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全城戒嚴
蘇達成馬上道：“你輸白院正一點試試！”小心為妙，萬一陛下給她玩死，就慘了！
石青桐抬掌將內力聚在掌心，說道：“自己伸手試。”
白院正試了試，說道：“陽！”
蘇達成好奇也伸手在上方試了試，果然是暖的。
旁邊的幾名太醫躍躍欲試，石青桐收手了。
蘇達成出去跟皇後請示。
皇後考慮了良久，低聲道：“這也是死馬當成活馬醫沒辦法的，且讓他們試一試吧！”說著掩臉小聲抽泣起來。
皇帝沒有立儲。她是繼後，兒子才六歲。元後共生三子，夭折了兩個，眼下還有一位五皇子。皇帝駕崩對她十二萬分不利！不如賭一賭，風險雖有但活命的機會更大！
皇後同意了，蘇達成讓人傳鐵大將軍進來。
皇帝病危，重臣差不多都來了候在外頭。鐵將軍也在，很快就進了寢殿。
蘇成達讓白院正把如何救治皇帝的法子，說一遍給鐵將軍聽。
石青桐一直以為，鐵大將軍會是一個高大威猛，威風凜凜的男子。沒想到進來的居然是一個其貌不揚的小老頭。如果不是身上穿著官服，還以為是楚風家守門的丁伯。
她直愣愣看著鐵大將軍好一會都沒有反應！
反倒是鐵大將軍聽完後，抬起炯炯有神的又目，瞧了她一眼，溫和地道：“給陛下吸膿血要堅持一段時辰，小姑娘內傷末愈能堅持否？”
石青桐吃了一驚！她的肺傷其實已經愈合，隻是還在恢複期，堅持時間過長確實容易裂開。不過不管是保護心髒，或是吸膿血所需內力不用很大，更費的是心思！
於是她很誠懇地道：“不是長時間激烈打鬥不成問題的。”
在場的人都不知道她有內傷，不禁臉露驚訝！
蘇達成以為她之前保護皇帝受的傷，卻一直沒說！暗暗記在心裏，想著等皇帝好了，告訴皇帝。
鐵大將軍微微一笑，他早聽聞這小丫頭武功高強，禁軍把她傳得神乎其神！習武之人難免有好勝之心，早想會她一會了，礙於對方是個小姑娘，人家不找她討教，他也不好意思找上門。點頭道：“那石姑娘是選？”
石青桐抱拳道：“自是大將軍先選，卑職悉聽尊便！”
“既然石大人會醫，那就讓你護住陛下心髒，老夫替陛下吸出膿血吧！”
石青桐點頭道：“好！”
護心髒極費精神，鐵大將軍說出這話，本以為她會推辭！沒想她二話不說就應下了，不禁暗暗點了點頭，小姑娘態度不錯！
諸人退開，讓二人救治皇帝。
二人告了聲罪，同時上了龍床，盤膝而坐。石青桐在以掌抵在皇帝後背，用內力護他心髒，鐵將軍在前替皇帝吸取膿血。
幾名太醫在一邊如臨大敵般候著，隨時準備應急救助。
林孝賢和其餘七龍衛聯合禦林軍把皇宮守得潑水不入，皇帝病危的消息因之前大意，王公大臣已經悉數得知。一時間京城群臣及其家眷人心惶惶！皇帝沒立儲，萬一駕崩恐怕京城不平！
平民之家暫時還不知道消息，楚風等到酉時末，還沒有看到石青桐回來，隻道她有事滯留。安排父母先用晚膳，他再等一等。
到了戌時中，楚國公府突然派人前來請楚風過府。來的居然是楚國公夫人身邊的蘭姑姑，神情焦急，問是什麽事也不說。
一家三口頓時感覺不大妙！
楚賢偷偷叮囑墨言，有事馬上跑去找老夫人，要是給攔著，就前往魏伯候府找伯候夫人。末了還叮囑道：“如果沒事，不許把我跟你說的話泄露給公子知道，否則把你發賣去挖礦。”
嚇得墨言連連點頭應下！墨言老實木訥，不如墨僮機靈。
楚風匆匆趕到楚國府安泰堂，看到老夫人包括楚國公姐姐魏伯候夫人都在，三人的臉色都很凝重。
楚風心中不禁忐忑！進去先依禮三人問安，免禮後坐到了椅子上，抱拳道：“不知道七伯母找小侄來是？”
老夫人和魏伯候夫人往趙氏看過去。
趙氏抬手示意楚風先喝口茶，緩緩道：“我收到消息，說陛下病危！現在宮中已經戒嚴了。家父和一幹重臣進宮後都沒能再出來。石姑娘在宮中當差，她……”
頓了頓，婉轉道：“我們一是關心聖上龍體，二是想知道家人是否平安？我們本是一家人，你知道國公爺人還在外征戰，府中沒個主心骨。陛下沒立儲，有什麽事情總得先做個防範。”
楚風前世這個時候，正在家中關門一心讀聖賢書，事後才知道皇帝病危過一回，也沒有當一回事！聽到趙氏的話，吃了一驚！
站起來躬身道：“石姑娘因是新人，一直跟在林將軍身邊學習，這幾日都未曾麵聖。今晚也未曾歸來，小侄還想著她是不是有事給耽擱了。陛下病危之事，她應該也不知道實情！”
三人本是想著石青桐是龍衛應該清楚皇帝病情。雖知這樣打聽，會讓她為難，但一旦宮變，牽連的就是身家性命，那裏能按耐得住？聽了臉上都露出失望，眉宇間擔憂甚重！
楚風安慰道：“陛下洪福齊天，想來定能安然無恙！老夫人、七伯母、五姑姑不必太擔心！”
魏伯候夫人疲憊地道：“話是這樣說，我家候爺連個話都沒有遞回來，遣了人打聽。守宮門的禁軍一字不答隻管把人驅散，鬧事的全部捉了起來。若是石姑娘有消息，還請謹哥兒通報則個。”
楚風也擔心石青桐給卷進宮鬥之中，這姑娘傻呼呼的千萬別出事才是！點頭道：“她若回來，我定會問清楚宮中情況！屆時再來告知幾位長輩。”
接下來的兩天，京中戒備森嚴，連城門都封了，不許進也不許出。進宮的大臣都沒能出來。連普通老百姓也發現事情不對頭了。整個京城籠罩在緊張恐慌之中。
等到了第三天，被拘在禁中的大臣才陸續放出來。緊張的氣氛得以緩解！但石青桐卻沒有回來。
楚風擔驚受怕了幾天。等到第四天早上，終於熬不下去，讓墨僮備馬車前往林府。
他去得巧，林孝賢正好回到家門前，他滿臉胡碴雙目通紅，似是連著數日未睡。翻身下馬時身體還晃了一下，一旁的隨從急急把他給扶住。
楚風從馬車上跳了下來，叫道：“林大人且慢！”
林孝賢轉頭看到他，扯了扯嘴角，說道：“她沒事，在宮中睡大覺，稍晚點應該會回家了。”說著揮了揮手，在長隨攙扶下回了林府。
楚風頓住腳，看他這般疲倦不好意思再打擾，拱手道：“多謝林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