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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二章 尋屍

  次日,青州縣大大小小的街道都貼滿了懸賞緝拿的告示。這還不算完,衙役帶著一群凶神惡煞的漢子,更是借著緝拿騙子的名義,挨家挨戶的搜查。


  年關在即,衙役本著賊不走空的念頭,不管是到了哪一戶人家,都是連搶帶拿的。這就苦了那些底層的窮苦百姓,一時間整個青州縣弄得沸沸揚揚,民不聊生。


  大中華洗浴中心,雙凝也顧不上男女有別,不停得搖晃著床榻上得田宇:“恩公,恩公,快醒醒!”


  缺魂少魄得田宇,帶著一肚子起床氣緩緩坐起身來。


  “哎呀,凝兒啊!這大清早得什麽事啊,就不能讓我多睡一會麽!”


  先是把一張畫像塞到田宇手上,雙凝用手指掰著田宇得眼皮:“恩公,初雪姐姐被懸賞緝拿了,你快想想辦法救救她!”


  田宇一搖晃腦袋,將雙凝得手甩開,這才強挑著眼皮看著手中得畫像。


  “嗬嗬.……”田宇看著手中得畫像:“該說不說,她還挺上像!就是這畫師技藝一般,這要是讓我執筆,肯定把初雪姑娘畫得更加傳神!”


  “火燒眉毛了,恩公還有心思說笑!“雙凝緊皺著眉頭,帶著慍怒:“初雪姐姐落到這般田地,可都是為了我們!恩公難不成想背一個不仁不義得罵名?”


  認識這麽久,不管是被曹天浩囚禁到縣衙,還是被雙家老兩口趕出雙家,田宇從未見過雙凝像這般心急如焚。


  由此可見,梁初雪和雙凝雖然認識得時日尚淺,但她們都是將對方當作了義結金蘭得姐妹,而不是塑料姐妹花。


  見田宇還是一副氣定神閑,全然不在乎得樣子,雙凝猛然站起身。


  “還請恩公速速告訴凝兒,初雪姐姐現在棲身在何處?恩公可以見死不救,但是凝兒不行!”


  “額……”田宇撐個懶筋,趿拉上床下得鞋子:“放心吧,我不是忘恩負義之人,初雪姑娘在一個很安全得地方!”


  “此話當真?”這話一問出口,雙凝就隱隱覺得有些後悔。恩公何時騙過自己,都是自己關心則亂,雙凝趕忙補充一句:“凝兒不是存心質疑恩公得!”


  “不礙事,誰讓你們姐妹情深呢!”


  田宇笑嗬嗬得回應一句,邁步來到臉盆前,用涼水淨麵。


  越是聽田宇說得雲淡風輕,雙凝心裏越是愧疚,像是做錯事得小孩一般,捧著手巾靜靜在田宇身旁候著。


  “恩公,凝兒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田宇接過手巾,一邊擦臉一邊回應:“夫妻之間,哪有什麽當講不當講,但說無妨!”


  原以為昨天夜裏,恩公稱讚自己是稀世珍寶,不過就是話趕話,趕到份上了。現在又是聽聞恩公說夫妻之間,雙凝心中有一股難以言明得雀躍。


  見雙凝俏臉帶著紅暈,就是不開口,田宇下意識問道:“怎麽?身體不舒服?”


  雙凝連忙將頭搖得像是撥浪鼓一般,好半晌,才開口道:“初雪姐姐同凝兒雖不是親生,但是姐妹之間得情義情比金堅!大河師兄既然是初雪姐姐得師兄,那就是凝兒的師兄!”


  這時,之間雙凝一撩裙擺,“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當即把靜待下文的田宇嚇了一跳。


  “你這是作何,有什麽事起來說!”


  雙凝倔強的擋住田宇身來的雙臂,眼眶泛紅道:“大河師兄無辜枉死,凝兒想讓師兄入土為安,求恩公尋回他的屍身!”


