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八章 哭笑不得
那男人在阿一還在盯著他看的時候,忽然起身衝著他走過來,手上還拿著一把簡單,那流暢的腳步走過的地方,全都是血跡。
阿一不是一個膽小的人,甚至他曾經殺了不少的人,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
淩瀟看到阿一渾身都處於緊繃的狀態,他看向他看的那個方向,根本什麽都沒有看到。
婉夕這個時候打了一個寒蟬,緊緊地抱著淩瀟的脖子。
淩瀟微微低頭,看了一眼婉夕:“怎麽了?”
“爸爸,我怕。”
十歲的女孩了,個子並不低,淩瀟抱著多少影響走路。他想放下,但是婉夕的話,讓淩瀟眉頭深深的蹙了起來,他什麽都沒有看到,隻是這微微有些發寒的氣息,倒是像有人在身邊充滿了殺氣似的,盯著他。
婉夕小心翼翼的把手湊近淩瀟的耳朵,低聲說道:“爸爸,會不會是有鬼?”
淩瀟覺得這要是平時,他會覺得這是在開玩笑。但是此刻,他心裏倒是不相信,他們這些人,會直麵鬼。
前麵行走的人都沒有停下來,顯然是正常的狀態。那些狼孩子是在下麵,淩瀟知道有很多他們都不知道的謎團,但是這些謎團跟他們沒有關聯性的時候,存在都無所謂。
阿一盯著那男人,看到他直直的向他走來,以為是真的在看他,卻並不是,他穿過他,走向身後。
他一直以為他看向的人是他,他扭過頭,看到那男人對著他就是踩著腳後跟,一個充滿了寒光的剪刀從後腳跟的那個地方,開始往上剪,整個人皮都往外扒。
“你在幹什麽!”
阿一覺得那個人就是自己,他睜著眼睛,這若隻是幻象,他隻想開口問一句。
男人停頓了下,顯然是聽到了阿一的說話。
“我就是幹這工作的,你有意見?”
阿一睜著眼睛,看著那幻象,明明心裏知道那是幻象,看著那眉眼慈和的人,口中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
男人把剪刀在那人肉上擦了擦,看到阿一不說話,他開口說道:“反正對你這樣的男人來說無所謂了,你身上的凶氣很重,不過這裏的冤魂都怕你,為了有一天能把你殺了,體驗一把那樣的感覺,我在努力,一直很努力。”
阿一沒有搭話,扭過頭,像是沒有聽見男人說的話。
男人眼中劃過詭異的光芒,拖著那和阿一那一模一樣的屍體,在阿一在前方走去。
阿一避無可避,眼睜睜的看著。
淩瀟看著阿一明明是跟在他身邊,整個人都像是丟了魂一樣。
他忍不住,終是停了下來。
“阿一。”
阿一漸漸的看向了淩瀟,看到他淡淡的目光看著他身後,他怔了住,摸了摸自己的褲腳,那下意識的行為,讓淩瀟神色變的越發凝重。
“你怎麽知道你後麵的衣服全部破開了?”
婉夕看著阿一叔叔後麵的衣服,睜著眼,看向前方,她模糊的看到了一個影子,呆呆的說道:“爸爸,前麵有人。”
阿一的神色變的非常難看,僵硬的看著婉夕說道:“你不要胡說,怎麽可能。”
淩瀟示意阿一不要說話,他看向自己的女兒:“你看到了什麽?”
“我看到了人,爸爸,你看。”
婉夕指向的方向,所有的人都情不自禁的看向了那邊,但是什麽都沒有看到。他們這些都是殺過人的人,現在碰上這種事情,還真的是束手無措了。
淩瀟回頭,盯著遠處:“我們走了多長時間了?”
幾個人不知道淩瀟是什麽意思,有人說道:“一個小時。”
“一個小時的時間,我們還沒有離開那一個高樹的目標,也就是說我們走了一段距離後,一直在換地方。”
他們停下來,看到周圍的景象。因為黑色,很容易忽略差不多相同的景色,但是他們幾個人都停了下來,那些景象,還有些細微的變化。
“我們在走的路,即便是我們自己不走,也有東西在替我們走,我們根本走不到我們想去的地方。”
其中一個人,低沉的聲音響了起來,疲憊從聲音裏都能聽見。
幾個人都看向了他,呆呆的,像是不認識那個人一樣。他自己摸了摸臉:“我怎麽了?”
“你明明知道,為什麽不說出來,讓我們大家一直這麽走。”
不同的聲音也響了起來,大家的責怪聲,讓男人一陣啞然“我記得我好像是說了,現在恍恍惚惚,我都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停下的幾個人聽著呼吸的聲音,都是體力到了頂點,因為留給他們的時間不多,所以他們都是直接趕路。
淩瀟盯著天空,沒有任何指示,好像他們在走的是一個無盡的道路。
婉夕有些害怕,緊緊的拉著淩瀟。
“站在原地,不走了。”淩瀟吩咐道。
阿一不知道現在淩瀟在想什麽,明明知道嶽馨何必婉揚等人也在,可是他還是打算先離開這個地方,到現在他覺得,淩瀟好像又出現了問題。
他不敢貿貿然的接近淩瀟,不想這個時候,懷疑淩瀟正在生病的時期,畢竟還有別的人在。
婉夕瞅著阿一叔叔,低聲說道:“阿一叔叔,我們是不是應該帶來那個孩子,說不定他能為我們指引道路。”
“他自己都是稀裏糊塗來的,難道你忘記了?”阿一有些哭笑不得,現在婉夕才想起來那個男孩,怎麽當時不說。
婉夕像是看懂了阿一的眼神,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別的地方:“我以為爸爸是為了找媽媽,要是帶上他,他會不會很為難,畢竟不是我們的人。”
小小的年紀考慮到這一點,阿一看著後麵的衣服,倒是衝她笑了笑:“你想法是正確的,不過這件事,你爸爸也會放在心上,他一個孩子,受到你爸爸的管製,自然不會出什麽事,他現在留在那個地方,反倒是對我們來說,是一件壞事。”
婉夕一愣,現在聽阿一叔叔這麽說,她覺得剛開始是她想多了,雖然知道他留在那裏不好,但是肯定不會有人把他怎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