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 也是其中之一
保姆愣怔在原地,她永遠都不會知道韓凜這句話後的真正意思。
他說的,以後都別再做了,意思是你以後都別再做了。
他隻吃她做的。
韓凜從韓宅離開後立馬趕去警局把手下一一帶出來,然後回到HQ,得知秦筌影昨天晚上來拿走了項目有關的所有文件。
韓凜很平靜,沒有追究任何人的責任。
新的一天,仿佛什麽事情也沒有發生過,除了眼前公司一堆棘手的事情和她不在的事實。
……
昨天晚上,齊銘打電話叫人把秦筌影接回了住宅。
她一夜沒睡,坐在窗前,眺望著夜色,也知道房間門口守著保鏢。
齊銘知道她不會逃走,此時的韓凜也不會再來強行帶走她,但是他還是加了防備。
可以看出,齊銘的用心程度。
把秦筌影送走之後,齊銘沒有繼續待在公司。
他獨自開車,本打算回主宅,可是他內心的煩悶和煩躁堆在他的胸口無處可泄。
他的車漫無目的的開著,最後卻在一幢熟悉的樓前停下。
那扇窗口的燈亮著,齊銘抬頭望了一眼,想起苗羽然臨走之前說的那一句話。
他很難相信自己掩藏的心事原來一直都被她窺探的一清二楚。
他不確信,同時他也想證明。
他毅然的下車,上樓,動作之間不帶絲毫的猶豫。
在門口足足駐立了數久後他才按響了門鈴。
苗羽然從貓眼中看到他的身影時幾乎不敢確信,這是他第一次來她家。
想起不久前發生過的一切,她猜不出他這一次來的目的。
門剛被打開,齊銘就推開門走了進來,臉色低沉,視線不看她。
他徑直的走過她,拿背影朝她。
苗羽然把門輕輕的關上,看著他沉默的後背,不問他為什麽來。
她的失望在沉默中表現的淋漓盡致。
而齊銘本就陰鷙的臉色此時更加的難看,背後的人本應該對他說點什麽。
可是什麽都沒有,隻是讓他無法自容的安靜。
就連他打算要質問出口的問題也被沉默抹去。
齊銘倏然轉身,動作很快,步步逼近苗羽然,然後一把將她抵製在牆麵上。
她不解的看著他,他抬手遮住她的眼睛,然後用另一隻手撕扯著她身上的衣服。
他的憤怒,他的不快,他的痛心,全都表現在他的行動上。
苗羽然的眼睛被齊銘用手心死死的蓋住,她無法看清他的表情,可是他的每一個動作都在告訴她他此時的急需要宣泄的欲.望。
這是個沒有溫度的夜晚,有的是身體上的沉.淪和放縱。
一切翻雲覆雨都結束,齊銘離開的時候沒有多看向她一眼,自始自終也都沒有開口說過一個字。
冷冷的關門聲,開出新的一天。
齊銘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不知道自己會對這個女人的身體感興趣。
他把車窗大大的打開,讓風吹走他淩亂的思緒。
不再去想。
車速加快,在齊宅前停下。
清晨步入上午的時節點的太陽,正在慢慢變的光亮。
齊銘的影子在腳下變長,在他來的路上,他已經想好了要怎麽安置秦筌影。
他也不打算要向她多加贅述,直接告訴她他的決定……
齊銘突然在門口停下,思緒戛然中斷,他這才發現不對勁。
視線朝大門口望去,該看守在那裏的保鏢不見蹤影。
不僅如此,偌大的庭院裏沒有一個打理人員。
他的保鏢,管家,都沒出現在他的視線裏。
眉心不安的緊蹙,齊銘腳下的每一步都開始變的小心翼翼。
推開門的動作緩而慢。
隨著縫隙的拉開,印入眼簾的是一堆被捆綁住的手下和管家。
齊銘環顧四周了一圈,確定別無他人後快步走至人堆前,撕開其中一個貼在他嘴上的膠布,問:“怎麽回事?”
“淩晨的時候有一大夥人硬闖進來,把我們都製服之後把人帶走了。”
齊銘神色陰鷙:“是誰?”
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他的內心已經有了猜測,可是韓凜現在的處境根本容不得再分.身出來。
可是除了他,還會有誰?
目光突然凝滯,耳旁人的回答他已經聽不清了。
他驟然起身,拿出手機撥出電話。
那邊沒有人接聽,他擰著眉頭走出門,疾速把車開出去,是剛剛行駛過的路線。
相同的樓下,相同的門,門還是他走的時候沒關緊的狀態,他直接推門而入。
門發出砰然一聲碰撞聲。
床上的那道身影還在熟睡,周圍還是昨夜留下的淩亂。
齊銘大步走至床前,近乎粗暴的將苗羽然從床上拽起,提高了音量問:“人呢?是不是你安排的人把她帶走的?”
苗羽然在意識朦朧中被齊銘的聲音震醒,還沒有反應過來他的怒氣是從何而來:“什麽?”
“你少給我裝傻,我問你她人在哪?”
苗羽然被齊銘抓的脖子間難受至極,卻也很快明白過來此時齊銘話裏的她指的是誰,而他的質問,說明秦筌影被人帶走了。
他現在卻來問她要人。
苗羽然揪起眉心,經過昨夜齊銘不加克製的索取,不止身體上有些透支,她的聲音也有點無力:“齊總就是這麽對待昨晚和你睡過的女人嗎?”
她刻意把話說的嫵媚而妖嬈,似是在和他眼中的焦急作對。
見齊銘眼底的陰霾越來越厚,她嘴角的苦澀也越來越濃。
齊銘緊拽住她衣襟的力度稍作鬆動。
她看著他陰沉的臉,不慌不忙的又說道:“還是說,齊總真以為我有這麽大的本事?”
齊銘皺眉,雙手鬆開,任由手中的人跌落在床上。
他開口的話語逼人寒冷:“你沒有,但是你攀上的人可就不見得。”
從汪錚,到齊軍,齊銘知道眼前這個女人的手段深不可測。
齊銘的話讓苗羽然全身一怔,他堅定的認定就是她做的。
確切的說,是她出賣自己而攀來的人做的。
最是諷刺的是,眼前的男人是昨晚和她共處了一夜。
苗羽然緩緩抬起隱隱泛紅的雙眸,開口的每一個咬字都很重:“現在齊總算不算也是其中之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