  昨夜在林府,林四平就拿話點過自己,千萬不要在人前展現出同梁初雪他們交往過密,尤其是錢有道和楊大廣。


  借著酒勁,林四平更是大罵自己混蛋,混勁一上來不管不顧的就在公堂上豪擲一萬兩銀票。但凡是個明眼人、有心人,此舉無異於不打自招,此地無銀三百兩。


  雖說自己不喜林四平數落自己的口吻,但不可否認的是,林四平句句在理。


  正所謂窮**計,富長良心。


  當初兜比臉幹淨的時候,眼看著就要露宿街頭了,又恰逢徐望山的利錢要到日子了,自己這才搜腸刮肚的想出了一個行騙的奸計。


  現如今,溫飽不用發愁了,更是創下了不小的產業。這時候有人詬病當初對自己雪中送碳之人,良心上就覺得說不過去,必須要為他們正名,這才怒擲了一萬兩銀票讓他們閉上這張臭嘴。


  大河的屍身所在何處,隻有楊大廣和錢有道知道。此時若是貿然去詢問,先不說著二人能否如實相告,這要是在借機造謠生事,隻怕是洗浴中心連帶著自己又要陷入流言蜚語當中。


  田宇雙臂猛然發力,一把將雙凝攙起。


  “我答應你,一定尋回大河師兄的屍身!但這不算完,楊大廣和錢有道必須血債血償!”


  雙凝被田宇眼神裏溢出的殺氣嚇了一跳,趕忙說道:“惡人自有天收,恩公切莫做以命博命得傻事!”


  “不會的!”田宇眼神突然變得柔軟,輕撫著雙凝得發絲:“我命這麽金貴,又有如此閉月羞花得嬌妻在家中等候,豈能拿性命開玩笑。”


  情到濃時,雙凝下意識就想依偎在田宇懷裏。田宇也是下意識得敞開胸膛。


  “宇哥,徐.……”就在這時,房門猛然被錢胖子推開。看著你儂我儂得兩人,錢胖子趕緊索索脖子:繼續,你們繼續!”


  “恩公,你和茂茂還是先談正事吧!”


  嬌羞欲滴得雙凝扔下這句話,便落荒而逃一般得跑出田宇得房間。


  “對不住,宇哥!”錢胖子一臉得歉意:“誰能想到你們這大清早得就天雷勾地火啊!”


  “長手不會敲門啊!”說著,田宇抬腿照著錢胖子屁股就踢了過去。


  錢胖子不愧是靈活得胖子,就知道田宇會來一手,一個小跳就將田宇這一腳奪了過去。


  “你還敢躲!”


  田宇邁開步子,就要近身到錢胖子身邊。


  這要是被田宇抓住了還能有好,錢胖子撒開腿圍著桌子就開始轉圈。


  一時間,房間內一個追一個趕,最終以錢胖子體力不支跑不動了被田宇抓住一頓五連鞭,才算是告一段落。


  “還不如老老實實挨一腳呢!”錢胖子揉著屁股小聲嘟囔道。


  邪火發泄了,田宇整個人神清氣爽,一邊倒茶一邊問道:“說吧,什麽事這麽著急忙慌得!”


  錢胖子一把將茶碗搶過來,一飲而盡後才開口說道:“徐知府可是整裝待發了,我特意趕過來知會你一聲。那四位姑娘得銀子我可是已經結了,萬一徐望山吃幹抹淨不認人,咱們可就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這老家夥身子骨挺壯啊!”田宇調侃道:“四個嬌滴滴得美人,折騰一宿還能起這麽早?我尋思怎麽也得歇息到日上三竿了!”


  “你高看他了!”錢胖子搖搖頭,一臉輕蔑的說道:“據那四位伺候徐知府的姑娘說,一刻鍾都沒撐到就繳械投降了!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明知自己家夥什不中用,偏要寵幸四個!”


  “人老不以筋骨為能!”田宇笑著說道:“記得把銀子給了那四位姑娘,一晚上守著徐望山這老色胚也不容意!”


  “規矩我懂,這些賣身的女子不容易,一文錢都不會少給!”錢胖子突然說道:“不過,她們還說起件事!說是昨天夜裏有一個坐輪椅的少年郎,來看望徐知府,你說這人會不會是王立文?”


  青州縣和徐望山有舊的人屈指可數,坐輪椅的更是風毛菱角了,此人不用想肯定是王立文。隻是王立文半夜跑到洗浴中心拜見徐望山所為何事呢?


  “那四位姑娘就沒聽到什麽隻言片語?”田宇滿懷期待的問道。


  “那詞怎麽說來著?”錢胖子瞧著著腦袋,猛然想起來說道:“她們的職業素養都是你一手調教的,隻管伺候好客人拿銀子,旁的事一概不聞不問!”


