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大義滅親
當秦暮雲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在一間小屋裏,而她卻被倒著吊在梁上,大腦充血的感覺讓她非常的不適。
“哈哈,幹地不錯,回頭重重有賞。”屋外傳來一個熟悉的男人的聲音,這個聲音早就已經刻入了秦暮雲的骨髓一般,讓她聽到就不寒而栗。
上官奕進來坐在了秦暮雲的麵前,臉上是得意,他像是一隻正在欣賞自己的獵物的狼一般,從上到下的打量著她,甚至恨不得要貼上來。
“你要幹什麽?”她實在是無法忍受有人對她用這樣的目光,她沒好氣的問道。
“秦暮雲,你今天終於落在我的手裏了,想當年,我向姨夫要你的時候,他死活不給。”想當年第一次見到這個眼神中帶著一點膽怯的小姑娘的時候,他就已經看上了,早就想將她納為自己的玩物,等玩累了再製成血香陪著自己。
可是秦光耀當年死活都不答應,不管他怎麽威逼利誘都沒有辦法,像他這樣的性格越是得不到的東西,就越能勾起他的興趣。
最後他也隻是每次取得她的血來製作血香,其實這麽多年,那些香一點都沒有用,就等著得到她的這一刻。
“你別想了,我是絕對不會讓你得逞的。”秦暮雲知道上官奕想要做什麽,她奮力擺動著自己的身體,想要掙脫開來,“我寧願去死。”
“我可舍不得你去死,你隻要乖乖的,我保證不會傷害你的,我會對你很好。”上官奕說著伸手撫摸秦暮雲的臉頰,但是卻被她躲過了,迎麵而來的便是用了十分力道的巴掌,打的她眼冒金星。
“我的東西,從來沒有反抗我的權利,既然反抗,那就不如毀掉。”上官奕嗜血地說道,這個女人沒想到看似柔柔弱弱,沒有想到性子居然如此的烈,如此毀掉倒是讓他覺得有一些可惜。
不過既然是可惜,以後用她的血製成的香料他就珍惜一點就是了,也全當給這個女人一個安慰好了,他拿出匕首便往秦暮雲的手腕上割了一刀。不管秦暮雲怎麽掙紮,但是雙手被牢牢地禁錮著,怎麽都掙脫不開,看著自己的流入下麵的琉璃瓶中,她感到一陣寒意,死亡的恐懼在她的心裏蔓延。
“殿下,殿下,太子殿下突然造訪。”門外的侍衛著急的通報道,上官奕的手一頓,臉上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讓太子殿下進來。”
當上官睿辰進來的時候,上官奕正在從容地擦拭著自己的匕首,“大哥怎麽找到這裏來了。”
看到秦暮雲這個樣子,上官睿辰心裏的怒火便燃了起來,她畢竟還是他的太子妃,如此對待無疑是不把他放在眼裏。
“太子妃昨夜逃走了,我特地來緝拿的。”上官睿辰說道,看向秦暮雲,眼神不帶有一點情緒,檢查了她的生命體征,見還活著,便要將她放下,帶回去。
“誒,皇兄,如果是你是因為獻祭的原因的話,你大可放心,臣弟早就已經安排好了。”上官奕笑著說道,“我好不容易看上了一個女人,反正她都要死了,皇兄不如就賣臣弟一個人情可好。”
上官奕奸笑道,現在正在非常時期,他倒是要看看秦暮雲在這個冷漠的太子心裏到底占多少。
“怎麽說,她依舊是太子妃。”上官睿辰不悅道,剛剛他的說辭已經很給上官奕麵子了,“所以就算是死,也是應該由我來決定。”
秦暮雲看著的血一直在流,她的眼前有些模糊,但是她的意識還很清楚,她嘴角冷笑。眼前這兩個男人都是希望讓她死,卻還要因為什麽麵子而爭著要用什麽樣的手段讓她去死,真是可笑,如果她這次答案不死,她絕對要千倍萬倍的將這一切還給他。
“要帶走她可以,她的血留下就可以了。”上官奕說道,“蘭姨因她而死,這個債她是一定要還的,反正獻祭不過是要她的軀殼罷了,皇兄你說這樣的買賣怎麽樣。”
上官睿辰此時已經沒有了耐心,秦暮雲的臉色越來越蒼白,他的心像是被什麽東西一點點的揪緊了,竟然有些喘不過氣來。
上官睿辰直接超秦暮雲的口中丟了一顆藥丸,她的手上開始流出黑血來,顯然這是一顆毒藥。
“你這是做什麽?”上官奕趕緊將下麵的琉璃盞端了出來,想要搶救好不容易的來的一盅血,可是已經遲了,這血再也不能製成上等的香。
“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麽,你毀了我多麽重要的東西。”上官奕怒吼道,他平日裏麵最愛的就是調香,雖然魏王不喜歡,他也極力假裝,但是私下裏對這些香寶貝的很。
“我說過,我的東西,絕不會留給別人。”上官睿辰說完,便將秦暮雲放了下來,抗在肩上帶走了。
“你……就讓我自生自滅吧。”秦暮雲用自己最後的力氣說道,眼中帶著哀求。
“不可能,你還要趕上獻祭。”上官睿辰連看都不看一眼秦暮雲,眼睛一直盯著窗外,有些著急的樣子。
秦暮雲再也沒有力氣反抗了,一直在心裏默念,一定要活著,一定要等到手刃上官奕的那天,她怎麽都要撐著一口氣。
“如果我還活著,我一定會來找你……”因為失血過多,她終究是沒有撐住,在即將看見城門的時候,她終是不甘地閉上了眼睛。
“程英再快一點。”上官睿辰抱起秦暮雲,將她抱在懷裏,她臉色蒼白,身體冰冷,就像是被冰封了一般一動不動。
相傳,太子妃在獻祭的前一天被劫持出了宮,回宮時身負重傷,不治而亡。在馬車上太子抱著太子妃的屍體,精神恍惚,哀痛不已。
而太子府中的茉莉姑娘即使沒有獻祭也慢慢地好了起來,大家才發覺是誤會了太子妃,深深感到惋惜。但是這一切都為時已晚,太子因為太子妃的事情,終日悶悶不樂,變得更加的冰冷,除了必要說的話以外,不會再多言一個字。
大家認為,太子依舊還在失去太子妃的傷痛中,不僅沒有怪罪,反倒太子的癡情,成了一段佳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