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4章 強拆
我能想到這一整件事情,知道最多的人說不定就是回龍觀的呂老道了。
這家夥那算不算是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雖然說也是陰陽行的人,但是所有事情對於他來說,都是處在旁觀者的狀態來看的。
別人絕對不會拿他怎麽樣,一想到這個,我也沒有多做思考,就和張天剛去了一趟回龍觀。
可是到回龍觀裏麵的時候,我們都愣住了,好家夥,這地方原來廟宇莊嚴,朱漆的高牆,看上去說不盡的威嚴。
但是這個時候,現在這裏隻剩下牆了,而且用紅色的圈子滿滿當當的都寫著拆字。
這地方可是在山上,要是真有開發商,那也不至於在這裏做地產開發。
我們正在愣神的功夫,就聽見後麵傳出了一聲招呼聲道:
“秦哥,是你嗎。”
一聽到這個聲音,那就呂老道了,我們回頭一看之後就看見他身上並沒有穿道衣道袍,就披了件黑色的羽絨服,腳底下踩著一雙漏孔的道鞋。
臉上也是一臉胡子拉碴,看上去好像顯得沒有多少精神,總之和我之前所見到的那個神采奕奕意氣風發的呂老道那簡直就是天差地別。
“你這是怎麽回事,進了傳銷組織了,落魄成這個樣子,而且你這廟是怎麽回事。”
我有點沒明白,過來指了指那座廟,又看了他一眼,呂老道士差點心疼的哭出來。
說這一整件事情,那是小孩沒娘,說來話長,我們不在的這段時間都快被人給欺負死了。
我心中有些不明白,道:
“你一個出家人,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誰會欺負你,而且還把你們這裏的廟給拆了。”
呂老道並沒有說太多的話,從口袋裏麵掏出了一張名片,上麵寫著恒發地產四個大字。
我先前做過一段時間的保利地產的負責人,所以對這個恒發有仰象。好像是個香港的地產開發公司,來這個地方開發地產項目,那不是吃飽了撐著,沒事情幹。
“誰知道他們在想什麽事情,這他媽是強拆。”
呂老道解下了背後的一個背簍,裏麵裝著的都是一些香燭水果之類的供品,指了指我們道:
“現在回龍觀裏麵隻剩下一個正殿沒有拆掉,我和他們說了要是敢拆,除非挖掘機從我身子上麵壓過去。”
呂老道說這句話的同時,把我們給帶進了殿裏麵,因為抖動的關係,所以整座廟宇的周圍出現了不少的裂痕,看上去顯得陳舊無比。
這才一年多不見,周圍的情況變成了這個樣子,我的心裏麵也頗有一些難受。
張天罡長長的歎了一口氣道:
“還記得那個香港來的娘們嗎,我估計這一整件事情應該是他侄兒做的,這馮四的死被他們栽贓嫁禍到了我們的身上,除此之外這我們在沽南的朋友必定也會受到他的鏟除。”
說到這話,呂老道點了點頭,道:
“你們可不知道,我這還算好了,你們店裏麵的那兩個員工,現在可慘的不成樣子。”
他說的是程葭和關雎兩個人,我這才拍了拍腦袋,想了起來,當時離開的時候來的匆忙,並沒有把她們兩個人給妥善安置好。
隻是讓她們無論發生什麽情況,都別來找我們,要不然的話絕對會出事。
可是並沒有想明白一件事情,雖然說那群香港來的港佬並不知道它們的存在,可是馮四的人,那可都一清二楚的知道她們在什麽地方。
這些人找不到我們,那必定會拿程葭和關雎出氣,這件事情算是我們對不上她們。
“要不然這樣,你先同我走,這裏也並非是久留之地,我這回回來就是找他們把這件事情一清二楚算清楚的,回龍觀的事情我必定幫你弄個一清二楚。”
我看了一眼呂老道,可是這小子卻一臉堅定的搖了搖腦袋道:
“我師傅說過廟在人在,廟亡人亡,現在我哪都不去,就在這個地方留著,不過你們下山之後記得回來,給我帶幾箱方便麵,廟裏麵實在沒東西吃了。”
呂老道說的頗有些心酸,但是這種堅定的信仰,不由得讓我有些佩服。
我掏出手機給程葭打了個電話,可是那個手機卻傳出了一陣沉悶無比的機械電子音之後再也沒有響動了。
一見到這個情形,我心中更加的慌了起來,心說程葭不會是真出事了吧。
“你們現在就留這,我出去一趟。”我看了一眼呂老道和張天罡,這張天罡立刻就從椅子上站起來,道:
“要去哪裏,我同你一塊去,現在這地方不太平的很,你要是一個人的話,出了事情那可真就沒招沒落了。”
我有自己的打算,這現在這種情況,要是兩個人同時出馬的話,那如果真出了事,所有的線索就在同一時間斷開了。
要是我出去之後,出了事情,張天罡還在這裏,那就必定還有一個人可以幫著保駕護航。
除此之外,把呂老道一個人留在這裏,那也不算是一回事情。
可是還正當我在想說這件事情的時候,突然之間那外麵就傳來了一陣柴油發動機轟鳴的聲音。
呂老道一聽到這聲音,立刻就從椅子上站起來,長長的歎了一口氣道:“tnd,那群拆房子的人又來了,老子出去和他們拚了。”
說完這話,呂老道抄起一根小臂粗細的棍子,帶著我們一同出去了。
就看見門口停著兩輛碩大的挖掘機,後麵跟著一輛金杯汽車,下來十來個人,一見到我們三個人,為首的一個黃毛立刻冷冷哼了聲,嘖了嘖舌頭道:
“嗬嗬,你這個臭道士本事了,今天還帶幫手來,信不信我把你們今天都一鍋端了。”
一聽到這話,我和張天罡兩個人連連雙目對視了一眼,笑了一聲道:
“就是你們要拆這座廟,有本事的今天動一個給我看看。”
頓時之間,兩邊的人那是劍拔弩張,火藥味十足了起來。
全部都是染著一腦袋黃毛,看上去流裏流氣的社會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