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8.札幌之行(上)
鱷對王學璽開啟了位置共享,他們選擇的跑步地點是札幌市中心的一個小公園。王學璽打車到達附近后,立刻切斷了位置共享的信號,悄悄在公園內尋找起了兩人的身影。鱷和伊藤美靜是圍繞著公園最外側的道路跑的,王學璽自然是藏在角落中等著兩人出現在視野里。果不其然,沒過十分鐘,王學璽就看到了鱷,並且追著他們的腳步跑了起來。
王學璽沒有刻鱷對王學璽開啟了位置共享,他們選擇的跑步地點是札幌市中心的一個小公園。王學璽打車到達附近后,立刻切斷了位置共享的信號,悄悄在公園內尋找起了兩人的身影。鱷和伊藤美靜是圍繞著公園最外側的道路跑的,王學璽自然是藏在角落中等著兩人出現在視野里。果不其然,沒過十分鐘,王學璽就看到了鱷,並且追著他們的腳步跑了起來。
王學璽沒有刻意隱藏,他就是要讓伊藤美靜發現他,這樣才能讓鱷更可信。跑了才兩圈,鱷就開始加速了,這是在為他『發現』王學璽跟蹤他們做鋪墊。伊藤美靜追上去問道:「怎麼了。」
鱷很自然道:「沒什麼,就是那邊有個人老看你把他甩遠點。」
伊藤美靜笑問道:「怎麼?吃醋啦?不過這種人是得離遠點兒,大冬天的竟然也有痴漢,現在日本的治安越來越差了。」
鱷皺皺眉:「那傢伙還跟著,咱們把他引到偏僻的地方教訓一頓吧?」
「不用了吧?對方就是一個普通人,你跟他較什麼勁?咱們要低調行事……到底那個人啊?」伊藤美靜沒有注意周圍,主要是因為有鱷在身邊。鱷眼角往後瞥了一眼:「那個短頭髮的,穿一身灰色衣服,個子不高,看著就很像痴漢。」
伊藤美靜也瞥了一眼,但這一眼也給她差點看出心臟病來:「合哉君,你記得我和你提起過在東京那邊險象環生的事情么?就是那個人,他應該是發現我了才跟上來的。那個人很厲害,咱們趕緊走。」
鱷看了看伊藤美靜,又想了想:「不對吧,當時你說你蒙著面,帶著變聲器,他應該不會知道是你才對。會不會是巧合?」
「那個人有些詭異,有點像組織里的祭司們,當時我正想殉身報國,要不是他想抓活口,我連他的一根汗毛都碰不到,而且我記得自己明明用刀貫穿了他的手,但是現在居然一點事兒都沒有,你說詭異不詭異?」
鱷嘆氣一聲:「哎,要是真如你所說,估計咱們兩個人都不夠人家塞牙縫的,我覺得咱們還是向組織求救,如果能逮到他,咱們也算立了一功。如果任由事態發展下去,後果不堪設想啊.……」
伊藤美靜眼睛里露出一絲恐懼:「別這麼想,那個傢伙如果看到咱們求救,可能會立刻採取行動,有了上次的教訓,他應該會更謹慎。咱們沿著大路跑,現在是晚上九點,到十一點之前街上都會很熱鬧,所以咱們要在十一點前甩開他。」
鱷牟足了勁,下定決心到:「走,咱們沿著商業街跑,裡面的商場都開著,今天又是周五,依靠地形和人群將他甩開。」
事不宜遲,兩人立即動身向公園外面跑去,街道上雖然人潮人海,但想甩掉王學璽談何容易?兩人已經在往人多的地方跑了,不過卻沒有什麼用處,王學璽依舊緊緊的咬在後面,一點也沒有會被甩掉的意思。
鱷感嘆道:「看來你的想法是對的,那傢伙確實很厲害,就在我說話的功夫,那傢伙竟然不見了。」
「不見了?」伊藤美靜也回頭看了看:「會不會是甩掉了?」
「不可能,剛才還咬的很緊,經過那麼多次人群都沒有甩掉,怎麼可能在這麼簡單的路上甩掉他。哈呼,咱們慢一點,保持體力。」兩人的速度慢了下來,並且小心防備這隨時都有可能衝出來的王學璽。從一個大商場另一個門走出來,伊藤美靜突然愣住了,她看到王學璽正在馬路對面抽煙等著他們上門,鱷拉著她轉彎向街道跑去。
「笨蛋,冷靜點。」鱷自己也裝作一副緊張的樣子:「那個人只是有些小手段而已,障眼法而已……冷靜下來想對策,如果咱們自己慌了陣腳,就中了敵人的下懷了。」
伊藤美靜腳步突然緩了下來,眼角噙著淚對鱷說道:「合哉君,對不起,我想我是走不掉了,你自己一個人回去吧,我為你爭取時間。和你在一起的這段日子雖然時間不長,但卻是我從出生到現在最快樂的日子,生命中能遇到你我已經很滿足了。」
鱷也停下腳步:「別說傻話了,我好不容易才遇到你,你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我已經失去過一次愛人了,我知道那有多痛苦。再努力一下啊,也許下一個轉角就能見他甩掉了。」
