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離去
老黑和老板娘看都沒看小程一眼，就鎖門回家了。大家都在恭喜著我，隻有小程黑著一張大便臉瞪著我。
我沒理會小程要吃人的眼神，打開紅包一看，尼瑪，五塊錢？你一個大老板也太摳門了吧？隨即掏出兩百元才給他：“呐，還給你，這下兩清了。”小程接過錢對我咆哮起來：“老黑說我是他的關門弟子，憑什麽收你做徒弟，你們今天又是怎麽了。”大家都冷冷的看著齜牙的小程，店花臉上現出一絲不忍。我裝作笑著說：“老黑收我做徒弟你不替我高興嗎。”“就憑你，要不是我把你帶到新疆你他媽的還在徐州餓著呢，什麽玩意兒你。”小程鄙夷的看著我。大家紛紛過來拉著小程勸他別這樣，小程在大家冷言冷語的勸說下更加的咆哮，牙齜的更大，猶如吃了兩斤偉哥的野狗似得上蹦下竄。他推開眾人凶巴巴的向我走來。
當他罵罵咧咧推我的時候，我一腳踹在他的肚子上，在他還沒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我騎在他的肚子卡著他的脖子上拳頭猶如下雨般的落下：“幹你娘你是不是忘了當初你是怎麽跟著我蹭錢蹭飯的你是不是忘了以前都是誰帶你玩的你是不是忘了是誰大度的不用你還錢當做送行的禮物你是不是忘了那次要不是我你妹妹早就被人輪暴了你是不是忘了你根本就打不過我！小程在我身底下拚命的掙紮，過了一會大家才慢騰騰的拉架把我和小程分開。
當著大家的麵，小程羞辱的滿臉通紅，遠遠的對我叫罵，我煩躁的對他喊道：“省著點力氣別在這丟人現眼了你。”說完我對著偷偷向我伸大拇指的眾人點點頭就回包廂了。我坐在包廂的椅子上抽煙，聽著在外麵叫罵的小程。我知道從今晚開始他在眾人心裏的形象已經降低到了冰點，就算還在這裏做下去也對我一點威脅性都沒有了。第二天我才知道當夜店花在小程睡覺的包廂裏待了很久才出來。
第二天起來，小程吃過飯就在旁邊看電視，我們裝作互相不認識，大家也沒有叫他切肉，都當他不存在的樣子。我繼續著昨天一樣的工作，把小程所負責的事情一手包辦，過了一會老黑和老板娘過來了，看見我在切肉小程在看電視皺了皺眉毛沒說話，拍拍我的肩膀鼓勵了幾句就出去了，老板娘也沒叫小程做什麽，仿佛他已經不是本店的員工似得。等老黑傍晚回來的時候小程過去給老黑說他不想做了，出乎小程的意外，老黑想都沒想就點頭答應，然後把老板娘叫過來給小程結工資。我好笑的看著一臉後悔孩子似得小程，又看了看正在算工資的老板娘，我說：“小程你別走了，就在這繼續幹吧。”小程可憐的看著老黑：“師傅，我和你開玩笑的。”“你滾，媽的人品……人品差勁平時又他媽的……懶最……過分的是還騙我，給了你機會……你他媽的……他媽的還不說實話，你說你今天在這裏都幹……幹什麽了。”老黑勃然大怒的喊道。
最終小程走了，一個人落寞的走了，我突然有些傷感，以前在老家的時候，我們關係挺好的，誰知現在竟然會這樣。
第二天開始老黑就教我烤東西了，從理論到實踐，各種各樣的材料，我虛心的學習，不時的接受老黑的訓罵：鹽……鹽……操少撒點……你怎麽那麽笨……操，快點，糊了……孜然……操不是讓你放……我是說少放……
老黑經常說：我不僅……要……要教你技術，還要教你……做……做人。於是乎，我除了每天跟他屁股後麵學切學烤，另外還要順便在他嫖娼的時候幫他製造謊言。我操，這也叫教我做人？是造人吧！所以我經常會在老板娘打來電話的時候說：啊，師娘呀，師傅喝多了，恩，對對，在那睡著呢，真的，沒騙你{確實沒騙你，他是在睡，不過是在睡女人而已}，好好，我等下叫他起來回去。”老黑雖然荒淫無道，但對我卻管的很嚴，別說找小姐了，就是平時他們下班放三級片都不允許我看，說我還小，不能怎麽怎麽樣，我要是敢怎麽怎麽樣，他就怎麽怎麽樣。我那時一直都搞不懂老黑是怎麽想的，家裏有那麽漂亮的老婆不搞非要花錢搞小姐。老黑這個老婆是濟南的，據說老黑的第一個老婆是白俄羅斯人，因為老黑老是喝酒兩人吵架，最後離婚了。不過據我所知的小道消息得知原因是師父在那方麵，恩……那方麵不太和諧，於是呢就酗酒，結果造成惡性循環：越不行就越喝，越喝就越不行，40多歲了，還膝下無子，因為喝酒喝的死精了。我想象不到一個人要怎麽樣的努力喝酒才能喝到死精，最後兩人就離了。關於這方麵的事是真是假我就不知道了，我也不好求證更不敢求證。風言風語傳著傳著就傳到老黑耳朵裏了，所以有一天老黑把店裏的10來個人集中在大廳開會，老黑躺在椅子上，我站在他背後{唉……有時我會覺得我是舊社會地主身邊的跟班}，老黑在前麵說著，我站在後麵聽著，都是什麽要把工作做好之類的話，我聽得索然無味，於是就偷偷的和老黑玩起了雙簧：老黑說對待客人要有禮貌，我就把兩手放在褲襠上，然後一個深深的鞠躬。老黑說每天的營業額還不錯，我就一屁股坐在桌子上大腿翹著二腿眯著眼睛猥瑣的笑著，舔了舔口水拇指和中指搓著做著數錢的動作。慢慢的前麵的同事都被我吸引住了，我看大家這麽捧場就更加賣力的表演了。當老黑說誰以後要是在亂說話他就不客氣的時候，我就兩手掐住自己的脖子伸出舌頭大口的喘氣。也許是我表演的太生動了，終於店花忍不住了，撲哧一下就笑了出來，這一笑無疑是在老黑脆弱的傷口上撒了一把消毒液。老黑黑著臉張口就要罵娘，我一看情形不對，趕緊一步跨過去在老黑耳邊說：師父，形象形象，氣質氣質。老黑點點頭：都他媽給我幹活去！我操，老黑您罵起人來就那麽順一點都不結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