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最殘忍的誓言
就在刀尖就要刺進她心頭的皮膚時,本該出現的刺痛並沒有傳來。
反倒是手臂傳來一陣酸痛,是韓凜抓住了她的手腕。
韓凜抓住她的手往一旁一撇,水果刀從她手中滑落,她吃痛的立馬咬緊了嘴唇,沒讓自己發出痛呼。
他就著拉住她手腕的動作,將她拉至自己的跟前,眼中是濃重的戾氣。
明明他想要的她照做了,為什麽他的眸中還是不滿。
“想死?沒那麽容易。”他重新把她扔回沙發裏,陷進柔軟的沙發墊中。
“你不是想要我的心嗎?我挖出來給你。”
韓凜沒有鬆開她,手中的力度沒有絲毫的減緩,她能清晰的察覺到他的怒氣。
他冷哼一聲:“我想不想要,什麽時候要,是你決定的?”
她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那你現在…能不能救我父親?”
“不能。”
她的絕望在一點一點蔓延,快要堅持不住了。
他的視線把她赤裸的身段由上至下的全部打量了一遍,根本不在乎她眼裏的焦灼。
她越是著急,他越是從容。
“你是不是也是這樣把自己送到齊銘麵前的?”
“不是。”
“還是說你有別的新花樣?”
“沒有。”
“我沒有和齊銘發生過任何關係。”
她一遍又一遍的否認,不知道怎麽才能讓他相信。
韓凜的臉就在她的麵前,四目相對時溫度隻有如冰的寒冷,她定定的望著他,眼神有了片刻的恍惚。
“我發誓,如果有的話,不得好死。”
她把每一個字都說的清晰有力,做著最無力的嚐試。
小的時候,她一到練武的時候就有各種理由來推脫老師的進度,為此他有一次生了一場大氣,足足有半個月沒有見她。
最後她不得不認錯,在他麵前許下重誓。
如果再有下次,就罰她永遠見不到他。
那個時候,見不到他對她來說,是最大的懲罰。
那個時候,做下的誓言,也像是無關痛癢的鬧著別扭。
十年前,“我發誓,我下次如果再偷懶,就再也見不到你。”
十年後,“我發誓,如果有的話,不得好死。”
韓凜的瞳孔中閃過一絲異樣,轉瞬即逝。
他鬆開她已經麻痹的手腕,對她的誓言半信半疑:“不得好死,你怕嗎?”
和她擔心的一樣,誓言的代價太小,他並不信。
她感覺她的空氣在變的稀薄,在一點一點抽離她的身體,呼吸有幾分艱難。
但是卻又足夠維持正常言行舉止。
一切不過是來源於眼前這個男人給予她的難題。
“如果有的話,我泉下的家人不得安寧。”
這句話從她嘴裏說出來的時候,她的嘴唇都在顫抖。
拿已故的家人發誓,她想這是她這一生中做過最殘忍的事情。
她的眼淚在眼眶打轉,內心那片最柔軟的地方仿佛被人狠狠的踐踏了兩腳。
她心疼極了,可是走近一看,那個人不就是她自己嗎?
看到她眼裏的悲戚和孤注一擲,韓凜這才麵露出滿意。
沒讓她有任何的思想準備,韓凜的手直接來到了她的雙腿之間。
他的手指冰涼,路過她裸露在空氣中的皮膚時引起她的輕顫。
衝著目的地,他的手指橫衝直入,不帶一絲溫柔。
他的臉依舊在她的上方,說話的時候他的鼻息沉沉的打在她的臉上,如同寒風刮在她的臉上。
“有沒有,我檢查之後才知道。”
隨著他話音的落下,他伸入她體內的手指更加深入幾分。
她的身體被異物突然的進入,整個身子下意識的拱了起來。
那種被撕裂的痛感瞬間重新浮現在她的腦中,身體上還沒有的感受已經從記憶中活了過來鑽進神經細胞裏,鮮明而真實。
她輕顫著身體,想要避開他刻意加重力度搗入在她身體裏的手指。
想要躲,卻無處可逃,也不能退縮。
韓凜在她體內攪動一番後抽出手指,她的私處溫潤緊致,是尤物。
隻是他抽送了幾次後還是不見濕潤,他將手指撫在她的臉頰旁輕輕的走動著。
忽略她緊皺在一起的蒼白小臉,他邪魅的勾起嘴角,沒有開口,也沒有任何的表情,又或者是她已經沒有閑暇去看。
她隻察覺到他解開皮帶的動作,不慌不忙的同時還欣賞著她的痛苦。
她的痛苦,他的快樂。
依舊是沒有任何征兆的,不帶前戲的衝進她的體內。
和手指相比,他的分身在穿進她體內時帶給她的痛感遠遠要強的多。
他扳正她的臉,無情的做出對她身體檢查的結果:“還是一如既往的緊,沒讓我失望。”
一邊說著,他一邊在她體內律動著,她的緊致將他吸住,是久違的熟悉感。
動作越來越重,她的身體依舊幹澀,沒有濕潤的液體輔助,韓凜的動作進出的有幾分吃力。
而她的反應,在他看來是對他的拒絕。
她的嘴是虛假不可信的,身體卻不會騙人。
她不接受他。
他發狠的頂撞著她,是固執,是征服欲的作祟。
在一段時間蠻力的抽送下,他終於感受到她體內的濕潤,似是勝利者在宣布戰績一般,他沙啞著喉嚨陰冷的開口:“看,即使你的內心在排斥,可是你的身體卻很誠實。”
他低頭,咬在了她胸前的那片柔軟上,毫無憐惜的留下一串齒印。
“這也是為什麽,我還願意要你的身體。”他的話在她的耳畔響起,盡管胸前和身下的痛正在侵蝕著她,但是他像利刃般的嗓音也沒有絲毫受到影響而被忽略掉。
反而字字落進她的耳朵:“因為足夠誠實,足夠下賤。”
她把嘴唇咬出血漬出來,也強忍著沒讓自己發出呻吟。
韓凜自然不會如她意。
抬手扼住她的下顎,一個用力就輕易的撬開了她的嘴。
韓凜的話和動作,告訴她她發的誓起了作用。
她暗自鬆了口氣,接下來隻需要做的是忍過去。
嘴角被掰開,細碎的呻吟聲夾雜著痛呼聲,在無溫的空氣中響起。
她突然想如果這個時候她還是聽不見多好這樣她就可以不用聽到自己這麽不堪的聲音。
下賤,韓凜用來形容她的詞。
她無從反駁,她能給的,隻有身體了。
韓凜撞擊著她的力度,似在攪動著她的五髒六腑。
不管她能不能承受,他要的隻是發泄。
等到他滿足的釋放之後,他沒做任何停留的抽出她的體內,拉出一條紅色的血漬,牽出數十厘米長。
他注意到鮮亮的紅色,冰冷的雙眸一沉。
原來她剛剛並沒有接受他,反而是在用盡全力抵觸他。
眼底浮現一絲嗜血的殘忍,歡愛後的溫情為零,還是在不存在負數的情況下。
韓凜將她整個人從沙發上推開,像是用過之後不想保存的廢棄品一般。
她的身體軟綿無力,在他的推力下滾落在茶幾的桌角旁。
額頭撞上冰冷生硬的桌角,讓她在一陣痛中緩過神來。
扶著茶幾的一角從地上爬起來,朝韓凜望去懇切的眼神:“救我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