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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9.脅差

  王學璽不光把手包紮好,還按照白尚茹的方法將手包成了一個粽子。白尚茹皺皺眉:「那為什麼不讓黃令天知道?你不會還想……」 

  「對,半年之後,我要帶著你從黃令天手底下逃出來。這樣就必須麻痹大黃,讓他以為我還是一個剛進入玄階的新人而已,不然一點勝算都沒有了。」王學璽嚴肅的說道。 

  白尚茹沉默了一會,堅決道:「我說過了,半年之後我一定會死,我向他保證過了,不需要你救。我要去和黃令天說這件事。」 

  「他會信么?我想他更會相信自己的眼睛。到時候我也可以說是為了不讓你擔心,命令腐面在車裡製造鬼蜮欺騙你的眼睛,大不了在手上重新弄出一個貫穿傷,讓它慢慢長好。你願意這樣么?」 

  「不要。好吧,我知道了,但是提前說好,半年後我不會跟你走的。這是為了自己不做壞事,我不想變成一個自己控制不了自己的怪物,沒有自由還不如死了算了。再說,黃令天已經和我講的很清楚了,一旦那個藍鈴降臨到世間,人類沒有一點辦法壓制他們,到那個時候整個世界都會陷入戰火之中,我們就算能贏也會人口大減,全世界的人類能剩下十億就不錯。」白尚茹說的頭頭是道,顯然黃令天沒少給她做工作。 

  王學璽嘆了一口氣:「我當然知道,但是我不能讓你白白犧牲。你想啊!既然妖族不怕我們發現,就肯定算計好了咱們會發現他們的計策,如果把你殺死他們又會做出什麼樣的反應呢?我不知道,不過我知道的是,如果妖族不想讓你死,肯定不會用這麼明顯的方法給你注入龍的基因。這樣肯定會被別人知道的,所以我斷定,殺死你並不能解決問題。」 

  兩人已經到達了和藤井約定的地點,白尚茹將車停好:「黃令天和我說過這件事.……他的推斷也是這樣,但是殺死我一定能推延藍鈴重新回來的時間.……這樣的話……這樣的話,也許就有了和藍鈴對抗的資本。」 

  王學璽驚訝:「黃令天竟然和你說過?為什麼沒有告訴我?」 

  「因為拖延的那個時間,很大一部分是給你留的。其實他把所有的希望壓在你身上了,我是為你而死的,為我愛的人而死的,對我來說也能算是一種光榮吧。」白尚茹惆悵到。剛開始她的確不能接受,但現在她已經想清楚了。 

  王學璽不敢多想,他怕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先去吧,藤井已經在等我們了。」 

  三人約定的地點是一個小咖啡館,自己家開的那種,一共就兩三張桌子,內飾也並不考究。一進門王學璽就看見了坐在最裡面的,帶著大墨鏡的藤井。「嗨,損人,你給我的東西我已經看過了,大概想出了一個計劃。這次叫你過來是為了別的事兒。」王學璽坐到他身邊開門見山道。 

  藤井注意到他手上纏著紗布:「怎麼了?受傷了?」 

  「是啊,一時大意,傷在了一個普通人手裡。等她把咖啡端來再說,我給你看件東西。」璽哥說完,兩個人繼續沉默著。過了半晌,白尚茹端來了兩杯拿鐵,王學璽張望了一下,店裡的服務員並沒有跟過來。他一抖胳膊,忍者的佩刀從他袖中滑了出來:「這把刀傷的我,使用者是個忍者,我想知道這把刀來自哪裡。」 

  「嗯?看來你是沒有習慣這裡的武術。」藤井接過那柄利刃,放到桌上講解道:「這種刀叫做『脅差』,算是一種副武器,不到萬不得已一般不會使用。只有短距離攻擊、長刀被控制住,或者是有機會用脅差一擊必殺的時候才會使用。」 

  王學璽用右手扶了下腦袋,然後才意識到手上還纏著紗布,『疼』的呲牙咧嘴:「這麼說,一般都會同時帶兩柄刀咯?真夠孫子的。」 

  「一般來說似的,不過如果是忍者的話,應該會攜帶三把刀,一把太刀或者打刀,一把脅差,還有一把短刀。因為他們在打不過別人,或者任務失敗的時候通常會切腹自盡,他們可是名副其實的死士。」藤井端詳著這柄脅差:「還真是一柄不錯的刀啊!能用上這麼好的刀,要說從能力上的話也不是不可能傷到安魂者了。」 

  「你是說這個忍者的級別很高?」 

  藤井瞥了一眼王學璽:「級別高不高我不知道,但至少身手得能配得上這刀的價值吧?這把刀無論是從材料還是從做工,都算的上的上等了,就算是這個脅差沒個一兩萬根本別想拿下來,如果是三件套,賣到十萬都算撿著便宜了。」 

