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姐,靳恆遠在外頭有女人
71,姐,靳恆遠在外頭有女人
香氣襲來,嬌軟入懷。
哎呀呀,這孩子,這麼大了,怎麼還和以前一樣,一見到他就黏人黏的厲害,牛皮糖似的。
靳恆遠有點無奈。
「鬼靈精,怎麼跑這兒來了?身子才好,就四處亂跑,你皮癢了是不是?」
眼前的臉孔,青春洋溢,笑容清甜,氣色絕佳。
他捏了她的鼻子一下:怪不得他給長寧打電話問到了哪裡時,他聲音怪怪的,原來這兩人串通好了,在玩偷龍轉鳳呢!
短髮女子把頭黏在他肩頭上,滿口嬌聲嬌氣:
「想你想的緊,就來了唄!」
「想我,還是想我的荷包?」
他睨著,拆穿她的小心思,用手指點她鼻子:
「每回你想我了,我的荷包就得大出血。三小姐,被你惦著,可不是一件好事……」
「哎呀,二哥這是什麼話,錢賺來不就是花的嗎?你現在又不用養家,也沒包明星,掙了那麼多錢,總得有人替你花的嘛……我要不幫你花掉點,誰幫你花……」
她嬌嬌的說。
「歪理。」
他搖頭。
「是你想歪了好不好,我就是想你想瘋了,才跑來這邊的……」
短髮女子嘻嘻一笑,挽著靳恆遠的手說:「對了,我聽長寧哥說,最近二哥休了假是吧!怎麼沒去看我,也不回老宅,盡住這裡了,哎,你不會是在外頭金屋藏嬌了吧……要不然你怎麼會跑這種鬼地方來?呀……」
說這話時,她往四處探望了一番,卻遭了靳恆遠一記爆栗子:
「這兒好著呢,怎麼就鬼地方了?」
「地兒太小,又堵的厲害。」
短髮女子撅著嘴說:
「本來早到了,都是堵車給堵的……」
「我又沒請你來。就愛挑刺兒。走了,我趕時間……車你開,我還得備一下案……」
「OKOK……請……靳大律師……請……不過,我的勞務費你可不能少給!」
她做了一個請了動作,臉上儘是俏皮之色。
「就知道你是沖我的荷包來的。」
「嘻嘻。我知道二哥是最好的……」
短髮女子咭咭而笑,神情是掐媚的。
「說,又看中什麼了呀?」
「車。我看上一輛法拉利跑車了。權當是送我的生日禮物了好不好。反正我想死那輛車了。二哥行行好,就解解我的相思之苦吧!你看,就這輛……」
她抓出手機,把那輛車的基本資料給拉了出來。
靳恆遠湊過去看了一眼:
「嘖,比我這輛陸虎貴多了。」
「二哥,你可千萬別跟我哭窮。我可都聽說了,最近股市漲的厲害,你手上那些家當恐怕已經翻了好幾番了吧……一輛法拉利,對你來說沒什麼的……」
「哎喲,死丫頭,居然還惦記著我所有家當來了。」
他戳她頭。
「嘻嘻!」
她吐了吐舌頭。
靳恆遠拿她沒轍。
「買車,可以。問題是,你養得起嗎?」
「當然是二哥幫我養了……我一個窮困潦倒的學生,哪來的錢,正好,二哥又不差錢……」
短髮女子笑眯眯的。
「就知道占我便宜。」
靳恆遠斜眼瞪她。
她扮無辜:
「現在不佔便宜,以後就占不著了。等你成了家,我哪好意思再伸手和你要這要那。所以,現在狠狠宰你,那是必須的。我也只能在坑你荷包的時候,才見得著你面,平常你忙的根本見不著人影,你自己想想吧,自從上回分開,到今天多少日子了,除了偶爾給我打個電話,你有讓我見著你人過沒有……」
好吧,最近,自己的確太疏忽她了。
靳恆遠淡笑著捏了捏那漸漸恢復健康的臉孔:
「行了。車我給你買,養車的錢,也由我出。但有個前提條件!」
「什麼條件,你說。」
「乖乖聽話。」
「我什麼時候不聽你話來了?」
「必須早早忘了那個男人,這,你能做得到嗎?」
靳恆遠一字一停,堅毅的目光,直直的盯在她身上。
笑容在短髮女孩臉上僵了一下,老半天,她才點下頭:
「我會忘了他的。以後找男朋友,一定要比二哥強的。比二哥差勁的,我一定不甩他……」
靳恆遠笑了:
「小妮子,你這是打算一輩子做老姑婆了是不是?比我強的,又得是年輕有為的,不多吧……」
「二哥二哥,這次見面,我發現你比以前喜笑多了呀,居然還自戀起來了……你確定你沒戀愛嗎?「
短髮女子驚訝極了。
「什麼自戀,那叫自信好不好。不和你這沒文化的小妮子嘮叨了,走了,開車……讓我看看你的車技長進了沒有……哎呀,得你接我一趟,我得損失一輛法拉利,這生意,好虧啊……」
他似吟似嘆著上了後座。
女孩嘻嘻笑,跟著跨進了駕駛座。
車子啟動,很快就匯入了車流。
街頭的這一幕,本來尋常之極。
有人候車,有人接人,忙忙碌碌,皆是生活的縮影,平淡無奇。
可某些事,在某些有心人看來,它會變得很複雜。
靳恆遠並不知道,自己和這短髮女子親親我我擁抱的時候,被蘇暮笙全看到了。
蘇暮笙因為落了東西在病房,公交都走了好幾站,最終還是半路折了回去,卻在無意之間將這一幕全收羅進了視野里,那雙眼睛,因為這些親密畫面,立刻就躥出了憤怒的火苗星子,心下更是本能的有了一個判斷:
這男人果然有問題。
提起手機,他想都沒想就給蘇錦打了一通電話過去,語氣是憤憤不平的:
「姐,靳恆遠根本不是好貨。我們都上他當了……」
另一頭,蘇錦剛停好車,反應很平靜:
「暮笙,你怎麼對恆遠懷了這麼深的陳見?說吧,他又哪裡招你惹你,讓你看著不爽了。」
「哎呀,姐,那不是陳見問題,是這人人品真的有問題。」
蘇暮笙急的想跳腳。
蘇錦無奈:「反正啊,你就是討厭他。我有眼睛,看得出來的……你見著他,就像仇人相見似的……恨不得撲上去再大打一架……」
當然是仇人,那人與他有奪愛之仇,想讓他喜歡那位,怎麼可能?