「不,這是最好的辦法了,我不能讓你陪我一起死,什麼都可以聽你的,唯獨這一點不行。他的目標是我,只要我將他想要的情報告訴他,他應該不會為難我。」
「你是白痴嗎?你和我說過,他殺掉了為他帶路的那個女人,怎麼可能不會為難你?別說了,快點走。」
「你快走!」伊藤美靜已經是淚如泉湧:「我是跑不掉的,雖然我不知道他是怎麼找到札幌來的,但是我知道,他一定調查我很久了。別讓我連累了你。」說完,伊藤美靜向大廈邊的小路跑去,這裡正適合做一些不法勾當。
小巷裡聚集了五個醉鬼,看樣子都是無業游民,見伊藤美靜這等美女一頭闖進來,紛紛站起來想要搭訕,伊藤美靜手中寒光一閃,一把手裡劍被她大力拋了出去,兩個醉鬼應聲倒地腦袋直接被手裡劍穿了葫蘆。另外三人還沒反應過來,又有兩個被她用飛鏢扎在了心臟,眼看也要活不成了。
最後一人一屁股坐到地上,褲襠瞬間就濕了:「別殺我,別殺我……」伊藤美靜哪是善茬?自己必死無疑,何不收割幾人性命?倒也算是為社會治安做些貢獻,寒光再現,又一柄飛鏢直奔那人心臟而去。突然間,另一道光芒射入伊藤美靜眼中,她定睛一看,正是自己的肋差。伊藤美靜對跟隨自己多年的肋差相當了解,就是自己的那把無疑。
她定睛看去,肋差正直直的插在地上,正好將自己的飛鏢釘在裡面。王學璽從一個電線杆上跳了下來,向做在地上的醉鬼說道:「哎,沒救下你朋友,真是抱歉了,算你上輩子積德,趕緊走吧。」
醉鬼雖然不知道王學璽說的是什麼意思,但是大概也理解了是他救了自己,一邊大叫著一邊跌跌撞撞的跑進了小巷深處,可能那邊還有出口吧。王學璽對伊藤美靜說道:「我不知道你聽不聽得懂我說話,但是這把刀應該是你的吧?真沒想到,起初我還以為你是個男的,沒先到小妞長得還挺漂亮。得了,你應該知道我想做什麼,乖乖的給我提供情報,我可以考慮放過你。」
王學璽的語氣很輕鬆,但越輕鬆,伊藤美靜越能感受到對方的輕視。她雖然聽不懂王學璽的話,但無非就是讓自己當俘虜。「哼,支那人,今天我就和你決一死戰。(日)」說完,伊藤美靜握著兩柄手裡劍就沖了上來。
她反覆告訴自己,對方一定想留活口,自己如果忘卻自己生命而戰,至少能給合哉君逃跑的時間,而這些已經夠了,如果運氣好的話還能自殺,最差的結果就是被對方制伏了,到時候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她現在很慶幸自己講處子之身交給了她的合哉君。
王學璽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用鬼扇設下了鬼蜮,為的就是不讓鱷過早地展露出實力。現在街上的人很多,很快就會有人察覺到小巷裡的血腥味,本來王學璽是計劃在這裡解決的,但是現在看來是不可能了。他可不想日本官方介入這個案子。
鬼扇架住伊藤美靜的手裡劍,王學璽抬腳就是一記直踢,伊藤美靜倉皇躲開,但沒想到王學璽早已料到她的動作,單腿起跳,長腿……短腿如同巨斧悍然砸下,正好踢在了她右手的手腕上,手裡劍如子彈般被他提到了遠處,不知所蹤。
「別想著你那個同伴能來救你,這周圍被我布置下了鬼蜮,而他只是個普通人,在他眼裡這不過只是死了四個醉鬼罷了。現在你可以投降了么?我可不想辣手摧花。」
伊藤美靜不吃那一套,她也聽不懂王學璽說的是什麼,揮舞著手裡劍、忍著右手手腕的疼痛再次沖了上來。這次王學璽可不會在這麼溫柔了,一別伊藤美靜的胳膊,只聽咔吧一聲,她的手肘立刻脫臼,王學璽換了個方向再別伊藤美靜大臂,肩關節同樣脫臼,然後一震手腕,伊藤美靜三聲慘叫,整隻胳膊已經廢了。
王學璽一把將她推到地上:「呦呵,真不是一般人,這都沒疼暈過去。行了,如果你不想我把你另一隻胳膊也廢掉,就老老實實的跟我走。」
伊藤美靜就像一隻受傷的母老虎,隨時可能撲上來咬走你身上的一塊肉,即使王學璽也不敢貿然接近,這傢伙手段太多了。伊藤美靜右手悄悄插進褲兜,裡面的自製小兜放著一些毒藥,自己也許能用它自殺。但這一幕王學璽怎能沒看到?靈動瞬移到伊藤美靜身後,又是咔吧一聲,她的右腕也脫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