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七章 一絲變化
淩瀟的目光看著男孩,並未有多少善意,婉夕終於察覺到了這一點,她拉著淩瀟的衣角,看著男孩。
是她的樣子的時候,並沒有感覺到有什麽差距,但是變成了一個陌生的樣子,她都不知道該跟他說什麽好了。
“如果我們想困在這裏,困死在這裏,你都沒有關係?”
淩瀟沒有對上男孩的目光,但是說出來的話,明顯是對他說的。
男孩盯著淩瀟,他知道淩瀟為什麽這麽問他。他神色複雜的看向了別處,有些事情他已經做的過頭了,如果爺爺知道,他保護了淩瀟的女兒,現在還要再錯一步的話,他就真的跟他的爺爺成為對立的人了。
淩瀟莫名的看了一眼男孩,隻是那目光中的神色,這個時候的男孩還看不懂,他隻是迷茫的看著他。
直到屋子裏出現了動靜,幾個人穿著裝備精良的人出現,他們渾身的血跡,那殺氣從骨子裏透出來的。
淩瀟淡淡的看了一眼男孩,抱起了婉夕,對阿一說道:“我們走。”
婉夕瞪大了眼睛,淩瀟看著她,婉夕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她垂下了腦袋,無聲的。
阿一回頭看了一眼男孩,看到男孩沒有絕望,很安靜的模樣。
這是婉夕在幼年的時候最後一次見到男孩,男孩盯著那被保護的很好的婉夕。直到他們一行人都走了,半個鍾頭後,三個男人急匆匆的上了樹,打開門後,看到的隻是一個男孩的時候,他們三個臉色都非常難看,像是發生了大事一樣。
“你還能坐的下來。”
一身白的三個男人在大半夜的,看著有點可笑。男孩看著他們三個:“你想讓我怎麽樣,明明知道我在狼孩子那邊,都沒有說救我。”
三個男人麵麵相覷:“你跟我們很熟?”
男孩愣了下,好像也是,看著說話熟悉的人,他們之間還真的不熟。隻是心裏還是冷了下來,看著他們三個人,但是他們讓幫忙的事情,他卻必須幫。
不為什麽,要想在這裏生存,必須有用,他不想把那些帶來的食物,亮出來。吃,也隻能吃這裏的東西。
“他們逃跑了,離開了這個地盤,你知道我們的下場?”左鬼摸著腦門,對在坐著還在犯迷糊的等男說道。
等男瞅了一眼左鬼:“你的意思,是讓我抓回來,你明明知道淩父想讓我死。”
“你現在說這話,淩父就是想讓你死,你有本事不讓自己死。”
左鬼下意識的諷刺就說出了口,那眼神帶著鄙視,倒是和等男認識的那個人沒什麽兩樣。
等男看著他們三個,當初在一個地方的時候,倒是說過兩句話,但是用的上的時候,就會知道,都是沒用的人。
“不是我們誠心想說什麽,那王玉是不知道當初你也在現場,並且幫助她變成了那個樣子的其中一員,這嶽馨和王玉什麽關係,你想想這是不死不休的關係,別看你是一個孩子,你的這一輩子已經注定了。”
等男看著左鬼:“你這天天給別人重複這些話,就是為了在淩父跟前活到最後的人。你對淩父提起王玉這個人,引發了這件事,怎麽從來沒有聽你提起過。”
等男不喜左鬼,便是曾經的時候,也是不喜歡這個人,他能走到今天這一步,可以說這左鬼的原因也在。
左鬼臉色有些蒼白,眼中遊離的看著等男:“你知道,沒用的男人,在淩父的跟前,就更沒有存在感,我想活下去。”
這也是他最被人看不起,卻能在這個地方,站的三個人其中的一個位置,就是因為他還算是聰明的那一個人。
等男聽左鬼這麽說的時候,他目光有些暗淡的看著他們三個,其實和他們三個人比起來,他更差勁,到現在這個地步,像是被淩父踢出去的人,而別的人又不想要。
左鬼看到等男總算是有點反應,他看著等男說道:“知道你和婉夕那小姑娘在一起生活過一段時間,那姑娘像是活在童話裏的公主,你不是看著看著就傻了,以為能跟那小姑娘站在一起吧?”
“我該怎麽做?”等男知道左鬼等的就是他這句話,他有些茫然,但是心裏又清楚的知道,如果他不做些什麽,就像是左鬼說的那樣,不知道什麽時候,沒用,就變成了死人。或者變成了一個生不如死的人。
左鬼就知道,這等男即便是不用心思,光是講真話,都會讓等男乖乖聽話。
“他們不能離開,我們都知道,你有這樣的能力。”
三個人不約而同的對等男說出來這樣的話,那神色都是如出一轍。
右鬼對旁邊的兩個人說道:“我們都知道,雖然你智商不高,但是喜歡給自己留後路這個毛病,可不是一天兩天養成的。”
等男的臉色變了變,他與生俱來的習慣。覺得智商不夠的時候,就會為自己留後路。他看著三個人,他們是知道他隻有這一點,所以看到他,反而是不急著去追他們吧。
他到底,不能和他們一樣。
他垂下了頭:“這次我不需要做什麽,因為淩父不會讓他們離開。”
三個男人疑惑的看著等男:“你是不是知道什麽?”
等男眨了眨眼睛,他抬起那張平凡的臉,看著外麵:“淩父當然知道淩瀟的能耐,運氣好到爆,不過,他要是真的出去了,把淩父打敗了,你們還有什麽不滿意的地方?”
他的話,不過是十歲的男孩說的話,讓三個男人盯著他許久,三個男人齊刷刷的笑了,笑的高深莫測。
“等男,這雖然好的東西都走了,留下你,覺得也是一個東西。”
他們關上門,臨走的時候,打了一個哈欠,顯然是有了困意。
等男看著那床下冒出來的蛇頭,現在他一個人,感覺更害怕了。
淩瀟和阿一剛離開後,覺得黑暗中經過的地方,安靜的有些不正常。阿一他睜著眼,看到了那一副畫麵,整個人都僵住了,他記得白天看到的就是這樣,居然沒有一絲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