,薄承頤日日教白染練功,兩人交流練武心得,偶爾也會說說心事。
白染是不是還是會想起以前的日子,在雲府的日子,在皇宮裏的日子,她不知道自己還在惦念什麽,但是她一直在告訴自己,如今她已經答應了薄承頤,日後便是他的妻,所以她控製自己不再去想那個人,可是能控製人心的又能是什麽呢?
她也會時不時地會下山去看看她的母親和弟弟,與他們說一說她最近遇到的新奇事。
“娘親,染兒很快就能給你們報仇了,那個大魔頭對我很好,教我武功,等我報了仇,我也就嫁為人妻了,娘親見了一定會喜歡他的。”雲染在白氏的墳前道。
“墨兒也長大了吧?今日是墨兒的生日,你看姐姐給墨兒帶了什麽?”雲染拿出了一串糖葫蘆,放到了雲墨的墳前,“墨兒小時候最是喜歡吃糖葫蘆了。”
薄承頤躲在一處看著,自以為白染沒有看見他,卻聽聞白染道:“既然來了就出來吧。”
薄承頤出了來,上了香,而後對白染道:“墨兒一定是個很可愛的孩子。”
白染一笑,“是啊,每次他都最喜歡和我在一起了,每每要去學堂時也是依依不舍,我本以為能看著他娶妻生子,卻不曾想這一幕這一輩子都沒法實現了。”
“染兒,別傷心了,世事無常,伯母和墨兒倘若知道你如此,泉下有知也不會高興的。”
白染起了身,與薄承頤一同回到了櫻山之上,走在路上,白染問道薄承頤,“魔教如此之大,卻為何不見人?難不成你的魔教就是一個幌子?”
來到這山上已經數月了,滿山她隻見了薄承頤和雲嘯兩個人。
薄承頤一笑,“當年魔教被先主所統領,魔教便是眾人口中的人間地獄,那時我還在師父門下,師父得知許我平定魔教,我平了魔教,便將眾人遣散了去,而後有些不願離去的人,無家可歸的人,我也隻好將他們收留了下來,他們如今在江湖上做著暗衛,隻要我一聲令下,便可雲集天下之義士,一聲令下,變可讓天下腥風血雨。”
白染聞言才知,原來魔教之人現在都在江湖上,而如今的魔教也並非一具軀殼而已。
“如今你成了魔教教主的夫人,他們自然也會聽從你的遣派。”薄承頤道。
“那為何你要戴著一具麵具,不如取下來讓我看看唄。”白染說著伸手要去摘薄承頤的麵具,薄承頤連忙一躲,白染一下子得了空,險些摔倒,薄承頤一把扶住了她,她跌落在了薄承頤的懷裏,薄承頤將她扶起,“我麵目醜陋,生怕嚇到你。”
明明麵前的人是薄承頤,可是她看他為何出現的是鳳熙的麵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