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萬花小說>书库>其他小說>校園驚魂:隔壁寢室有隻女鬼> 352.第352章 殺人才是解脫

352.第352章 殺人才是解脫

  劉老闆輕輕把自己的屍體放在了一邊,他低下頭,輕輕親吻了一下自己屍體的頭蓋骨,然後繼續說:「當時我聽我妻子說他殺了棍爺,我心裡就更加莫名。 

  從作案時間上來說,我妻子確實隨時都有機會殺了棍爺,因為我們都是敬老院的義工,我妻子又頗得棍爺的喜愛,她和棍爺相處的時間最多,確實有很多機會殺死棍爺。 

  但從作案動機上來說,我妻子是絕對沒有理由殺害棍爺的,棍爺不過是一個手無寸鐵的無辜老人,他雖然說話顛三倒四,時而糊塗時而清醒,但是我妻子沒有任何理由殺害棍爺。 

  要說我妻子是受到了棍爺的襲擊,正當防衛的話,也不符合情理,因為棍爺雖然是個男人,卻早已失去了那方面的功能,平日里都需要人攙扶,更不可能襲擊我妻子。 

  我當時抱著我妻子,心裡卻是不停揣摩著這中間的聯繫,然後我說,走吧,我們回敬老院看看。 

  我妻子一臉恐懼,開始說什麼都不想回去,我笑著對她說,我說你好歹也得帶我去現場看看,若是你真殺了棍爺,我們怎麼也得把現場處理處理吧。 

  敬老院每天都有死人,死一個棍爺怕也沒有什麼大事,也不會有太多人關注一個住在敬老院里,吃國家皇糧瀕死的老人的。 

  我妻子聽我這麼一說,好像也有了自信,她點點頭,帶我去了敬老院。 

  我們兩個一進敬老院,就感覺敬老院不對勁,敬老院的大門大敞四開,風吹過大廳發出如同鬼叫一般的聲音。 

  敬老院里好像停電了,一盞燈都沒有看,裡面昏暗極了,我拉著我妻子往樓上走,她的手冷得如同一塊冰,走到樓梯的一半,我就看到了鮮血正順著樓梯往下流。 

  那時候棍爺就住在四樓最裡面的房間,那條走廊很長,棍爺的血竟然已經流到了樓梯口,這得是多少血?我說不清。 

  我們倆儘可能地避開了鮮血,走到四樓,一進入四樓,我們倆全都嚇傻了,只見四樓所有的房間的大門都是開著的,風吹著這些房間的門啪啪作響。 

  我妻子也有些傻眼了,這些房間裡面都是住著老人的,而且她離開敬老院的時候明明這些門都是關閉著的啊。 

  這些門都有兩層門扣,是絕對不可能輕易就被風吹開的。 

  就在我們兩個都驚訝萬分的時候,忽然整個敬老院都響起了咯吱咯吱的聲音,整個敬老院彷彿是要復活了一般,有那麼一瞬間,我倆都以為這間敬老院要長起腿來跑掉一樣。 

  但很快,這咯吱咯吱的聲音就消失了,我們倆走進了棍爺的房間,發現棍爺果然死了,他僵硬地躺在床上,兩隻眼睛死死地瞪著天花板,天花板上用鮮血寫滿了根本看不懂的符號。」 

  「《開天玄鬼經》的咒符?」 

  「正是,不過那時候我根本不知道那是什麼咒符,對我來說就是一堆看不懂的文字。」劉老闆說:「當時我倆都嚇壞了,我去試了試棍爺的鼻息,他已經沒有呼吸了,他的身體僵硬的真的像一根棍了。 

  這回他確實可以被稱作棍爺了,一根貨真價實的棍,他的眼睛瞪得很大,嘴也張開,兩邊的臉頰深陷下去,下巴也有一個凹陷。 

  我根本就沒去細想,棍爺渾身沒有傷口,那些血是從哪來的,而且我也忘記問我妻子,她到底是怎麼殺害棍爺的,但事實就擺在眼前,棍爺死了,他的身體都已經僵硬了,他無法再活過來了。」 

  劉老闆摸了摸自己的屍體的下巴,就彷彿想要觸摸當年棍爺那凹陷的下巴一般:「之後我們兩個人就開始清理現場,我們把棍爺的屍體擺成一個我們認為是他自然死亡的姿勢,然後開始清洗樓道和樓梯的血跡。 

  這一切竟然乾的出奇的順利,竟然這中間,沒有人出來查房、尋樓,我們擦掉了所有血跡,哪怕我們根本不知道這血跡是從何而來的。 

  最後我們倆在敬老院的洗浴間洗乾淨了我們身上所有血跡,現在想來,那也許根本就不是血跡,而是別的什麼東西。」劉老闆神色一下子惶恐了起來:「之後我們倆去外面的旅店度過了一夜,那是我和妻子的第一次親密接觸。 

  第二天,我們都假裝若無其事地回到學校上課,甚至我故作鎮定地在那天晚上回到了敬老院,但讓我驚訝地是,敬老院就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一切平靜。 

  我到了敬老院,當時的院長和顏悅色地對我說,小劉,是你啊,今晚你來給棍爺讀書吧,我看他狀態好像不錯。 

  我當時心猛地一沉,我第一反應是,我和我妻子東窗事發,我們終究還是被發現了,院長不過是給我們一個自己承認錯誤的機會,我坐在院長對面的椅子里,兩隻手握成拳頭,就在我不知道是不是應該主動承認的一瞬間,恰好有人推門進來找院長。 

  我就如釋重負地離開了院長的房間,我跌跌撞撞地上了樓,雙腿不由自主地把我送到了四樓最里側的房間,當我推開門的一瞬間,我雙膝一軟,咣當一聲就跪倒在門檻上。 

  只見棍爺坐在輪椅上,他抬起眼睛,臉上露出一個邪惡而又詭異的笑,這一會兒,他是清醒的。 

  棍爺說,小劉,我們又見面了,我不知道上一次和你對話的是哪一個,是姓李,姓謝還是姓張。 

  棍爺猛地咳嗽了幾聲,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誰,我是誰呢? 

  他推著輪椅走到了窗戶邊,昨天晚上是我第三次死亡,我還會死多少次呢?什麼時候能夠解脫呢? 

  說到這裡,棍爺竟然流下了一滴眼淚,他說,小劉,我只想求你一件事。 

  我喉嚨一陣緊,什麼事? 

  殺了我。」劉老闆雙手忽然顫抖了起來。 

  陸冬心裡也不由得一緊,他還記得自己來西域之前,在敬老院也曾經被琴大娘請求殺了她,這個敬老院怎麼了,怎麼住在里的人都只想依靠死亡來解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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