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0.拍賣會(上)
「小王,你的手怎麼了?怎麼包的跟個粽子似的?受傷了么?」白展一眼就注意到了王學璽的右手。「就算受傷了也不能這麼包啊,萬一感染了怎麼辦?」
「哦哦,沒事兒,手上劃了一個小口子,現在估計已經好了,但是小茹就是不讓我摘下來。」王學璽微笑著說,他可不知道白展身邊有沒有黃令天的眼線。「而且天氣這麼冷,就算戴著也不那麼容易出汗,絕對不會感染的。」
白尚茹嘟嘴道:「什麼小口子,足足有半厘米長呢!三天之內不許摘下來!」
白展哭笑不得,本來以為王學璽又惹什麼麻煩了呢,結果只是個不小心划傷的,還不到一厘米,看來是女大不中留,自己的女兒關心則亂了。「小茹,半厘米又死不了,你這樣包紮倒是給人家難受死咯!聽話。」
「沒關係的白叔叔。」王學璽擺擺手:「小茹高興嘛。我把手往袖子里縮縮,這樣被人看到也不會太奇怪。」
田叔一言不發,彷彿睡著了一樣,靜靜地聽著幾人之間的對話。
白展剜了白尚茹一眼,也沒有說什麼,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他還能說什麼呢?倒是這個王學璽,看來他和自己女兒在一起不光只有憐憫、責任之類的奇怪原因,應該還有一些真愛吧?否則他沒有必要做到這種程度。「隨你們開心吧,時間也不早了,差不多該入場了。小王你千萬別客氣,看上什麼可以買下來,就當是叔叔給你的見面禮了。不過只有一件哦,早就知道你是鐵公雞,別想著把整個拍賣會的東西都買下來回國再賣掉,我可買不起。」
四人走進會場,整個大廳已經坐滿了人。當然不像那種小型拍賣會,一個人手裡拿一個手牌,加價就舉一下,這次拍賣會級別並不算特別高,只是一些珠寶古董罷了,在這種級別的拍賣會裡,上千萬基本算是封頂了,誰讓白尚茹和王學璽沒趕上好時候呢?
嘉賓的座位是兩兩一桌的,桌子上有操作台,叫價和加價都由嘉賓自己在操作台上完成,然後會在展示台上方的顯示屏中顯示桌號。同樣的顯示屏還有三塊,用來從各個角度播放拍賣品的外觀以及詳細資料,可以說設施還是很完備的。
王學璽當然是和白尚茹一組了,兩個人現在的狀態稱之為如膠似漆也不為過。這完全是幾年磨合下來的結果,本來雙方就非常熟悉,當情感爆發出來,甚至一個眼神就能不明白對方的意圖。
而田叔正在白展耳邊說著什麼,白展還時不時的往這邊瞟幾眼,弄得兩人有些尷尬。很快,四周的燈管全部暗了下來,音響里也想起了音樂聲。四周漸漸黑了起來,拍賣會馬上開始。當聚光燈再次照耀在台上,一個二十多歲、穿著和服的少女已經站在了那裡,燈光照在她的臉上,將她映的白皙、粉嫩。
這就是今天的拍賣官了。在王學璽的腦海里,拍賣官要麼就是成熟穩重的少婦,要麼就是散發著儒雅氣息的中年人,小姑娘做拍賣官可是顛覆了他小二十年的印象。拍賣官開始講開場白了,白尚茹也在王學璽耳邊充當翻譯:「尊敬的各位女士、先生,大家晚上好,我是風音和子,今天的拍賣會由我來主持,首先我要感謝.……」
白尚茹說到這突然停下了。「怎麼了?」
「全是廢話,翻譯出來都費吐沫。你說他們都這樣?開始就說那麼多廢話,真是無聊。等著她將第一件展品推出來再說吧。」王學璽點了點頭,
那個小姑娘說相聲似的貧了五分鐘,白尚茹繼續翻譯到:「這個拍賣會主要分三個部分,第一部分是雜項,物品主要來自於民間。第二部分是珠寶,而第三部分是古董。我覺得也就雜項還有點意思,珠寶古董什麼的你都不會有興趣。」
「第一個拍賣品是一套傳統的太刀。」日本人的『武士道』精神深入骨髓,在場的又大多是日本人,用一套武士刀武士道來烘托氣氛再合適不過。這套刀出自名家之手,王學璽看屏幕,材料上絕對不亞於下午那個忍者用的那把,至於工藝什麼的,王學璽不了解,也不敢妄加評判。第一件商品大多都是比較便宜的,一套武士刀起拍價僅僅五十萬日元,差不多相當於三萬多塊。
