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怎麽看我都覺得很眼熟。


  仔細回想一下,這不跟沈澤熙家裏臥室的布局一模一樣,家具的規格和形式也分毫不差,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色調了。


  別墅的那個臥室色調是以深藍為主,而這個卻是以米白色為主,更顯得溫馨。


  “你以後就在這兒住著吧,想住多久住多久。”轉過身來,沈澤熙從口袋裏掏出一個房卡塞到我手裏:“要解開門上的電子鎖,可以用指紋,也可以用房卡,但我想你肯定不願意錄入指紋。”


  我低下頭呆呆地看著房卡,內心的情感很複雜,我曾經問過他為什麽對我這麽好?

  他說他樂意。


  手不由自主的收緊,這世界上真的會有人平白無故的對另外一個人掏心掏肺的好嗎?

  住宿的事情就這樣塵埃落定,樓下的工作人員送上來了糕點和茶飲。


  我幹脆借著喝茶的功夫,一次性的吧沈澤熙的家底問了個清清楚楚。


  而後我真的震驚了,我隻是單純的認為這家夥很有錢,至於多有錢我心中並沒有清楚的概念。


  但是我萬萬想不到這家夥居然是a城的首富。


  沈澤熙的病曆上寫的清清楚楚,他今年才32歲。


  就算他從上學時就開始拚搏,財力也不可能如此的驚人。


  沈澤熙很淡定,手指摩挲著杯壁相當不在意的說:“我爸是沈談,我媽是李長歌。”


  嘴裏含的茶差點噴出來,家世顯赫,望族豪門幾個字在我的腦海裏一溜劃過。


  沈談華國首富,公司足以擠身全球100強,沈談這個人非常的有傳奇色彩,據說他少年時家貧,不得不輟學打工,後來自己開了一個商業貿易公司,然後在短短的三年之內一躍成為一城首富。


  至於李長歌,也是一個標準的女強人。


  李長歌是出生於豪門,年僅20歲就接管了家族企業,可以說整個a城沒有人不知道這位鐵血娘子。


  而且據我所知,這兩個人隻有一個孩子,而現在這個人就坐在我的麵前。


  顯赫的家世,卓越的才華,還有這足以幻惑人心的容顏,上天把一切能給的都給了沈澤熙。


  卻唯獨剝奪了他作為男人的權利。


  我必須承認我確實很羨慕,但內心深處也為他惋惜。


  我開始絞盡腦汁,想要找一些式的話語,但最終隻能幹巴巴的說:“那你挺幸運的出生就是天之驕子。”


  “許晶,你其實很聰明,你應該知道欲戴王冠必承其重”沈澤熙氣質為之一變,如果說他原本是豔麗的罌粟,那麽現在就像是沉在水底的珍珠,狹長的雙眸出露出了回憶的神色:“我三歲的時候就已經開始學習認字包括外語,差不多一年的時間就被要求獨立看書,我沒有選擇的權利,我父親給我什麽就隻能看什麽,金融的管理的心理類別的等,沒有人指導我,我隻能自己查資料或者去問,後來就養成了自己解決問題的習慣。”


  聽他這麽說,我心裏有些同情,富貴人家的孩子有時候未必有平民家的孩子更快樂。


  或許是看出了我內心的情緒,沈澤熙重新嬉笑了起來,哪怕他不是刻意的也總是有一種絹亦風流。


  總是會讓我想起花,勝放的罌粟和三月的桃花。


  深深的凝視著他,好像陷進了一個漩渦裏。


  “好看嗎?沈澤熙突然湊了過來,俊朗而秀麗無比的臉放大在我的麵前。


  心髒咚的一下重跳,我感受到他的氣息噴灑在我的臉上,慌忙向後仰:“你長得很好看,但你能不能別靠的這麽近。”


  沈澤熙輕笑一聲坐回沙發上,他端起茶杯擋住了自己的半張臉,輕輕說了一句:“和我在一起吧!”


  “什麽?我內心還沉浸在他突然靠過來的那一幕,思緒很淩亂,感覺到他說了一句話但卻沒有聽清。


  沈澤熙放下了杯子,他看著我目光尤其的銳利。


  我感到莫名其妙:“你這是怎麽了?”


  直到沈澤熙走了,我都沒搞清楚原因,桌上的糕點雖然精致但是量太少了,根本填不飽肚子,我下了樓在工作人員恭敬的眼神中去了飯館。


  晚上睡了一個好覺,清晨起來整個人都精神抖擻。


  坐在辦公室裏,心情美妙的我耐心的傾聽病患的訴說。


  “醫生人家都說你是這方麵的權威,你說我這病還能治好嗎?40多歲的中年男子,憂心重重的問道。


  我低下頭,又仔細的去看他的病曆和各項檢查,這時手邊的手機突然響了。


  大概是其他病患來谘詢,我拿起手機當陸勒兩個字進入我的視線,心情一下子陰沉下來。


  “醫生,你怎麽了?病患看著我糟糕的臉色,還以為自己沒救了,立刻緊張起來:“我的病是不是治不好了?”


  掛斷電話,我勉強的笑了笑:“不是,你的病……”


  話還沒有說完,手機又響了。


  還是陸勒。


  我再次掛斷電話,繼續剛才的話題:“你的病是屬於心理的障礙,生理機能完全正常,根據這份心理診斷報告來說,你有長期的自我懷疑和焦慮症,所以……”


  嘰嘰嘰嘰的短信提示音響起。


  我深吸一口氣打開手機短信,果然還是陸勒。


  “約個時間我們談談”


  我盯著這行字,嘴角露出了譏諷的笑容,我們之間還有什麽可談的?難道要用我的一生去成全你的秘密嗎?

  開了一些精神類的藥品之後,我叮囑病人按時到心理室診治。


  裴淼今天請假沒來醫院,我隻能自己一個人吃午飯。


  下午又接待了幾個病人,陸勒沒有在打電話,也沒有在發短信過來。


  我心裏隱隱的鬆了一口氣。


  下班後,我惦記著行李的衣服還整理,迅速收拾東西回了酒店。


  打開行李,被胡亂塞進去的衣服亂糟糟的膨了起來,經過一夜的擠壓,有些已經是折皺滿滿。


  我正蹲下身子整理衣服,突然房間裏響起了肖邦的小夜曲,抬起頭來四處環還納悶兒這房間裏怎麽突然響起了鋼琴曲,過了30秒才想起來這應該是門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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