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獻祭
事情並沒有秦暮雲想象的那麽簡單,即使是沒有證據,但是依舊茉莉的身體一天比一天衰弱下去,不管用什麽樣的方法,都不見好轉。
北苑茶莊甚至動用了江湖上的勢力來興師問罪,讓上官睿辰給他們一個說法,既然無法找到證據,那就直接認定秦暮雲為凶手好了,他們蠻橫霸道,完全沒有任何江湖第一茶莊的風範。
這件事情越鬧越大,甚至整個皇宮和江湖中都傳的沸沸揚揚說秦暮雲是妖女,並且危害了民女,並且要求太子給大家一個說法,處置了秦暮雲。
但是上官睿辰隻是將秦暮雲禁足,卻未做任何的處置,這讓引起了不少人的不滿,朝野之中也開始有人說他的不是。
“我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秦暮雲解釋道,這是茉莉生病以來第一次,上官睿辰來見她。
“茉莉用了你的玉盞之後就病了,這是不爭的事實。”上官睿辰說道,“我曾經已經告誡過你,隻能說你還隻是弱者。”
他何嚐不知道事情並沒有看到的那麽簡單,深究起來,恐怕會牽扯的更深,但是百姓隻是要一個結果而已,他不可能為了一個女人,而讓自己一無所有。
“你為什麽不相信我呢?”秦暮雲崩潰,這世界好像很厭惡她的存在,每一個人都希望她可以去死,但是她偏偏不要自己的命運被她們掌控著。
“這和我相不相信,沒有任何的關係,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獻祭讓茉莉好起來,才能平複這一切。”上官睿辰的臉上有一絲的猶豫,雖然他自認為是一個冷血的人,但是用一個無辜的人來獻祭,未免有些過於殘忍。
“我不要,不是我做的,為什麽要讓我去。”秦暮雲看到了上官睿辰的表情,瞬間明白了,她便是那個活人祭,“我跟在你身邊那麽久的時間了,難道對你來說依舊是那無用的棋子嗎?”
秦暮雲沒有想到自己依舊是無法逃脫死亡的結局,這一次她是被公然的獻祭,沒有任何挽轉的可能。她不明白,為什麽她活著就好像這個世界的一個汙點,每一個人都希望她能夠死去。
怎麽樣才能活著,怎麽才能讓自己主宰自己的命運,獲得自由,這是秦暮雲的心裏唯一想的一件事情。
“來人帶太子妃下去,做獻祭前的準備。”上官睿辰依舊是一副麵無表情,“獻祭的人會在茉莉的房間裏麵為她祈福一夜,你最好不要出什麽幺蛾子。”
上官睿辰警告的話,像是在警告,又像是話裏有話的樣子,此時的秦暮雲哪裏還有什麽閑心去細細的體會,她想到的便隻有自己不能就這麽被抓去送死。
可是哪裏有她逃的餘地,來人直接點了她的穴道讓她動彈不得,還拿了一條鏈子,如同畜生一般栓起來。秦暮雲瞪大了眼睛,看向上官睿辰,眼神裏絕望和恨意交織在一起,竟讓她變得如同鬼魅一般,讓人有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她那原先明亮的眼睛,此時變成黑曜石一般,攝人心魂。“你一定會後悔的,隻要我活著,隻要我還活著。”秦暮雲說道,她恨上官睿辰,給了她希望,卻又親手將她的活路掐斷,感情可以如此的脆弱,一滴水的重量就可以穿透。
上官睿辰無法忘記秦暮雲離開時的那個眼神,那一瞬間她迸發出來的光芒讓他有些晃眼,心裏也有一些慌亂。
“看好太子妃,如果她有什麽差錯我唯你是問。”上官睿辰沒有發現他眼中滿是擔憂,他隻覺得秦暮雲那雙如寶石般的眼睛,讓他有些精神恍惚,煩躁不安。
當秦暮雲被送進茉莉的房間裏麵的時候,茉莉正趴在床邊嘔吐,因為她無法進食的原因,她幹嘔了半天隻能吐出一些膽汁來。
“快點倒一杯水來。”茉莉身邊的丫鬟對著秦暮雲吼道,哪裏有一點將她看作是太子妃的樣子,“還站在那裏幹什麽,你這個賤人害了我們小姐,還敢擺太子妃的譜!”
那個丫鬟將茉莉安頓好,直接衝過來就要手撕了秦暮雲,但秦暮雲早就已經可以輕鬆的躲過了。
“既然你說我害了你們小姐,你就不怕我再害她一次?反正無論如何我都會死,還不如拉一個人下去和我作伴。”秦暮雲冷笑道,哪裏有一點害怕的樣子,反倒是靠在床邊喘息著的茉莉聽到這裏,臉色更加的蒼白了。
“你……”
“還有,王上一天沒有下旨廢了我這個太子妃,那你都得給我下跪,哪裏有你撒野的地方。”秦暮雲直接朝著眼前這個囂張跋扈的婢女,甩了一個巴掌,直接將她甩在了地上,可見力道之大。
“你竟然敢打我,等你明日,看你還敢不敢這麽囂張。”婢女爬起來大叫道。
“啪!”
“賤……”
“啪!”秦暮雲毫不手軟,茉莉的婢女被打的趴在地上不省人事,僅僅三巴掌,便打的滿嘴都是血,暈了過去,可見她是起了殺心。
“你覺得你能活得過明日嗎?”秦暮雲沒有理會那個趴在地上動不了的婢女,看向茉莉。
茉莉坐在床邊,心裏也一抽一抽的,為了裝出一副久治未愈的樣子,她隻能給自己下毒,現在的她哪裏受得了剛剛的那三巴掌。
“你不要亂來,太子妃娘娘,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現在動不了,你能過來幫我一下嘛,有一樣東西可以證明你的清白。”茉莉臉色如白紙一般蒼白,看似連說這樣一句略長的話都要喘息半天。
秦暮雲就這樣與她對峙著,但是這是她唯一一次能夠證明自己的機會,這樣的誘惑力實在是太大了,更何況就茉莉這樣的身體狀況,根本不會是自己的對手。
秦暮雲選擇相信她,便走到了她的身邊,剛一走近,茉莉突然就好像有了力氣,將握在手上的手絹甩了出去,隨之而來的還有粉末。
當秦暮雲發覺自己中計的時候已經遲了,不管怎麽想要保持清醒,眼皮子好像強行被人合上一般,她一下子便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