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7.平靜的長空町(完)
三個人和一群貓,白天看看電影打打牌,晚上小彎兒一溜,小風兒一吹,說不出的怡然自得。不過王學璽過得並不安穩,甚至說是非常忙碌也不過分,首先他需要將所有的資料進行精簡,提取出可能用的上的信息,然後再把人物關係線畫出來,最後再決定用什麼方法打探消息。
他當然也知道,自己這樣做工作量很大,而且無用功很多。但自從見過那些十聖的徒弟之後,他漸漸明白了黃令天的意思,而且也知道了自己肩上扛了多麼重的責任。黃令天的意思是顯而易見的,自己的s級異能肯定事出有因,相信這一點黃令天已經隱隱感覺到了,而這次的磨合八成是他在為以後的事情做鋪墊。
同時這也是給他一些壓力,雖然黃令天不管他修鍊的事情,但是卻每隔一段時間給他一份對他來說比較難以解決的工作,這也算是一種督促了。但是壓力也代表著責任,他們現在可以說算得上獨在異鄉為異客了,稍有不慎,不管哪一方想殲滅這十來個人都是易如反掌,王學璽這個總指揮當然是難辭其咎。就像古代將軍打仗一樣,只要是吃了敗仗,甭管是不是將軍戰略的問題,那肯定是得找人擔責任的。而王學璽現在就扮演著這樣的一個角色。
在這才住了兩夜,也就是兩人到達長野縣的第三天,上官闕終於帶著他放在藤井隼人那的肋差來了。王學璽將他請進屋內,吩咐良田 宇道:「小宇,去把煮水的小爐子拿到書房,今天中午多弄幾個菜。上官兄,咱們書房說話。」
兩人進到書房中,上官闕不知道良田 宇是什麼人,也沒有把藏在褲管里的肋差拿出來,待到良田 宇走出房間,他才開口問道:「那小孩誰啊?怎麼還帶著僕人過來?」
王學璽訕訕一笑:「呵,一個流浪兒童,已經考驗過他了,基本可以斷定是普通小孩。之前在這住了半個多月了,於是我就把他留下來做些庭院的日常打掃。先不說這個,我要的東西你帶來了?」
「嗯。」上官闕從褲管中將刀拿了出來:「帶著玩意兒可廢了老勁了,地鐵都不讓坐,我這一道兒都是坐著大巴車來的。這把刀什麼來歷?怎麼這麼急?」
王學璽擦了擦刀身,刀身的寒光映著他的眼睛,彷彿也在看他一樣:「一個冥海教忍者的,而且那個小娘們兒身份不低,我的內線就是通過她了解冥海教的,用這個可以給他創造更多的機會。」目前他們在北海道一帶,正在找那個小孩。
上官闕開始有些佩服王學璽了,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人家不光查出最後持有九陰冥雷珠的組織名字,而且已經有人在那個組織里進入高層的級別了。「對了,你說的那個冥海教的資料我已近給我搭上的那個刀劍仕了,而且我的身份也沒有被曝光,下一步我怎麼做?」
王學璽很驚訝,上官闕的行動速度竟然這麼快!「我去,你怎麼做到的?」
「在他眼裡,我就是個強大的自由人的徒弟,我用相對合理的價格把情報賣給他了,這樣他也不會起疑,我也能掙點外快。」
王學璽想了想:「你這冥海教的情報是哪來的?」
上官闕楞了一下:「啊?什麼哪來的?你給我的啊!老年痴獃了?我這凈給那孫子跑著跑哪了,哪有功夫收集情報?」
王學璽皺著眉瞥了他一眼:「那錢呢?這麼大的情報,相對合理的價格……怎麼也得有個一兩千萬日元吧?這可是小半個冥海教的基本資料,光移動硬碟就裝了大半個,還都是文字而已。」
「嘿,你猜的還挺準的,不多不少,兩千萬日元!一百三十來萬塊錢吧。」
「那你是不是應該多少給我點?畢竟這些情報都是我請人腦袋別褲腰帶上打探出來的,怎麼也得撈點辛苦錢兒不是?」王學璽搓搓手指說道。
上官闕咬著手指頭想了想:「你說的倒是也有道理,做人不能不厚道,多少也得給你點,吃水不忘打井人嘛.……」他從上下衣服兜里翻了翻,算上鋼鏰兒一共五百四十塊日元,一股腦的拍在桌子上:「諾,你的錢。」
王學璽又將錢推了回去:「不,這是你的錢。你小子太不厚道了,給我一千萬你還對半兒賺呢吧?這年頭兒,除了政府收稅,哪還有對半兒賺的活計?我這不錯了,要是不實在的,直接就給你五個點,七個點最多了,十個點的那個是你親爹。我這咱們是兄弟,再加上上次的事情,算是給你陪個不是啦,哈哈。」