  罷了,徐望山和王獻之是故交!王家遭逢變故,又是徐望山收留了王立文。得知徐望山到訪青州前來拜會一下,應該是無可厚非。


  “胖子,原本應該騰出手來幫你對付錢有道,但是眼下正是多事之秋,可能這件事要放一放!”話鋒一轉,田宇繼續說道:“不過你放心,錢有道現在不止是你的仇人,也是我的仇人,大河不能無緣無故的枉死。”


  “宇哥,我不是不通事理的人!”錢胖子大氣的回應道:“君子報仇,不爭朝夕!眼下還是先把客房部那些白吃白喝白嫖的祖宗趕走,才是正事!”


  沉吟了片刻,田宇突然說道:“胖子,這件事交予我處理,你先去幫我辦件事!”


  “眼下還有什麽事比送走那些祖宗更重要?”錢胖子痛心疾首的說道:“每天早上,隻要那些姑娘找我領銀子,我都是眼含熱淚啊!在這麽下去,我非要哭瞎了不可!”


  田宇拍拍錢胖子,以示安慰。


  “世人都道銀子好,可銀子能買回人命麽?”田宇無奈的說道:“要不是凝兒提醒,我早就忘記大河還沒有入土為安呢!”


  “宇哥,問句不該問的,行騙楊大廣和錢有道一萬兩銀子確有其事把?”錢胖子看著田宇的麵色,心中已然有了答案,當即站起身:“大河是為了大中華洗浴中心丟的性命,無論如何,我一定將其屍身尋回來!”


  眼見錢胖子說風就是雨,田宇趕忙提醒:“此事莫要聲張,可以從楊大廣那些手下著手!隻要他們肯開口,多少銀子我都出!”


  “放心吧,我不傻!”


  話音落地,錢胖子扭動著臃腫的身軀遠去。


  田宇不在耽擱,匆匆披上外衣,快步去尋徐望山。


  幾經輾轉,向幾位洗浴中心的員工打聽了一番,田宇才在洗浴中心的大堂內找到徐望山。


  到了大堂時,滿麵紅光的徐望山正在和雙凝敘舊。


  田宇快步走到二人近前:“嶽丈大人,昨晚休息的可好?”


  一看來人是田宇,徐望山笑容可掬的說道:“好,好的很!老夫不知多久沒像這般睡個好覺了,真想一直在這洗浴中心住下去!”


  縱然雙凝早就知道徐望山並非善類,但是麵上的功夫還是要做。


  “義父既然喜歡,不妨就在這多住些時日,我和相公也有機會多盡盡孝道!”


  “女兒的好意為父心領了!”徐望山虎軀一震,當即朝著上方一抱拳:“皇恩浩蕩,為父豈能隻顧著貪圖享樂,不思報效皇恩呢!”


  “義父深明大義,當真是令女兒欽佩!”雙凝奉承道:“若是滿朝文武都能像義父這般憂國憂民,為君分憂,何愁文武朝不長治久安!”


  “謬讚了!食君之祿,自然要為君分憂,恒古不變的道理!”徐望山擺擺手,突然歎息道:“嗨,為父雖說對聖上鞠躬盡瘁了,可對你這女兒,為父心中有愧啊!”


  不待一臉不解的雙凝發問,徐望山再次開口:“倘若女兒將營生安置在南陽,為父除了報效皇恩,還能和女兒、賢婿共享天倫之樂!隻是女兒和賢婿偏偏將營生安置在了青州,為父就是有心照拂一二,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拐彎抹角的繞了半天,一旁的田宇可算是聽明白了!

  徐望山這老東西一是拿話點自己,讓自己別忘了昨晚的約定。二是想從雙凝的口中套話,大中華洗浴中心覆蓋南陽是不是確有其事!

  雙凝自然不會有田宇想的多,如實的說道:“原來是這件事啊!義父放心,不久之後,我和相公就會將大中華洗浴中心開到南陽!到時,義父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這一番話,無疑讓徐望山吃了一劑定心丸,當即臉上的喜色就掩飾不住了。


  “好!好!到時,為父一定為你們大開方便之門,讓大中華洗浴中心的名頭響徹南陽府!”


  “嶽丈大人!”田宇這時候插話道:“您女兒都親口說了,這事肯定假不了!眼下還有一些麻煩沒有了結,不如咱們先去辦點正事?”


  田宇一語道破事情真相,徐望山難得的老臉一紅。


  “對!為父走之前,說什麽也要把青州縣的歪風邪氣掰過來!賢婿,即刻隨為父去縣衙!”


  田宇調皮的朝雙凝眨了下眼睛,示意不必擔心,便隨著徐望山一同離開了洗浴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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