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那樣的傷口,那樣的痛我再也不想經曆和重複了,幸運的是現在的我過的會很好。
我抬頭望著沈澤熹,真好,他還是我熟悉的那個樣子,我真慶幸,我跨越千山萬水,擁抱的依舊是我所想人。
隻是眼前的男人聽到,臉上的表情從愣,驚住,詫異。不斷的改變著,最終停留在一個不可置信的表情,他的眸子陷入一片深黑,“你?你說什麽呢?”
哦,我忘記了,也許沈澤熹永遠都不會知道,我上一個孩子,屬於我們的第一個孩子,它是完完全全屬於我們倆的,而這個被我日思夜想的孩子,被他親手毀滅掉了。
沈澤熹的聲音在不可發覺的顫抖,他的手握住我的,輕輕的顫抖著,“你說什麽呢,哈哈,別鬧好嗎。”
看到他的表情,相信他已經反應過什麽。我沒有做解釋我,隻是靜靜的望著他,這個為我而來的男人。
“沒什麽,都過去了。”
是啊,讓一個男人接受這樣的事實,親手消滅掉了和心愛女人的孩子,都是不可能的吧。既然這樣,她為什麽要去記在心裏呢。都過去了,她也是這麽告訴自己的。
“許晶,”沈澤熹的聲音已經不像他了,“你別不說話,你告訴我行嗎。”此時的他就像是一個落水的孩子,那麽無助可憐,他需要一棵稻草。
我緊緊的握住他的手,“沒關係的。”
“不,我聽見了。我很清楚的聽到了。”沈澤熹,一個字一個字的蹦出來的字眼,聲音那麽的幹澀,“你說,第一個孩子是我的…”
我本以為已經過去那麽久,隨風而去了,可是現在聽他這麽說,心裏竟然跟著一跳一跳。隨時都有可能驟停一樣的痛。
“不可能啊?”他清楚的記得,他那天知道許晶!他最愛最在乎的女人,懷了別的男人的孩子,那個男人陸靳的孩子。他怎麽可能允許。
他清楚的記得,鮮紅的血液,那麽鮮活的一條生命就因此喪失在他的手下…沈澤熹看到自己的手,仿佛能透過它看到那天的顏色。
我看到沈澤熹緊緊的抱住自己的頭,仿佛很痛苦的樣子,我不希望過去的事再給我們造成困擾,我去拉他,“你別這樣親愛的,看著我好嗎。”
看看我,不要這樣,我去拉他,卻在她他抬頭的一瞬間,愣住了。沈澤熹的眼眶,居然濕潤了。我很少見到沈澤熹流眼淚。
他是個男人,更是個有氣魄的男人,他自己也不會允許自己懦弱,我們都深知眼淚一點點用處都沒有。
他在懊悔,他…他也無話可說,“許晶,我對不起你。”
一句對不起又能彌補什麽,隻是望著眼前這個女人,原來他傷害了她那麽多,他甚至把他們的孩子丟了。
“你為什麽不早點告訴我,也許…也許事情會有很大的轉機,為什麽。”沈澤熹哭了,他恨他自己吧。
我根本沒有機會告訴他,以前沒有,過來也沒必要了,我想把她放在心裏就好的。
沈澤熹幾乎崩潰了,“你恨我嗎。”他害怕聽到答案。他知道,她恨過。
“以後的我們會過的很好。”我希望我眼裏的信息能傳達到沈澤熹的心裏。重要的是現在時而不是為了過去而煩惱。而過去的也已經過去絲毫沒有意義了。我不該告訴他的。
這對我們來說都是痛苦的回憶了。
“許晶這是我欠你的,這是我欠你們倆的,而我們迎來了這個心生的寶寶,這是在給我彌補的機會。”
其實,看到沈澤熹哭了的時候,我心裏所有的委屈,曾經所有的痛恨,都煙消雲散了。
我緊緊的抱住他,這是我的男人了。
沈澤熹其實不欠我什麽,我即使所受的痛苦,也都是我應該去承受的,或許這就是人生吧,而我許晶,此生無憾了。
握著他的手,還是暖的,一路暖到我的心裏。
“呐,現在孩子都已經原諒你了,你還在惱什麽啊!”我輕鬆的語氣,希望給沈澤熹的快樂。沈澤熹認真的望著我,笑了,像個孩子。那開心的笑沒有摻雜的成分,是美好的。
“你放心,我是個男人,我有我的責任,從此,你就負責照顧好我們的寶寶!不許難過不許傷心!老老實實的隻能開心!”
倚在沈澤熹的懷裏,從他不顧所有的來救我,把我看的比別的都重要的時候,我就是人生贏家了。
不負此行了。
沈澤熹會給我一個完美的婚禮,屬於我們兩個人的婚禮。
沈澤熹向所有人公開了我的存在,我不在是拿不出光的女人,我可以被承認的,我也是嶄新的。
婚期已經定了,就在下個月。
“不要太快吧。會不會有點突然啊。”沈澤熹跟我說這個消息的時候,我還愣了半晌,我也無數次的想過我的婚禮,我和沈澤熹的婚禮。
但是當他真正要出現的時候,我反而慌了,我慌得手足無措。沈澤熹把我緊緊的抱住,“這是我欠你和寶寶的婚禮。”
我摸了摸眼角,是濕潤的,和這個擁抱一樣的溫暖。嘴裏還在嫌棄,“太快了吧。”淚落在嘴邊,卻是甜的。
“傻瓜,你可別忘了你的肚子裏還有我們的寶寶,長的飛快,我希望你是最美的新娘。也希望盡快給你一個完美的婚禮。”
我輕輕的撫上小腹,輕輕的凸起,寶寶,你聽見了嗎,這就是爸爸的聲音,他對我們很好。
“什麽是希望婚禮的我最美啊!難道我現在不美嗎!”哼!男人都是大豬蹄子,我一作勢錘過去。
沈澤熹笑了,把我的拳收入懷中,笑的邪魅,“你懂什麽!你何止是美啊,簡直想讓人犯法呢,小心吧。要不是為了我的乖寶寶,你覺得你現在還能好好的站在這裏跟我說話嗎?”
額,雖然是在開玩笑啦,不過沈澤熹好像確實能幹出這樣的事來的。
“混蛋!”我剛準備一頓訓他,卻被攬入懷裏,被濕潤堵住了嘴唇。
這個吻,有地久天長那樣的長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