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罡一聽到我這話,在鼻息當中哼哼了兩聲,搖了搖頭道:
“你有所不知,這顧震海當年可不叫顧震海。”
我一聽這話,立刻起了好奇心,這人改名換姓,那無非就隻有一種情況當年的名號爛了,在圈子當中混不下去,隻能夠重新開個小號在練。
正準備說話之際,張天罡打斷了我,讓我繼續聽他說,原來這顧震海原先的名字叫做魯成,就是沽南本地人。
這沽南口水陸碼頭,當年南來北往有不少的船舶舟輯,都停靠在這個地方,這魯成當年那可是有不小的本事,一個沿港船隊都是他們家的。
在沒有房地產開發之前,這魯成算得上是沽南口的首富級人物。
這張天罡那也是,好巧不巧,當年才剛剛來沽南的時候,年輕氣盛頭角崢嶸,憑借著自己手頭的那些本事,就想在這揚名立萬。剛好碰上了這個魯成。
連算12卦,沒有一個卦象是不準的,但是誰知道這家夥,那叫一個小心眼,一看到張天罡給他算的,家道必定中落,壽數絕不過三八,那叫一個氣。
直接把他的招牌給拆了,還狠狠的打了他一頓。
這一行裏麵要是真打人,那算不得什麽,江湖中人挨打,講究個八麵見現,要是真能被打了,還不哼哼出來,那算得是一個英雄好漢。
但是無緣無故拆人招牌,這等於折了別人的衣食父母,豈能罷休。
可惜隻可惜,當年張天罡那是落落魄的鳳凰,不如雞,這麽一來等於丟了飯碗,隻能在城中村當中遊街串巷的給人算命。
“你說這個仇,那是小仇嗎。”
張天罡一臉苦澀的笑了一聲,又抬頭望了一眼天空道:
“不過我有件事情想不明白,按照道理來說,我算過應該不會有差錯,當年他找我算卦的時候已經三十有四,現在過去這麽多年時間,他應該早已經進棺材裏麵了,現在還活著,有點想不明白。”
我見到他這個疑慮,不由得笑了一聲,老話說的好,人有失手,馬有失蹄會不會是他算錯了。
畢竟那個時候這張天罡那也不大,並不像是現在這般積攢了這麽多年的經驗,想算什麽都能算得出來。
可是張天罡一聽到我說的這話之後,立刻很堅決的擺了擺手道:
“要是說別的,那絕對有可能,但是這件事情絕對不可能,我的梅花易數,是得我師傅親傳,第一天學是那樣,到死了那一天還是那樣,除非……”
說到這裏,張天罡愣了一下,臉上竟然顯得有些疑惑的皺了皺眉頭,但是很快的擺了擺腦袋,從口中吐出了一句不可能。
他似乎像是發現了什麽,我心中覺得好奇的疑問,張天罡這才從口中接著吐出了改命兩個字。
“可惜普天之下哪有人有這麽高的道行,能夠做得出這般事物,況且用在一個這樣的凡夫俗子身上。”
說到這裏,連張天罡自己也無言了下來,沉寂了好半天之後,搖頭苦笑了一聲。
“這種深仇大恨,遲早有日兄弟我會幫你報了的。”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把目光又重新看回到了桌子上擺著的那個盒子上麵。
這盒子是頂好的硬木雕刻而成,當年這劉奃用它作為陪葬品,那並非是一般的物件,除了裏麵所擺的那兩顆九轉金丹之外,就連這盒子恐怕也是稀世奇珍。
上回來的匆忙,並沒有仔細去看這盒子,這回一看就才發現,原來在這盒子的六個麵上麵各自刻著一隻猛獸。
或為猛虎形狀,有的形同獅子,還有的像是麒麟,反正形態並非是一般的動物,看上去有些怪異。
“你說這劉奃在這盒子上麵刻著一些東西,那做什麽呢,難不成想要用這東西嚇唬住鬼祟嗎。”
我說這話並非有假傳說當中,過去的古人覺得墓穴之中除了墓主人之外,還有可能會有別的鬼祟闖入而打擾到墓主人的安息,所以說會在墓穴當中安置各種奇形怪狀的鎮墓獸。
用來保衛墓主人的安寧。
可是把這些東西刻在這上麵,那也並非是特別現實的一件事情,可是除了這個之外,這些紋路用來做什麽的,好像並沒有辦法解釋。
當我的目光呆呆的愣在這上麵的時候,突然之間手一滑這東西一不小心就落到了地麵上去。
我心中不由的一念壞了,可是還沒等我這話說出口就見那上麵觸發了火龍機關。
頓時之間,就見到機關裏麵殘存的火龍油,一下子爆炸而開,頓時之間那個硬木盒子竟然被燒的丁點都沒有剩下。
我一見到這種情形的心中懊惱不已,好不容易才得到的一個線索,竟然就這麽斷了,張天罡在旁邊看到這個情形,整個人不由得也愣了一下,好半天時間沒回過神來。
“秦……秦哥,咱們兩個人的運氣好像還真不賴啊。”
“你小子都到這功夫了,還有心思在這裏開玩樂呢。”
我心中不由得苦笑了一聲,那是別提有多後悔了。
倒是張天剛一臉淡定的處之泰然,無所謂的笑了一聲。
“有些東西生命途中繼,是躲不掉的,這東西燒了倒好,少了這個東西那也沒有那麽多人對此有的盼頭,魁鬥九的事情咱們也先別去管了,後麵會怎麽樣那是人家的事。”
我心中有些明白,也沒有再多說別的,不過既然已經回了這個地方,那接下來還得去做正經事才是。
這九花宮的事情是我回到這個地方之後的第一個目標,不把這件事情查清楚,我費盡心血來到沽南口,那也沒有別的意思。
不過這整件事情要怎麽查,還是說不準。
張天罡那倒是心明眼亮,和我具體分析了一下這件事情。
這九花宮的人既然會來到這邊,說不定和哪個香港女人有關係,除此之外馮四的死,這三件事情似乎能夠連接在一起。
要是真的如同這樣所說的話,那整個沽南現在的陰陽行早已經亂成一鍋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