上官闕沒有將錢收起來,而是和王學璽一起笑道:「王兄真是好厚道啊,你說這肉都到我上官闕嘴裡頭了,你這兩句話就要叼走一半去,這不太合適吧?」
王學璽皮笑肉不笑:「嗨,都是兄弟,在乎這些規矩幹什麼?事兒辦利落了不就行了么?別在乎那些個老理兒。你呢,就安安心心的在這邊玩,等事情解決了咱們一塊回國去。咱爺們兒等回去之後請你喝酒。」
上官闕暗道一聲鐵公雞,不過這錢還真得分給王學璽一半,畢竟如果沒有王學璽的情報,自己一分錢都賺不到:「好吧,早有耳聞靈皇候選者是個一毛不拔的傢伙,今天一見還真是,一頓飯和一點自由時間就換了六十多萬,值啊!行了,我也不跟你多廢話了,銀行卡號告訴我,我直接給你轉到國內銀行里。」
王學璽對自己的銀行卡號那是倒背如流,上官闕也是個爽快人,當場就完成了轉賬。王學璽看著自己瞬間充盈的小金庫,頓時笑如顏開,就差沒從凳子上蹦起來唱『今天是個好日子』了。
兩人閑扯了一會,話題又扯到了良田 宇身上。「誒,老王,你看這小子想不想冥海教找的那個小男孩?我怎麼覺得五官什麼的有點相似呢?」上官闕其實第一眼就懷疑了,只是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機會說而已。
王學璽歪著腦袋想了想:「不可能吧?日本這麼大,怎麼就讓我給碰見了?而且還是以這種戲劇性的方式?再說了,冥海教找那孩子是黑髮金眸,這小子眼睛是黑的,頭髮是藍的啊!」
上官闕吸了一口涼氣:「這眼睛的顏色,戴個美瞳不就行了?頭髮染成藍的……藍頭髮肯定是染得啊,這世界上哪有天生藍頭髮的人?我就聽說過有紅頭髮的。」
這件事王學璽還真專門問過,因為他覺得這樣的孩子染髮實在是不正常:「別說,這事兒我也在意過,據他所說這是天生的,自己被遺棄的原因也有可能和頭髮的顏色有關,估計是基因突變吧。而且我檢查過,那小子頭髮還真不是染得,估計就是基因突變了。」王學璽邊說邊從手機里調處小男孩的照片,仔細瞧了瞧:「哪像了?小宇比這照片上的人長得清秀多了,最多也只是神似而已,人家韓國電視台的主持人不是老撞臉?這種事兒很正常。」
「廢話,人家那是人工的,你讓一流浪小孩整容一個我看看?哪湊錢去啊?不過撞臉的明星還真挺多的,要不是人家告訴我我都分不出來誰是誰。比如那個『張與琦』和韓國的那個『宋慧嬌』.……」
「誰和誰?奶太大沒聽清。」
「切,前兩天還裝的那麼正經,現在怎麼聊會天就暴露本性了?我看你就是賤的,就想算計我們。」
王學璽賤賤的笑道:「這不廢話么?當時我老婆在裡頭,要是你老婆也在裡頭,你肯定也『忠心護主』。」
兩人一直聊到午飯才出屋,吃完飯上官闕也離開了這裡,畢竟拿錢不幹活的時間可不多,自己要好生珍惜才是。而王學璽也說自己要出去一趟,快的話大概第二天一早就回來,讓白尚茹在家裡看家,白尚茹本來想一起去的,但是卻被王學璽拒絕了,畢竟到了鱷那邊用不了多長時間就回來,基本上都是路上費工夫。臨行前,王學璽還將妖扇留在了房間中,命令腐面務必保護好白尚茹的安全。
他倒不是不放心良田 宇會是敵人派來的姦細,畢竟白尚茹平時看著文文靜靜,真要犯起狠來也挺野的。防狼噴霧自然是不用說,甚至是高電壓的電擊棒白尚茹都會隨身攜帶。他主要是為了盜賊之流溜門撬鎖。
王學璽在上官闕離開后不久就出發了,他先聯繫了鱷,商量好了計劃,然後按照范老六的指示,拿到了一輛停在附近備用車的備用鑰匙,獨自開車去東京,那裡有直飛札幌的飛機。晚上五點就能到達。從鱷那裡了解到,兩人現在每天早晚都會一起到公園長跑。因為鱷之前說自己是老師,已經很久沒有鍛煉過了,所以伊藤美靜才和他一起跑步的,算是恢復體能的方式了。而王學璽降落在機場后吃個飯,正好能趕上兩人跑步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