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那還真是可悲
她張了張眼睛,聚焦在韓凜的臉上:“是。”
他的憤怒,她的得逞。
韓凜揚手又一巴掌落在她蒼白的臉上,聲音在地下室裏回蕩得清脆響亮。
她隻感覺半邊臉都已經麻木了過去,耳朵裏傳來一陣接一陣的嗡嗡作響。
疼痛逐漸變成了麻木。
電流折磨著她的所有意識,她的頭如同霜打後焉蘼下去的植被,奄奄一息。
韓凜看上去像極了要殺了她,隻是他又怎麽會這麽容易放過她。
當她以為會再次失去意識的時候,電流抽離她的身體,鎖鏈被解開,整個人疲軟無力的跌至在地上。
就連抽動一下手指都是因為電流留下的條件反射。
韓凜把她從地上拉起來,收緊了拽在她衣襟上的力度,控製著她最後一點意識。
“你倒是說說,你到底還都瞞了我些什麽?嗯?”
他的聲音在她耳邊不斷的回轉,但卻遲遲不能清晰。
刺痛和暈眩,她笑意慘淡的看著他。
似是嘲諷,似是可憐。
她以自己都聽不真切的聲音問他:“你是不想我死的太簡單,還是不想殺我?”
秦筌影此時把自己置身於死亡邊緣,再沒有更多可以讓她懼怕的東西了。
韓凜和死,她都無畏。
如果韓凜真的殺了她,對她來說又何嚐不是一種解脫。
她的問題讓韓凜本就陰霾重重的瞳孔再次染上冰霜,他冷笑道:“怎麽?想死?”
“想都不要想。”如同聖旨一般凜冽的落下,給她判了比死刑更無望的無期徒刑。
韓凜把她拉近,盡管他的臉緊逼至她眼前,但是她的視線仍是模糊一片。
反倒是沉沉的閉上了眼睛,不再去看他的臉。
“看看你現在的模樣,真是慘,你愛的齊銘怎麽不來救你?不是愛麽?”
韓凜眼泛寒光,字字蝕骨般的開口,出口的話極其的刻薄和難聽:“他是不是把你上過之後就拋棄了?”
他嘖了一聲,她的無動於衷根本不影響他宣泄恨意:“那還真是可悲。”
韓凜將她推至牆麵,她感受到身體撞上牆麵時的散架感。
他遏製住她的下巴,似是欣賞般的打量著她被鮮血染過的臉頰。
視線鎖在她血紅的唇上,抬手肆意的搓揉著:“這裏他碰過幾次?”
力度不斷的加重,來回的揉搓,似乎是在擦拭不忍直視的髒東西一般。
新鮮的血腥味再次從唇瓣傳來,韓凜冷著眸子收手。
一隻手將她無力的身體禁錮在牆麵上,一隻手撕扯著她的衣服。
布料撕裂的聲音在昏暗的地下室響起,一旁的手下眼見這幅場景,自覺的退了出去。
韓凜的手猝不及防的來到她的身下,手指鑽了進去。
“這裏碰過幾次?”
手指用力,帶著報複的宣泄。
“數的清?還是數不清?”
話音剛落。猛然抽出,解開拉鏈,一個用力,韓凜撞進了她的深處。
他完整無暇,她已經支離破碎。
可真要是比傷,卻無法衡量是誰更重。
對他來說,終於要下定決心的承認和付出愛,最後卻發現是一場精心營造的假象。
謊言和背叛,像鞭子一樣抽在他的心上。
越痛,越恨。
對她來說,終於有勇氣跳出不該沉溺的溫柔,認清仇恨的根源和深度,有多不可饒恕。
家仇和報複,像毒氣一樣彌漫在她的腦海。
掙不脫,越陷越深。
韓凜無論在她的身上怎麽發狠,她都沒有叫出聲來,也沒有反抗。
沒有力氣,也不會起作用。
就連他在她耳邊的逼問也沒有聽進去。
“他技術好還是我讓你比較滿意?”韓凜將她的腿大大的張開,像一具玩偶一般釘在牆上。
而他像是一隻吸血鬼,不斷的吸吮著許久都沒有嚐到的鮮血。
“說話。”他用著最原始的動作進出著她的身體。
她死咬住嘴唇,血從嘴角冒出,哪裏更痛已經分不清楚了。
她越不說話,他身下的力度越是狠厲。
終於,她的身體再也承受不住他的衝撞,順著牆慢慢的滑落。
韓凜接住她,身下的動作停了下來,男性的象征依舊在她體內沒有抽出。
抬起她毫無意識的臉,眸中沒有絲毫的溫度,薄唇勾起一個冷血的弧度。
“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的這麽簡單。”
說完,抽離她的身體,如同厭惡一般拉開和她的距離,任由她落至地上。
韓凜慢條斯理的把自己穿戴完整,如同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地上的秦筌影全身是血,身上沒有一點遮掩物。
韓凜冷冷的垂眸,似是施舍般的將身上的外套脫下來扔在她的身上。
這一次,為了齊銘這麽能忍?
即使痛不欲生,也不吭聲不求饒?
真是賤。
冷漠轉身,走至門口對手下留下一句:“帶回韓宅。”後,徑直開車離開。
車窗被大大打開,寒風肆虐的吹進車內,刮在他的傷口上,一絲不染的神情,如同沒有引起絲毫的痛楚般。
他宣泄在她身上的憤怒,完全不能消解他滿腔的恨意。
“這種感覺是能重買的回來的嗎?”
“一條就夠了,是唯一。”
“沒吃的話,我去給你做點?”
“你相信我嗎?”
“對你來說,最重要的是什麽?”
……
她說過的話一句一句,一遍又一遍的腦海中翻過,像是一場槍林彈雨,徒留一片狼藉。
把他耍的團團轉!
車子在剛剛秦筌影手指指向的那幢大樓停下。
推開守在門口的保安,也沒等他作何反應,韓凜直衝進齊銘的辦公室。
齊銘抬頭看到韓凜那一瞬間,有片刻的怔然。
眯了眯眸,收回眼對他視而不見。
下一秒手中的文檔被人抽走,更確切的說是被韓凜一掌拍開,重重的落在地板上。
韓凜揪住他胸前的衣襟,毫無平時理智可言。
厲聲的質問道:“你對那個女人下了什麽毒?”
那個女人,齊銘知道韓凜指的是秦筌影。
而後跟進幾個察覺異樣的保鏢,神色慌張的走了進來。
齊銘擺了擺手,將他們遣了出去。
韓凜氣到猙獰的臉色,充分暴露在齊銘的眼前。
想起來不久前和她的那一通電話,眉間閃過一絲擔憂,但很快藏下去。
鬆開韓凜的手,譏諷道:“韓總的哪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