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0.天衣無縫
白尚茹拿起曲奇餅,喂到王學璽嘴邊,王學璽不知道該不該吃,倒不是怕這餅乾里有毒,黃令天要是想殺掉自己完全有機會偽裝成以外事故什麼的,自己之所以在精神病院,至少說明餅乾里不會下毒。他猶豫不決的是以白尚茹的手藝,這個餅乾會不會拉肚子.……
演戲演全套兒的,既然自己是一個任人擺布的狀態,估計黃令天也知道王學璽現在的想法,不如順著他自己的思路走下去。王學璽想了一會,還是張開了嘴,任由白尚茹將餅乾塞進他的嘴裡。
王學璽咀嚼兩下,發現並不是那麼難吃,雖然有些硬,但白尚茹的話,已經做得很好了。王學璽的確是餓了,一口氣吃完了所有的餅乾,才吃了個八成飽而已。白尚茹又和他說了會話,直到一個小時后才起身出去。不過王學璽驚奇的發現,自己又說不出話了。
王笑天和汪倩走進來,沒有出聲,而是先在周圍巡視了一圈,就連旁邊老太太身上都檢查了,惹得那老太太又是一陣怒罵。汪倩繼續巡視,而王笑天卻是急了:「喂,你要是再罵我就給你叫大夫給你打一針。」
他這一說不要緊,老太太罵的更凶了。病房裡一陣嘈雜之聲。汪倩湊到王學璽耳邊說道:「堅持住,我們已經看出你昨天發的摩爾斯電碼了,媽知道你是被人陷害的,只要我們查清楚是什麼回事,一定幫你把陷害你的人揪出來。」
王學璽瞪大眼睛,他還真沒指望父母能看懂昨天他是什麼意思,而且他更不明白的是父母現在的做法,沒事兒招那個神經病老太太幹嘛?
要麼怎麼說知子莫若『母』呢,汪倩下一句就開始解釋緣由了:「我不知道你是真說不出話還是裝的,但總之不要說話,那個小丫頭片子在你床底下留了竊聽器,現在不能拆,否則會引起懷疑,一個星期,我們馬上準備出國。」
王學璽搖搖頭,做出一個『回家』的口型。就算是出國,也必須將白尚茹救出去。汪倩不明白他的意思,但今天的交流已經足夠了,再說下去就該引起懷疑了。「老王,你別跟她較勁了。一個神經病,你還跟他急幹嘛?讓兒子好好休息吧,你不理她,那老太太用不了多久就會閉嘴。」
王笑天怒罵道:「ctmd,一個神經病竟然敢罵老子,我也看了,兒子跟這種人在一個病房,情況只會越來越糟,給兒子換個單間吧。」隨後,汪倩便拉著王笑天退出了房間。王學璽有些想哭,別看父母平時不怎麼管他,但是在危機時刻,還是自己的雙親對自己好啊!為了自己竟然連摩爾斯電碼都看懂了,要知道他們倆可都只是高中學歷啊!
王笑天兩人走了不到半個小時,醫生又給王學璽打了一針,他又開始變得昏昏沉沉,而且伴隨有想吐的感覺,應該是傳說中的副作用在作怪吧!他也只好趕緊強迫自己睡著。
等王學璽再次睜眼,天已經黑了。他發誓,絕對是疼醒的!萬惡的護士見他睡著了,一針就打在了他胳膊上,那個疼啊!王學璽真是欲哭無淚,中午的葯勁兒剛過去,還沒等他好好享受清醒,胳膊上又挨了一針。 ……
「您好,請問你叫什麼名字?」
「王學璽。」
醫生點點頭:「最近睡得怎麼樣?」
「還可以吧,反正不管什麼時候都能睡著,雖然偶爾會做夢,但是醒來之後就忘了夢見什麼了。嗯……有時候半夜裡旁邊的那個老太太會突然大嚷大叫,那時候就會醒。」
醫生看了看治療記錄,他旁邊的老太太的確在這幾天晚上叫過。「那你還記得自己是怎麼進來的么?」
「不太記得,好像是把什麼想象中的事兒當真了,是在是不好意思,給您添麻煩了。」王學璽低下頭,一臉內疚。
大夫滿意的點點頭,拿出了一份試卷:「把這個做一下吧!做好了叫我。」題不多,只有十幾道,大多是詢問他精神狀態的,王學璽不到兩分鐘就完成了,臨交給醫生前還檢查了一遍有沒有疏漏。大夫看看試卷,又看看王學璽,最終用手電筒檢查了一下王學璽的眼球,慢慢說道:「行了,你可以從重症監護區挪到普通病房了。小子,心事兒別那麼重,你都成年了,父母出去半年也沒什麼的,別太在意。還有,即使到了普通病房也按時吃藥。」
王學璽拿著醫生開具的證明,轉身走出了門外。王笑天和汪倩正坐在門口等他,見王學璽出來后,汪倩趕緊迎上去:「怎麼樣?」