即使是這樣,王學璽換算過來也是暗自咋舌,沒想到日本刀這麼貴,完全是只有象徵意義嘛!最終,這套刀具被人以兩百萬日元的價格買走,主辦方還很大方的送了一套刀架。接下來的幾件商品就有些無趣了,有自製機器人、有名表名包、有車,甚至還有房產,這些拍賣者有的是為了靠技術出名,有的是為了湊錢還債。反正這個雜項是真的非常雜。
終於,雜項只剩下了最後一件拍品:「下面是雜項中的最後一個拍品,說實話,和子真的沒有想到這件拍品竟然會在雜項部分中壓軸,而我更沒有想到的是,拍賣者說他的拍品一定會有人搶著要的。好了,廢話我就不多說了,我們來看這間拍品吧。」
又一個展示櫃被推了上來,上面兩柄短劍擺成了一個叉子的形狀。短劍沒有任何花紋,劍柄也只是直直的一根鐵棍而已,雖然劍脊刻有血槽,但是那麼潛的血槽根本什麼用都沒有。不過王學璽卻是瞬間睜大了眼睛,雖然他不知道自己從哪裡見過這對短劍,但他卻知道劍上的每一個細節,就像突然回憶起而是玩過的那款最喜歡的遊戲,雖然很多畫面都已經不記得了,但是如果再讓你玩一次,肯定很快就能過關。
正當王學璽百思不得其解之際那拍賣官開始介紹了,但只有那麼一句話:「那位神秘的拍賣者先生拒絕了拍賣會的一切鑒定,並且留下了這樣的一句話——買到了就會知道他是什麼。雖然商品流拍會扣我的工資,我還是要提醒大家謹慎購買,以為一旦您在此買到贗品就是我們整個拍賣行的失職了。希望這個東西真的如那位拍賣者所說的一樣會有人購買吧。好了,這對劍的起拍價是……兩萬……」王學璽本來還被這個拍賣官搞得挺緊張,但一聽才兩萬,簡直就是在過家家啊!兩萬日元,才相當於一千多塊。
「美元。每次加價不能少於五百美元。」
「什麼?」王學璽的表情感覺像把白尚茹吃了似的。
白尚茹無辜到:「吼我幹嘛?她這麼說的。不過那個神秘的拍賣者真是想錢想瘋了,就這麼個玩意兒,兩萬日元都覺得虧得慌,要是從某寶上買也就二百。兩萬美元,那可相當於最開始那套太刀的成交價了。」
王學璽搓搓手:「我要把那兩柄劍買下來。」
「啊?你瘋了?這麼個破玩意兒花十多萬值么?」
「不知道,但是我總覺得我在哪見過這兩柄劍,特別的眼熟。不過我明明沒有跟這種東西打過交道才對啊!所以我很好奇,想拿回去研究研究。不過你放心,這個我用自己的錢買,不用白叔叔的,因為還有一個想買的東西。嘿嘿。」
白尚茹不解道:「你真是夠了,就為了這麼點事兒就準備一擲千金?你沒發燒吧?這還是我認識的那個王學璽么?雖然兩萬美元說多也不多,但是你也得考慮下性價比啊!哪怕你買個瓶瓶罐罐還能留著升值呢!兩塊破鐵片你要它幹嗎用?砍柴?」
王學璽哭喪著臉說:「也是啊……不過不買下來的話,我總覺得會錯過些什麼。」王學璽還跟白尚茹商量著下面有人已經開始叫價了,正是底價兩萬美元。
王學璽按下了操作台的按鈕:「我就加到三萬美元,如果對方還加的話我多一分都不跟。你督促……」王學璽話還沒過完,大屏幕上的價格立刻就被刷新了,正好是他的目標——三萬美元。
「我靠!那個叫價的會讀心術吧?他怎麼知道我準備的是三萬?」王學璽當場懵逼,他有些不甘心,還想去碰操作台上的按鈕,但卻被白尚茹一眼瞪回去了,即使強如王學璽,也只能悻悻的收回自己的『狗爪子』。但就在他玩鬧之際,剛才拍下兩柄短劍的人已經轉身離開了拍賣所,彷彿就是為這兩柄利刃而來的。
第二部分是寶石的拍賣了,王學璽可以說就是為這個而來的。上午他想了又想,自己還真沒有什麼要買的,所以說晚上乾脆就借著『未來老丈人』的花獻『佛』了。王學璽的目標是戒指之類的寶石,由於拍賣前沒有類似目錄的東西發布出來,他也只能拜託范老六去問問了。別看他只是開個酒吧,但在黑白兩道卻很吃得開,這點小事兒完全不是問題。別說,今天還真會拍出一隻戒指,而且還是鑽石打造的,名曰——星光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