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 齊總合作愉快
齊銘沉著臉回到辦公室,而身後的秦筌影與他形成鮮明的對比,淡漠平靜,似一灘無痕的水。
苗羽然看著他們一前一後的身影,收緊了手心,忍住起身的動作。
盡管從他們走後,她的內心就一刻也沒有安靜過。
可是,她被徹底隔絕在他的世界之外。
就在她被他以文件有紕漏而召回公司的時候,她就該直到他早就有所察覺。
他沒有對她進行質問,他沉默著等著她招供。
全熟,一絲不剩的坦白。
他不怒,甚至不露別的情緒。
卻在接到前台電話的時候眉間驟然鬆動,最後留給她的一句話是:“這件事情和你沒有關係,你別再插手。”
他看著她,沒有給她留有餘地。
見她沒有回答,他還不放心的又問了一遍:“我說清楚了?”
“清楚了。”
直到,她看到秦筌影的身影。
她的抓狂,她的氣憤,隻能無聲的堆積在胸口。
他們之間的對話,她沒有立場加入。
齊銘提出的要求,她想要叫囂卻沒有身份。
可是,她卻做不到離開。
眼看著他們離開,又目睹著他們回來。
齊銘拉開抽屜,視線一沉,聲音寒冷:“文件呢?”
苗羽然背脊一直,他終於和她開口說話了,他終於意識到她的存在了。
苗羽然低沉著哞,無聲的做著抗議。
齊銘將抽屜重重的推回去,本就不好看的表情又染上一層陰霾,步子極快走至到苗羽然桌前。
嗓音裏明顯不悅:“拿出來。”
苗羽然咬了一下嘴唇,最後終於抬頭,胸間沉悶,抑製不住的質問:“你還要被她蠱惑到什麽地步?”
齊銘臉色陰鷙至極,但卻也不全是因為苗羽然拿走了那些至關重要的文件。
源頭來自於秦筌影,而眼前的人卻恰好成了他所有憤怒的宣泄點。
齊銘重重的一掌拍在辦公桌上,聲音極其清脆,也夠響。
苗羽然被齊銘突然的動作嚇了一跳,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
秦筌影不輕不淺的呼吸著,這個辦公室裏的不新鮮空氣。
“我再說一遍,拿出來。”齊銘的雙眸和嗓間都迸發出一股狠厲的因子。
這是苗羽然從來都沒有看到過的,他如此失控的模樣。
苗羽然收緊了收心,心驚的同時也越覺得生氣和不甘。
“你知不知道交出這些的後果是什麽?”苗羽然的聲音輕顫,似乎是勸說,又是在試圖扭轉他衝動的決定。
“這些是你……”
話還沒有說完,眼前桌上的東西應聲倒地,生生打斷苗羽然要說的話。
齊銘沒有了耐心,憤怒壓低了他臉上的神色。
他大喊了一聲,將外麵依然還在加班的經理叫了進來。
經理進來看著辦公室裏此時的模樣,不由也為齊銘的憤怒模樣捏了一把冷汗。
“齊總,怎麽了?”
齊銘指著苗羽然對經理宣布說:“從現在開始,苗羽然不再是齊氏的人。”
經理有點錯亂,沒有搞清楚眼前的狀態,不知所以的望向苗羽然。
苗羽然收回視線,自嘲的笑了。
終究還是把她趕走。
是失望至極,還是死心,苗羽然的臉上再沒有了別的顏色,滿目的哀傷。
她從椅子裏起身,和齊銘之間隻隔有一張辦公桌的距離。
開口的音調卻很輕,她問齊銘:“你到底氣的是我,還是你自己?”
說完,她毅然轉身,將用在他身上的所有卑微全部拋在了身後。
這個問題,她不需要齊銘回答,她知道答案,齊銘自己心裏也會清楚。
這一次,她如他所願。
直到苗羽然走出辦公室後的數十秒內,齊銘依然維持著手掌拍在桌麵上的姿勢。
他緩緩的反應過來,翻找著她的辦公桌,將所有東西都肆意的大力扔開。
淩亂的不隻是眼前的場麵,更是內心。
而為了隱藏內心的淩亂,他選擇了製造辦公室裏的更多淩亂。
所有各色文件都被他扔的到處都是,最後終於在最底部的抽屜裏找到了他想要的東西。
秦筌影淡淡的看著他,涼薄的視線裏不知道是為誰感到悲哀。
為自己,還是眼前的人,還是都有。
齊銘拿著文件走至她的麵前,目光鎖定在他的臉上,如火炬般明亮。
他伸在她麵前,在四目相對時,目光中的冷冽如同像是兩個陌生人。
她正伸手去接,隻是指尖剛碰觸到文件邊緣的時候,齊銘驟然縮回了手。
她還沒來得及反應,文件在齊銘的手中被撕的四分五裂。
紙張的撕裂聲在寂靜的空氣中響起,一聲聲,連續不斷。
直到已經化成稀碎的紙片,齊銘才揚開手心,將那些碎片高高的扔出去。
雪.白的紙片從上方緩緩落下,有的砸在他們的身上,然後沒有重量般的悄然滑落。
地下徹底一片狼藉。
兩道目光依然堅毅鎮定。
齊銘看著她,一字一句的開口:“我不欠你的。”
哪怕是在兩年前,他利用了她而從韓凜手中拿到這些足以威脅他的文件,可是他也讓她得到了真相和自由。
所以,從頭到尾,他都不欠她的。
秦筌影低頭掃了一眼碎片,心想這樣也好。
數秒後,她抬頭對上齊銘的視線,並不否認他說的話。
可是,她卻也不想再做出任何的回應。
她的世界裏,本不該有這麽多人。
每一個多出來的人,都在因果輪回間無休止的計較得失,她累了。
她輕啟嘴角,聲音薄涼至極:“齊總,合作愉快。”
齊銘徹底抓狂了,她的冷淡,她的無視,她的狠心。
徹底將他殘留的理智耗盡。
齊銘重重的抓住她的肩頭,用力帶到一旁的辦公桌上,她被他推倒,他的身體壓在她瘦弱的身上,不顧一切般的在她頸間索取。
近乎狼吞虎咽,肆意的啃咬間,失去了任何技巧。
她隻覺得生痛。
他扯開她肩頭的衣服,露出雪.白的皮膚,每一次啃咬都在上麵留下痕跡。
她卻沒有皺眉,反倒是揚起了嘴角,隨著齊銘動作的加劇,她的嘴角越揚越高。
當他的手順著她的胸.部一步步往下的時候,她終於笑出了聲。
笑聲譏諷清脆,打破齊銘急促低沉的呼吸聲。
他的動作微微一滯,她的嘴角依舊高揚著,徐徐的開口說:“我覺得你真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