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是他的專屬物
到達醫院,秦筌影跟著韓凜的腳步直接在齊銘的病房門口前停下。
她不知道韓凜帶她來這裏的目的,有幾分無措。
韓凜望了她一眼,她會意正要敲門。
韓凜蹙眉,直接推門而入。
門一開,印入眼簾的就是躺在病床上傷勢嚴重的齊銘。
她詫異的望向韓凜,隻見韓凜滿意般的揚了揚嘴角。
齊軍看見他們,率先從椅子上起身,對韓凜的臉色並不和悅。
“不知道韓總是來有何貴幹?”齊軍的視線落了一眼在秦筌影的身上,隨後又冷冷的收回。
韓凜並沒有回應齊軍的詢問,視線直直的落在齊銘的身上。
齊銘回以冷冽的目光,兩道目光之間的挑釁似乎在下一秒就能擦槍走火,釀發一場不可收拾的戰爭。
“我來看看齊總的身體狀況如何。”韓凜看著齊銘,臉上的不屑絲毫不藏。
“不勞韓總關心。”齊銘冷冷的回答。
一旁的齊軍冷哼一聲:“我以為韓總是來給交代的。”
“哦?”韓凜饒有玩味的在一旁坐下,然後朝她招了招手。
她的視線掃了齊銘一眼後迅速的收回,然後在韓凜身旁坐下。
齊軍看著她的眼神中帶著明顯的恨意。
難道今天韓凜帶她來就純粹是為了挑釁?
不可能,這不是韓凜的風格。
她保持著沉默,等著韓凜接下來的動作。
韓凜把修長的雙腿交疊起來,像是來做客的一般。
齊軍憤憤然的在他們麵前坐下,略帶褶皺的臉上有著嚴肅的神情。
見韓凜故作輕鬆的模樣,他也沒有把自己的的憤怒表現的淋漓盡致,雙手抱在胸前提醒道:“昨晚的事情,難道韓總忘了?”
“忘了。”韓凜想也沒想就答。
“韓總可真是好記性。”齊軍嗤笑一聲。
“多謝。”
秦筌影皺眉,看著此時打著太極的兩個人,這簡直不是韓凜的一貫的做事風格。
“那我來告訴你,你昨天晚上在我們齊氏年會上殺了我們的人,你的手下還開車撞了我的兒子!”說到後麵,齊銘不由得加重了語調:“這些,你都忘了?”
韓凜輕笑一聲,笑意薄涼而生硬:“所以做個交易怎麽樣?”
齊軍諷刺的扯了扯嘴角,他就知道韓凜今天過來是另有目的,“願聞其詳。”
“想都不要想。”從病床上傳開齊銘冷冽而堅定的低吼聲。
抬眼望去的時候,他已經自行從病床上起來,拔掉了手背上的針管,然後向他們走近。
每走一步都抽動著他的傷口,但每一步又都異常的穩健。
韓凜揚了揚眉,這是他意料中的模樣。
“那我就直說了。”韓凜直接將齊銘的話忽略,繼續說道:“我希望齊總以後能離我的女人,越遠越好。”
越遠越好,韓凜是一字一句的對著齊銘說的。
說完,單手摟過她變得僵硬的肩膀。
齊軍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垂眸又將她打量了一遍,眼中有一種欲將她除之而後快的衝動。
隻是,他現在還找到可以下手的證據和機會。
當然,他也並不會承認韓凜這句話背後的意思,於是推說不認:“恐怕你是誤會了……”
“我說了,想都不要想。”齊銘打斷齊軍,灼熱的視線直直的落在他此時搭在她肩膀上的手上。
齊銘的態度,就如同第一次他去找韓凜談交易時,韓凜的模樣。
齊軍皺眉,看著齊銘為了秦筌影這麽奮不顧身的模樣心寒也心急。
“你躺回去休息。”齊軍低聲說。
韓凜像是觀戲般的看著他們之間的父子劇情,手指牽起她的發梢,在手中助興般的把玩著。
而她現在除了繃緊身體別無可說,可做,她完全琢磨不清韓凜的想法,也不知道今天他到底想要什麽。
是在針對齊銘,還是針對她。
“韓凜,你把人強留在身邊,你又能得到什麽?”齊銘鏗鏘有力的質問道。
齊軍憤然的從沙發裏坐起來,狠狠的瞪了齊銘一眼。
今天韓凜故意把秦筌影帶到這裏來,不就是利用他對她的那點所謂的情啊愛啊,然後狠狠的羞辱他一番,將他踩在腳底下。
而他卻又偏偏中了韓凜的下懷!
齊軍剛要把齊銘強行拽回病床,卻被他一把推開。
韓凜將她的頭發拉至鼻尖,輕輕的嗅了嗅後,才回答說:“人是我的,就夠了。”
“難道你還有意見?”
齊軍的眉心緊緊的皺成了一個川字,本來從昨晚發生的一切全都是韓凜一手挑起的事端。
可現在卻發展成了齊銘惦記上了韓凜的女人,而他的所作所為不過是為了維護臉麵,合情合理了。
齊軍伸出食指,恨鐵不成鋼般的指了指齊銘,然後轉身離開了病房。
“她是一個自由人,不是你韓凜的專屬物!”齊銘怒吼道,用盡了所有的力氣,牽扯到了肺部,她聽到他隱隱的抽氣聲。
韓凜手中的動作一滯,抬眼看著齊銘,不慌不忙也不惱,然後又轉頭望向一旁僵硬著身體的她。
見她低頭,韓凜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然後轉至麵對著他,邪魅的開口:“我的小貓,他說你不是我的專屬物?你怎麽看?”
緊緊的抓住了沙發的一覺,似乎身體會在下一秒就跌落到地上。
而事實上,頭部那種不久前才消失殆盡的壓迫感又重新襲來。
韓凜在等著她的回答,她也知道他要的答案是什麽。
“我是.……你的。”她的聲音也變得輕顫不暢。
在齊銘看來,她緊繃著的身體和眉頭,就連她的回答,都完全是來自於韓凜的壓迫。
韓凜搖了搖頭似是失望般的提醒說:“不全對。”
她已經顧不得驕傲,立馬改口:“我是你的小貓。”
韓凜滿意的揚了揚唇,像撫摸小貓般的摸了摸她的順發。
齊銘怒火中燒,一把將她從沙發裏拉起,看到她已經略顯蒼白的臉,心疼的蹙起了眉頭。
韓凜的視線隨著齊銘的動作迅速冷了下來,動作仍然保持著半隻手臂搭在沙發上。
“別害怕。”齊銘將她拉至在自己的跟前,她下意識的退離兩步。
齊銘失去了理智,她卻不能。
“我說的話,已經很清楚了。”她咬著牙,忍著頭疼欲裂的脹痛,對齊銘說道。
說完,她又重新坐回至韓凜的身旁。
韓凜順勢將她收盡在自己的手臂裏,然後抬眸望向齊銘問:“齊總聽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