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在酒店住下以後已經過了三天了,沈澤言這家夥不要說是來哄我了,連電話也沒打來一個!

  垂頭喪氣不是我的態度,深吸兩口氣之後決定還是看會電視轉移自己的注意力。沈澤言是不是真的把這個離家出走的女人遺忘了,而且還是“拖家帶口”的女人。


  果然男人還是不靠譜,我大字型躺在床上,一種超級煩躁的局迫感驅使著我到外麵去走走,一個人憋在房間裏肯定會悶死的。


  手機是我與外界唯一的聯係,可是現在它卻靜的可怕,一通消息都沒有的它,仿佛欠了話費一樣的。


  在這裏我確認是無依無靠的,可是回到國內的我我也沒有朋友了,他們都…與其這樣我還不如什麽都自己解決。


  嗯,許晶!你是可以的,即使是自己一個人你也可以。


  隻是現在不大的空間,我坐在床上就是特別委屈。


  甚至想給沈澤熹打個電話,不知道他現在過的怎麽樣了。


  許晶!我突然意識到自己正在惦記那個已經和別人女人在一起鬼混的男人,他就沒有關心到我和孩子的死活,我還聯係他幹嘛!應該早一點看清楚他的真實麵目的。


  “沈澤熹!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大混蛋!鬼才會被他耍的團團轉!笨蛋!”我氣勢洶洶的恨不得把沈澤言大罵一通,可是我的心裏為什麽卻那麽難過…難過的要喘不過氣來。


  眼淚不爭氣的流下來,“吧嗒吧嗒”的砸在我的手腕上,滾燙的眼淚流在掌心,變的溫熱然後逐漸涼下去。


  你看許晶,我告訴自己眼淚這樣靠近自己的東西時間長了也是會涼的,更何況是人的內心呢。


  沈澤熹從上次很久之前給沈澤言打過的一通電話到現在一直都沒有消息了,或許他已經把我忘的幹幹淨淨了吧,不然憑借他那樣通天的本事,即使我在國外過了這麽久也會有消息吧。


  是啊,我這樣一個“背叛”了他的女人,一夜之間跟別人跑了的女人又有什麽資格說沈澤熹對不起我呢,我們的婚禮如果照常舉行的話一定會辦的非常盛大而隆重的吧,畢竟沈澤熹那時候是非常的喜歡我和孩子的。


  住酒店的第四天,我終於忍不住了這種極端的空虛裏,我要去看看沈澤言究竟在幹什麽,反正電話本小姐是不會給他打的。


  我這裏還有一把備用鑰匙,我偷偷摸摸的回到了之前和沈澤言住的地方,門口沒有沈澤言的車,他應該是出去了吧。


  心裏一陣低落,他不在也好,這樣我就可以來去沒有人知道了。


  我輕車熟路的打開屋門,幾天不見這種熟悉感竟那麽叫人親切,什麽擺設都沒變,隻是我緩緩地走到我臥室的床邊,被一個小物件吸引了注意。


  確實很小,並且看起來像是被人無意中夾在了床頭櫃的縫隙裏,隻是還沒有掉下去,這?

  我用手指小心的把它夾出來,這是一隻金屬殼的口紅,已經被用過一陣的樣子。這色號,落欣用過這個顏色,我腦海裏閃過那天,我們一起去購物的時候,她塗的正好就是這個顏色。


  女人對口紅色號總是格外的敏感。


  是落欣的。


  除了她短期內不可能有別人了,這說明落欣來過,並且進去過我的臥室而且還是在我的床上,在什麽情況下才會把隨身攜帶的口紅掉落在這裏,我不敢再去想了。


  沈澤言這幾天沒有找我是有道理的,他自己忙的一定不可開交吧,我居然還在傻傻的等著他找我回來,這期間落欣都已經睡在我的床上了。


  我像逃亡一樣的飛快地離開了住處,生怕被發現而不知該如何麵對。在我離開的短短幾天裏,沈澤言他們就如此了,我再傻再愚笨也知道事情是怎麽回事了。


  留在這裏無非是自取其辱,這裏是他和落欣相認的地方。


  撫摸著肚子裏的寶寶,這麽大的地方居然沒有我們的容身之處,現在已經能偶爾感受到明顯的胎動了,可是卻沒有人能和我共同感受這種喜悅。


  夜裏睡覺居然夢到了媽媽,她溫柔的撫摸著我,孩子,如果累了就回來吧,不要把自己弄的那麽辛苦,這裏才是你永遠的家和港灣。


  我太累了,不然就回去了。


  在下定這個決定的第二天,我想讓傑澤幫我辦一下簽證和護照的事宜。


  “你要走了?”不光是傑澤聽到這個消息為之一愣,我自己反應過來自己是不是太衝動的時候,我的電話已經給傑澤打過去了。


  “嗯,我是這樣打算的。”


  這個地方已經不適合我了,也沒有人需要我。


  “可是你家裏有什麽急事嗎?還是除了意外情況?我有沒有能幫上忙的?”傑澤一連串的問題已經出來才意識到自己太著急了,每次這個女人一出現總是帶給他那麽多的信息。說是驚喜好還是驚嚇呢,這麽大的人了還總是照顧不好自己。


  嗯…是的,有些倉促。“你隻要幫我把回國的證件都辦好了我就已經很感謝了,不希望再去麻煩你再多了。”


  “你是真的決定要走?”傑澤把手裏的文件夾放下,剛剛正在匯報公事的秘書被這樣一個文件突然打斷,男人就好像變了一副樣子,這眉眼裏的認真而凝重裏透露的擔憂的神色被深深的隱藏起來,但是秘書對他的了解,肯定是很重要的人吧,即使是工作上的事他也從未這樣上心過。


  那眉目裏的溫柔神色更是從沒有對哪個女人,可是據她對男人的了解,傑澤並沒有女朋友更別說妻子了,難不成是最近新交的女朋友?想到這女秘書的眼裏閃過一絲黯然。


  “你確定要離開?就是這幾天?立刻馬上?”傑澤出口欲言而止,他根本沒有理由也沒有身份去勸阻她不是嗎。即使是朋友,可是為什麽他就是那麽舍不得她要離開,以後或許就很少再見麵了吧。


  “沈澤言他…”


  “你不要跟我提他,我不想讓他知道這件事…”


  “沈澤言”這個名字成了我的噩夢,誰願意去觸碰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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