「嗯,好的應該差不多了,終於可以不被綁住了,普通病房啊……」
「是嗎?太好了,兒子你想吃什麼?爸給你買去。」王笑天拍拍王學璽的肩膀說道。
王學璽兩眼冒光,這幾天以來,他都沒怎麼吃過東西:「我想吃羊肉餡的包子,蒸的熱熱的,放心吧,大夫雖然不讓吃太熱的東西,但我會慢慢吃的。」
汪倩點點頭:「行,媽這就回家給你蒸去,晚上讓你吃上,就當是慶祝了。」說完,兩人便一起送王學璽到新的病房,沒有多呆一會就回家了。
先交代一下事情的背景,這已經是距白尚茹喂自己吃曲奇餅的第五天了。五天內,白尚茹又來過兩次,每次都會帶一些食物給王學璽,王學璽都硬著頭皮吃掉了,只有最後一次的沒有下毒,也不知是為什麼。
但是王學璽依舊提不起靈能量,納福和腐面也不知所蹤,真是奇了怪了。不光是這樣,就連白傑、馮雪和陳雪松也沒來看過他一次,又或者是悄悄的來過?誰知道呢?反正王學璽知道白尚茹目前還沒事兒就好了。
值得一提的是,王學璽的玉佩失蹤了,但是他並不著急,那玉佩可是上品仙器,早就認王學璽為主,只要他還活著、只要他用靈能量對於佩發出召喚,不管玉佩遠在何方,總會回到自己脖子上的。王學璽同樣觀察過白尚茹的脖子,上面的玉佩還在,這一點讓王學璽倒是比較奇怪。黃令天知道白尚茹的玉佩和自己的玉佩是一對,沒理由不拿走啊!
王學璽當然也想清楚了黃令天是什麼套路,他懷疑大黃是想正大光明的藉助藥物,讓他將安魂者的一切都當成是自己人格分裂。不然怎麼一個個的都不露面呢?但不幸的是,黃令天是在是低估了王學璽身體的抗藥性!也許這招對一般人管用,對付其他安魂者也能騙的人家找不著北,但是王學璽不然!
至於他和父母說的什麼包子、慢慢嚼則是暗語了,他相信,晚上的包子中一定會有一張或幾張紙條,上面會寫有這幾天外面的信息。
普通病房雖然是四人間,但目前來講只有王學璽一個在住,他觀察到了藏在房間內應急燈中的攝像頭,看來黃令天還是不放心自己啊!王學璽沒有管它,而是側躺在床上,蒙著頭裝作睡覺的樣子,其實在攝像頭看不到的地方,王學璽正在被窩裡寫紙條呢!
之前在重症病房中找不到筆,但現在他去過醫生的診室,再拿不到一根筆的話也就太廢物了。王學璽『睡』了足足一下午,王笑天和汪倩也準備好了『包子』。果不其然,包子裡面的確有紙條,王學璽將它們藏在舌頭下方,準備晚上『睡著』之後再看,同時,他又將自己下午寫的紙條藏在了飯盒下方,交還給了父母。王笑天和汪倩沒有多做停留,等他吃完便回去了。
王學璽終於等到了晚上,依舊側身躺著,房間里沒有燈光,只有朦朧的月色,而且現在他感受不到靈能量,自然用不了靈視術,所以看紙條還真是一個精細活。
紙條做的很小,大約有一寸寬,五六厘米長,最開始是捲起來的,也不知用的是什麼紙,竟然沒有粘上一點油。
「嘖嘖,所以說他倆跟蹤了白尚茹么?竟然沒有被發現!不過也是啊!老爺子也是練過奇門八扇貼的人,雖然沒見他用過,但是想必身手了得,說不定我用靈能量都打不過呢!」
紙條上清清楚楚的記錄了白尚茹每天的行蹤,但卻沒有什麼可以用到的信息,除了她中間去過一次鴻福西路,也就是南星編輯部所在的那條街。不過她並沒有去編輯部,而是進了一家水吧而已。其餘的時間要麼就是來看望王學璽,要麼就是在家待著,幾乎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王學璽真是奇了怪了,自己明明看見她被羈押了起來,怎麼又回家去了呢?難道那天看到的東西都是假的?「如果按照這個套路的話,大黃根本就沒有關押白尚茹,而是用不知名的辦法,故意讓我看到那些玄之又玄的地牢,然後我必定解決不了所有的門,想就白尚茹就需要尋找隊友,當然也就是夏安了。操控白尚茹,和夏安作證我有精神分裂,自然就能把我理所應當的送進精神病院了,而白尚茹則是被他用不知名的方法操控,每天回到家中過平常的生活,等搞定我之後,在用一場意外事故掩蓋白尚茹的死……天衣無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