可這話,他又不好說。
「對,我就是討厭他……但今天我反應的問題,和個人恩怨無關,姐……他……他在外頭有女人……」
「越說越離譜了……」
「姐,這絕對是千真萬確的……」
「……」
「他是別人養的小白臉……
「……」
「哦,不對,他根本就是一個吃軟飯的……對,他就是個吃軟飯的……」
「……」
「你不知道,我親眼見到的,剛一個打扮的像妖精似的女人,開了一輛路虎來接了他,兩個人親密的不得了……」
「……」
「我保證,我眼睛肯定沒花,那是進口路虎……」
「……」
「姐,你想想啊,他剛剛怎麼和我們說來的,他說一男同事會順道來接他的……結果來的卻是一個女的……
「……」
「姐,你聽明白了沒有,他在撒謊。他的話,根本就不能信……
「……」
「姐……姐,喂,你在聽嗎?」
蘇暮笙激動的叫了好幾句后,發現聽筒里沒聲了,以為信號中斷了,餵了好幾聲。
那邊,蘇錦正靠在駕駛座上,好心情全給他這通電話給毀掉了,好半天才靜靜的回了一句話過來:
「在聽呢!」
「在就好。姐,我真不唬你的。對了,你等著,前頭好像堵上了,我現在就跑過去把那對狗男女狼狽為奸的畫面給拍下來,讓你看看……」
他啪,掛下了電話,鷹一樣的眼睛盯上了在東邊路口等著通行的路虎。
與四周十幾萬、幾十萬的車比起來,它絕對是醒目的。
在這種小縣城,能開得起這種車的人,沒幾個,而蘇暮笙自小長在蘇家,見的最多的是有錢人,名衣名車名表名包,見得多了,就生了火眼金睛,只消一眼,他就看出這車值多少錢。
想當初,他也算是富家子弟,身上從頭到腳一身打扮,沒一個小五位數,那根本就穿不出門的,富貴日子,他不是沒過過。特別是暮白工作了之後,他要什麼,只要在暮白面前叨一句,回頭就會出現在他床頭柜上。
以他目測,那女的開來的車,最低配在一百四五十萬,那女人的打扮,估計得是個大五位數,甚至可能是個六位數。
一個人得有多有錢,才會身上穿戴個百來萬,手上開著個百來萬的?
人家是個富家女,那是不用置疑的。
本來嘛,人家有錢,那是人家的事,攤上一個有錢的老爸,當然是要什麼有什麼的,令他憤怒的是:靳恆遠竟然一邊和這樣一個富家女糾纏不清,一邊還在他們家扮演好老公、好女婿這樣一個角色。
最糟的是,他媽、他姐,全相信了他,一個個被他耍得團團轉。
只要想到這事,他就肝火直冒。
這人竟敢玩弄他姐。
這是他怎麼也無法容忍的。
他衝到路邊,想要追上去,第一時間揭發了他的真面目,結果,那邊的交通突然通了,車流滾滾盡數向東而去。
兩條腿哪能跑得過四個輪子的?
他思緒轉的飛快,立馬沖一輛空的車招了招手。
那車往邊上一停,他飛身上去,後車門才開,肩上卻被人牢牢給扣住了,本來就急怒攻心的他,以為是有人想搶空車,不由得狂怒的叫了一句:
「閃開,這車是我先叫的。」
一個過肩翻,他想把人撂倒,不想,他根本拽不動那人。
「你是蘇暮笙?」
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出現在他身後。
他一怔,轉頭,一張戴著墨鏡的中年男人臉孔,赫然跳進視線,面生的很,他不認得的。
「你誰?放手。」
語氣很不善。
他正生氣呢!
「我是縣刑警大隊的羅泗,嚴小麗你認得嗎?」
那羅泗摘了墨鏡,亮了亮手上的警官證件,直直的盯著他。
一聽嚴小麗這名字,蘇暮笙就皺眉:
「認得,怎麼了?」
他又回頭看了一眼,那路虎已消然失在汪汪車流中,現在想追也追不上了,不過,車牌號,他記下了,是上海牌照的。
「她死了。」
三個字把蘇暮笙的注意力拉了回來。
「死了?」
他臉上立馬浮現了几絲怪異之色。
「對,死了,並且,我們這裡有足證據證明你和嚴小麗死前有過接觸,現在麻煩你跟我們回去協助調查……」
話音一落下,他只覺手上一涼,一把亮閃閃的手銬,跟著就銬了上來。
「喂……這關我什麼事啊?喂……」
他叫著,卻被兩個便衣刑警拉著,強行塞進了由遠及近的警車。
下一刻,拉響警報的車子,帶著蘇暮笙往縣刑警大隊駛了去……
等候他的,將是未知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