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估計又是沈德鑫那個家夥,身為a城的首富,大企業的總裁,怎麽每天都這麽閑。
我踩著拖鞋開了門,進入視野的是一個男人。一個我曾經最熟悉而又最陌生,現在最不想見的男人。
陸勒!你來幹什麽?
我淡淡的看著他沒有讓開身子的意思。
陸勒的清雅是雪,是冰,當他眼底出現憤怒的神色我很詫異,原來雪也會燃燒嗎?
“讓開!我要跟你談談”陸勒想要進房間。
我一動不動,嚴嚴實實的擋在門口,這是沈澤熙的房間,我沒有資格讓一個外人進來。
“看來你的教養都被狗吃了”陸勒冰雪冷清的臉上透出濃濃的嘲諷。
他大步逼近我,低下頭麵容肅殺:“許晶我告訴你我絕不會離婚。”
這一句話他說的斬金截鐵,跟他相處這麽多年,我還是第一次見他感情如此激烈的時候。
這些天來,我見到的陸勒和往日的印象越來越不一樣。
他的目光是如此的具有穿透性,幾乎要看透我的靈魂。
我低下頭轉移開了視線,目光盯在深藍的地毯上,嘲諷的笑了笑:“陸勒,我不管你離不離婚,但是我告訴你這婚我離定了。”
“許晶!”陸勒的聲音猛然變大,裏麵的寒意幾乎可以凝聚成實體:“你不要給臉不要臉,這世上除了我還有誰能容忍你的脾氣。”
“真是太可笑,你容忍我?你容忍我什麽?”我瞪著他,這些年來所受的那些委屈化為騰騰的怒火衝上我的腦海:“真正容忍的那個人應該是我,為了你的自尊我容忍,為了你的心情為了讓你有一個溫馨的家庭,我一直在忍,而你呢?你做過什麽?”
我想說的話在這一瞬間全部脫口而出。
我已經不想要再用理智去約束什麽,當心痛成為過往也無法再左右我的思維,我隻想痛痛快快地說個明白。
陸勒顯然被我這一連串的質問,弄得有些措手不及,他臉色陰晴不定,突然伸手掐住的肩膀,好像要穿透我的肩胛骨。
“許晶,你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現在居然敢質問我”陸勒陰測測的笑起來:“你問我容忍你什麽?當然是容忍你在我麵前發騷啊,你知道那種明明不感興趣,還要看著一個浪貨騷姿弄首的惡心嗎?”
我的臉刹那間變白,所有的血色如潮水一般退卻,整個人如墜冰窟,冷得厲害心髒卻痛的要爛了。
揮起胳膊,我想狠狠地給他一個巴掌,但這軟弱無力的手還沒貼近她的皮膚就被他狠狠的攥住了。
他一把甩開了我,反手就是一個巴掌:“許晶,我一定會讓你後悔的。”
臉上火辣辣的痛我兩耳轟鳴,眼前的景物也有些昏花。
“你幹什麽?”一聲怒和從不遠處傳來。
我隻覺得身子一軟,情不自禁的往下滑,一雙有力的臂膀將我緊緊地抱在懷裏。
一眼看過去,沈澤熙略帶焦急的麵孔在視野裏晃動,我艱難的扯了扯嘴唇想對他說我沒事,然而頭顱卻更加的眩暈。
我隻聽到啪的一聲,好像有什麽東西被擊倒在地,隨即是陸勒憤怒的聲音。
他們好像在爭論些什麽,但是我已經聽不清楚了,我的眼前好像有一團霧迷蒙的我都五感。
沈澤熙看著懷中的女人陷入昏迷,那種視若珍寶的東西被人摔碎的心疼,讓他俊朗的容顏充滿了燃燒的怒火。
他一把橫抱起懷中的人兒,語氣裏蘊含著暴風雨的氣息:“你最好祈禱她沒事,否則傾盡我沈澤熙所有的勢力,我定要你生不如死。”
陸勒摸著自己已經紅腫的臉,眼神陰鷙,他惡毒地諷刺道:“這種殘花敗柳,也隻有你這個有眼無珠的人才看的上”說完他轉身往回走,臨近電梯的時候又突然丟下一句:“倘若她真的有事,你或許還要感謝我。”
“給我滾!沈澤熙憤怒的吼道,急步將懷中的女人放在床上,隨手撥通了私人醫生的電話。
八九點鍾的時候,張醫生早就窩在家裏看書了,接到沈澤熙催命一般的電話,幾乎是馬不停蹄的趕過來。
“她怎麽樣?”沈澤熙緊張的看著張醫生。
張醫生也有點無語:“隻是疲勞過度,睡了過去而已。”
再三確定,沈澤熙才安下心來,他呆呆地看著女人的臉,第一次覺察到自己的內心似乎脫離的掌控。
有些東西到底不一樣了。
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天光放亮,完全沒想到自己一覺居然睡了這麽久。
想要坐起身來,卻感覺到胳膊似乎被什麽拽住了,轉過頭一看,才發現是沈澤鑫抱著我的胳膊正睡的香。
心中一愣而後有放鬆下來,看著對方,即便是在睡眠中也緊皺的眉頭,心裏有些愧疚,說到底是自己連累他了,想必他也是擔心我才在床邊守了一夜。
“你這個傻子,為什麽要對我這麽好呢?你說你圖什麽呢?”我看著他,忍不住自言自語。
無論如何,我欠他的實在太多太多了,這個人情隻要有機會是一定要還的。
我一點一點的用力嚐試著抽出手臂,但是沒想到還是驚醒了他。
他反射性條件的抱住了,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
“天亮了嗎?”他的瞳孔裏還帶著懵懂,像個涉世未深的小孩子。
我點點頭:“天早就亮了,都十點了。”
“那你上班可要遲到了”他咧嘴笑。
我想誠誠懇懇的對他說一聲謝謝,可話到嘴邊又噎住,一句謝謝輕於鴻毛,又怎能報答得了他的幫助。
垂下眼簾,我笑了笑容顏溫和:“沒關係,晚一些去也不要緊。”
“你今天不去上班,就在這兒好好休息,好嗎?沈澤熙突然沒頭沒腦的說道,整個人居然有一種撒嬌的味道。
這麽一個俊朗而深邃的男子對著我撒嬌,一時間讓我哭笑不得。
“我聽你的”我的笑容淡淡的,心情卻像出開的晨花。
他扶住我的肩膀,讓我往下躺,動作輕柔的像是在嗬護一個嬰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