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潦倒新停濁酒杯
伸出雙手,萬乘風頭一次覺得自己的雙手沾滿鮮血!兩手顫抖,萬乘風抱起酒壇,連撒帶喝,一口氣就清空了壇子裏的醉仙翁。啪,酒壇粉碎,萬乘風指著天空大罵:“你為什麽要給我肩膀上壓這麽多東西?老子沒那麽堅強!”蒼穹上的已經西斜的彎月依舊靜靜懸掛,萬乘風無力的癱坐在地上,再不說話,隻無意識的揮動拳頭砸著地麵。
或許是酒精的麻醉,萬乘風慢慢失去了知覺。此事的萬乘風淚水糊滿了臉,身子蜷縮,像極了受了委屈的孩子。
昏昏沉沉間,萬乘風覺得自己仿佛又回到了地球,坐著綠皮車開啟了噩夢之旅。所有曾經發生過的事情,無論大小都清晰地展現在眼前!隻是所有身邊的人都是麵目模糊,看不清長相。萬乘風掙紮著想坐起來,但全身卻控製不住。接著來到這個世界後的日子,萬乘風忽然有了明悟,聽說人死之前,就會有這樣的經曆,會象放電影一樣把一輩子經曆的事情統統回放一遍,自己已經是逮了便宜,兩輩子呢!萬乘風釋然了,隨他去吧,或許再睜眼的時候,就是地球呢?突然眼前一切猶如倒放的錄像帶一樣,快速的消失。接著萬乘風就聽到了外界的聲音:“大人,大人!”萬乘風拚盡全身力氣,想睜開自己的眼睛,無奈總是控製不了自己。算了,萬乘風不再想洞霄天的一切,收起心猿意馬,心中默念著《道德經》,漸漸陷入入定的狀態之中。萬乘風不知道的是,他泥丸宮的眾神殿中,神像的身上漸漸金光蔓延。
不知又過了多久,萬乘風再次意識覺醒。這回萬乘風毫不費力的睜開眼睛,看到自己躺在床上,旁邊有個人趴在自己的床邊上誰的正香,正是佐丹奴。萬乘風微微一笑,正想起來,忽然聞到一股惡臭。似乎是自己身上傳來的。經曆這樣的事已經不是第一次,萬乘風目光一凝,水元素圍繞身體旋轉一圈,變成墨汁,隨後被萬乘風用土元素封印起來,裝進須彌戒。這樣的化學武器,不用在敵人身上太可惜了。萬乘風身子從床上漂浮起來,慢慢飛出屋子。哦,外麵是一個小院,所謂院牆是籬笆,看滿天星鬥的照耀下,影影綽綽,別有一番風味。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少天,算了,先打趟拳,身子癢得很。三體式拉開,先是五行拳,接著十二形,剛開始的時候,明顯有些生疏,看來業精於勤荒於嬉真是金玉良言。萬乘風純粹光是身體在動,沒有運轉內力或者靈力,隻是活動活動筋骨,沒想到拳腳擊出的勁氣竟凝而不散,有如實質一般,打散了籬笆。隻是速度太快,籬笆還沒來得及倒下。直到萬乘風以攬雀尾收勢時,才悄無聲息的散落一地。
萬乘風這才驚覺,趕忙運氣內視。體內的經絡竟比之前寬闊很多,顏色也呈現淡金色,而且一些微小的經絡竟也開始容納內力。屋子裏佐丹奴聽到動靜被驚醒,驚覺萬乘風已經醒來走到屋外。驚喜的大喊:“大人,是你嗎?”
“佐丹奴,是我。我睡了幾天?”萬乘風很是感激佐丹奴的忠心耿耿。
“大人,沒幾天,也就半個多月吧。”佐丹奴的話很委婉。
萬乘風一驚,忙問佐丹奴:“那咱們現在在哪裏?”
“嘿嘿,大人,這地方你來過。就是埃米爾城,四不管的地方。”
萬乘風頓時想起自己在天使之家裝了一回歌星的事情,那個迷醉的夜晚,嗬嗬,還是年輕啊。
“其他人呢?”萬乘風知道,自己昏睡,隨行人員可都不是省油的燈。尤其是紫衣軍團和自己帶出來的學員們肯定不對付,也不知道鬧成什麽樣了。
“哦,沒事,都在旁邊院裏呢。托洛基撕教官在,沒人炸刺。”
萬乘風這才想起來,還有那個蠢萌蠢萌的托洛基撕在,自己盡是瞎操心。
“嗯,那就好。這裏離精靈族的地盤還有多遠?”
“大人,其實,這裏就算是精靈族的地盤了。雖說是四不管地帶,可在盟約上,埃米爾就是精靈族的地方。隻不過幾家不要臉,欺負精靈都是女人,這才變成這個樣子。”
“哦,是這樣啊。現在是什麽時間?”
“大人,要出去嗎?現在也就十一點,正是缽蘭街夜生活的開始。我也想跟著大人沾沾光。總聽說缽蘭街,沒來過啊。”
萬乘風指著佐丹奴哈哈大笑,露出一副男人都懂得的神情。“行,明天再和托洛基撕打招呼,先去玩玩吧。”
身體雖然大好,但萬乘風的理智依舊還在風雨飄搖之中。所以這樣一個毫不負責的玩笑一般的想法,很快就付諸實施。萬乘風帶著佐丹奴再一次走過缽蘭街,看著往昔的一切,竟有種恍然如夢的錯覺。意氣奮發的少年,歸來時已是滄桑。看著依舊霓虹閃爍的缽蘭街,妖豔嫵媚的精靈,竟沒了當初的那份心動。萬乘風走在喧囂依舊的缽蘭街,雖然身邊有佐丹奴陪伴,路上不斷有靚麗的精靈搭訕,身影卻是如此孤獨,一如當初地球上的那個倔強卻被愛人背叛的**絲!
天使之家繁華依舊,絲毫沒有大戰將起的蕭瑟。看來天方教的消息封鎖的不錯,各方勢力應該都沒有準備。萬乘風隨手扔出四五個靈石,惹得兩個身材火爆容貌豔麗的精靈頻頻用嫵媚的大眼睛撩撥。隻是逝者如斯夫,萬乘風已經不再是那個無憂的少年。
進入大廳,迎麵正碰上匆匆出迎的奧賽利亞,一雙美目緊緊黏著萬乘風。“又見麵了,萬乘風。”
萬乘風一愣,這才想起自己上次就是留的這個名字。於是微微一笑:“好久不見,奧賽利亞。”
“走吧,給你留了地方。你一定喜歡!”奧賽利亞不由分說走到萬乘風身邊,挎上萬乘風的右臂。萬乘風感受到手臂上的柔軟,心中的濁浪滔天竟有了些許的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