  王學璽驚訝道:「這玩意兒這麼貴?不就是一把刀么?」 

  「青龍偃月還是一把刀呢!你覺得它能值多少錢?」藤井反問。 

  「那能一樣么?青龍偃月那可是關二爺用過的,那可值海了去了。就算不說歷史價值,單說做工都不是我這輩子工資能買下來的。日本的武士刀,哪有那麼精細?」王學璽疑惑著。 

  藤井向看白痴一樣看著王學璽:「武士刀做工比青龍偃月複雜多了!這個世界上要說做工最精細、最複雜的莫過於唐刀,但第二的我想就是這武士刀了吧?算了,看的出來,雖然你嘴上說著什麼和平,但是心裡和國內的那些憤青一樣。看兩部動漫就自認了解日本文化了,其實很多都是一知半解罷了。」 

  王學璽無奈的攤了攤手,他也不太想了解這些。藤井繼續說道:「這把脅差長約四十厘米,更有可能是打刀的佩刃,因為通常情況下太刀的脅差會更長一些。我猜你遇到的那個忍者應該是在執行偵查或監視任務,而非正面戰鬥。因為正面戰鬥還是太刀比較佔優勢。至於忍術的流派我從這上面看不出來,即使是正面交過手,如果不是專業人士的話也看不出流派。」 

  王學璽嘆了一聲:「知識就是力量啊!從一把自殺用的刀上看出這麼多東西,已經很厲害了。」 

  「自殺刀?這可不是自殺用的刀,我剛才不是說過它的用途了么?自殺用的是短刀,很多人都有這個誤區。」藤井糾正道。 

  王學璽這下子搞不清楚了,那個忍者明明是用這把刀剖腹的啊!難道今天出門忘了帶短刀了?「我遇到的那個忍者就是想用這把刀自殺的,我阻止了他,所以才受傷的。」 

  藤井也很奇怪:「用脅差刨腹?那都是江戶時代之前的事兒了,早就改成用短刀了。怎麼可能會出現這種低級錯誤?你是不是被算計了?」 

  「怎麼說?」 

  藤井面色一正:「在日本,專門的刀有專門的用處,用錯刀是對刀的一種褻瀆,而且用著也不會順手。假如你遇到的那個忍者帶了短刀的話,想刨腹肯定會用短刀的,這是忍者的尊嚴。莫非他沒有帶短刀?更不可能啊!這幫人可是做好了隨時隨刻赴死的覺悟的,就算去便利店買個泡麵都要帶上武器。」 

  藤井百思不得其解之際,白尚茹突然想到:「會不會是這個流派是在江戶時代之前的,然後人家就脅差刨腹,所以.……」 

  藤井沉吟一聲:「嗯……也不是沒有可能,不過我沒聽說過有哪個流派是這樣的啊,這我會回去查查的。不過你們還真厲害啊!竟然一下子就找到了九陰冥雷珠的線索。不過這件事情怎麼會和忍者有關係呢?」 

  「沒什麼,我只是去雷擊地點轉了一圈而已,發現了一個忍者就將他困了起來,要不是提前布置好了陷阱,沒交戰他就已經跑了。」王學璽謙虛地說。 

  「雷擊地點?哪裡還有未挖掘出來的線索?」 

  「看來是的,不然也不可能有人把守。回去之後你找個機會把日本安魂者引過去,讓他們查查那裡。」王學璽出注意道。 

  藤井一臉迷茫:「為什麼不自己查?這樣日方安魂者不也找到線索了?」 

  王學璽淡淡的說道:「我現在已經暴露了,那個忍者知道我不是日本人,肯定會回去彙報,所以得換一種策略了。而且我一個人勢單力薄,就算查也查不出什麼,不如讓他們去查,然後你再來告訴我結果,這樣會更快一些。」 

  藤井瞭然:「好,我知道了。我盡量將謊話編的圓滿些,至於那個忍者的流派能不能查到我不敢打包票,總之我查到了就給你打電話吧。刀我先拿回去了,看看有沒有做什麼記號之類的。」 

  告別了藤井,差不多也到了晚飯的時間了,兩人開車回別墅,王學璽也將紗布拆了下來,手上連一點傷疤都沒有。白展沒有回來吃飯,直接派車將王學璽和白尚茹接到了拍賣會的現場。王學璽動作很快,吃飯洗澡換衣服總共只用了十五分鐘,等他收拾完,正好趕上白尚茹吃完飯,兩人穿著禮服,手挽手走上了白展派來的汽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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