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9.入院
當然了,『朱主任』的話只是在開玩笑,晚上的葡萄糖還是該打的,到底是正規醫院。打過葡萄糖的朋友都知道,這玩意兒不管飽,雖然人體汲取了營養,但是依舊餓的不行。王學璽現在就已經餓成狗了,雖然餓,但還不想吃東西,這塔馬就很尷尬了,本來王學璽就不喜歡空腹的感覺,還不想吃,這件事讓他非常非常的不爽。
王學璽也不是沒掙扎過,不過雙手雖然用得上勁,但想掙開束縛住他的帶子卻是不可能的。他也想用靈動離開,但別說是靈動了,就是靈能量都彷彿消失了一般,一點都提不起來。王學璽獃獃的看著天花板,回想著之前的一切。
首先,他回了家,然後回了郵件,最後喝了杯咖啡,最後坐在沙發上睡著了。「所以說只可能是咖啡的問題么?難道有人潛入過我家?」王學璽的確是疏忽了,回家后沒有檢查家裡。其實王學璽第一次回家打掃房間不只是打掃而已,打掃的同時自然將家裡的各個角落都檢查了一遍,沒有發現任何監控設備。但是他出去找夏安之後回來,由於著急回郵件,就沒有再檢查。
「難道是大黃動的手腳?沒理由啊!他完全可以將我關起來,直到將白尚茹的事情徹底解決,在那間牢房裡的話,就算是tnt爆炸地面上的人都聽不到吧?而且我雖然打敗了馮雪,但是黃令天絕對是可以碾壓我的啊!不對.……奇怪.……」
王學璽正思考著,門外傳來了一陣走動聲。他向門的房間偏了偏頭,房門正好在視線內。一男一女在那個『朱主任』的帶領下走了進來,赫然是王學璽的父母雙親。王笑天愁眉不展,汪倩則是一直在哭。
「謝謝您了,大夫。」王笑天沖朱主任點了點頭,朱主任則是慢慢退了出去。汪倩快步走到了床邊,抱著王學璽就開始哭。
王學璽釋然,父母肯定把自己當成精神病了吧?他想解釋一下,但嗓子里依舊發不出聲音,只能「咯……咯.……」發出怪異的聲響,聽著更加的瘮人,真的有點像精神病的怪笑。「兒子,我們對不起你啊……一走就是小半年,要不是我們這麼久不回來,你也不會這樣了。」
王笑天站著不說話,他實在是不知道說什麼好,只是走到另一邊的床上,觀察這王學璽。王學璽直到此時才發現,自己住的並不是單間,而是雙人間,而另一張床暫時還沒有人。「誰把咱兒子送來的,得好好謝謝人家。」汪倩哽咽著說道。
「他的一個高中同學,似乎還喜歡咱兒子,倆人關係一直也挺好的。哎,挺好的小姑娘真是委屈人家了。」王笑天揉了揉眼睛,他的聲音也是有些哽咽的。王學璽聽著難受,但卻什麼也做不了。「明天咱們去上門謝謝人家吧。畢竟人家幫咱家兒子不少,順便勸勸,別因為咱家兒子耽誤了人家姑娘。」王笑天繼續道。
王學璽眼睛中突然有了些神采,腦中想到:白尚茹?不可能啊!他不是被大黃關起來了?怎麼可能送我來精神病院?難道有人控制她?那這麼做的意義是什麼呢?難道就是為了讓我救不成白尚茹?可是這鬧得也太大了吧?
王學璽努力想說出話:「唔……唔.……」
汪倩立刻止住了哭聲:「怎麼了兒子?哪不舒服?」
「一……安,一……安。」
「煙?想抽煙了?」汪倩趕忙問道。
王學璽緩慢的點點頭,汪倩趕緊問王笑天要了一根煙。有些不吸煙的讀者可能不知道,抽煙分為兩種,一種是吸進肺里,這是真正吸煙的方法,俗稱叫做『過肺』;而另一種則是煙霧在嘴裡打個轉就出去了,這種抽煙不叫抽煙,當然也不會上癮,要說對健康有沒有損害嘛……吸二手煙都有有害健康,更何況是這種不過肺的吸法呢?
兩種有明顯的區別,一般情況下,過肺吐出的煙霧會比較淡,而且散亂,而不過肺則煙霧重且粘稠,不容易散。現在,王學璽要吐的就是那種粘稠的方法。不是他不想抽,而是現在條件不允許啊!王學璽猛吸了一口,分三次吐出,裊裊的青煙從他嘴中升起。
王笑天和汪倩都愣住了:「嗯?這是什麼癥狀?煙都不會抽了?」王學璽沒法說話,趕緊又猛唑三口,每吸一口都長長的吐出去,終於,第五口煙,王學璽又是分三口吐出去的。這時,煙已經燃了一半,王學璽又來了一次。
王笑天和汪倩都沒說話,互相看了一眼,沒有說什麼,平復了一下情緒就去見醫生了。王學璽將眼睛閉上:盡人事聽天命吧.……只有出去之後才能弄清楚自己究竟身邊發生了什麼事。
入夜,王學璽又被打了一針,這一次他沒有再反抗,打完針他便昏昏沉沉的,彷彿這一鎮阻止他的大腦思考一般。「應該是鎮定劑之類的藥物吧。」王學璽想睡覺,但是感覺非常氣悶,而且還保持著被綁的姿勢,怎麼也睡不著。
第二天早上,王學璽吐了,吐得很兇,但卻被綁在床上,最終只能吐在自己身上。吐出來得全是胃液,嗓子說不出來的燒。但他偷偷試了試,自己竟然能說出話來了,儘管嗓音奇怪到不行,但他依舊可以表達了。剛想叫人,卻突然止住了:「如果現在說話的話,肯定有人來詢問我,萬一發現什麼異常,弄不好又會被弄啞,現在敵我不明,還是先隱藏起來的好。不過.……這一枕頭的胃液怎麼辦呢……」
王學璽就這麼聞著自己嘔吐物的味道過了一個多小時,直到護士進來他才發出「咯……咯.……」的聲音,表示自己很難受。護理人員來了很多,甚至還有一個端著防爆盾的傢伙,王學璽渾身沒勁兒,靈能量也提不起來,怎麼可能反抗?所以老老實實的讓護理人員換了床單被罩和枕頭,又重新自己上了床,將手交叉放在自己胸前任由護理人員把他綁起來。
剛才護理人員進來並不是為了觀察王學璽這個『病患』,而是來給他旁邊的床貼標籤的,又有一個新人要進來了。來的是個老太太,進來的時候又哭又鬧又打人,不過一個老太太又能有什麼作為?沒出兩分鐘就被醫護人員用同樣的方式固定到床上了。
王學璽暗自慶幸自己剛才的選擇,他同時也預感到了這裡是什麼地方——精神病醫院。
醫護人員終於都走乾淨了,旁邊的老太太正一言不發的看著窗外,王學璽眯著眼看著老太太床邊的患者信息,雖然他能看清,但上面的字龍飛鳳舞,他還是不知道老太太叫什麼,只看到上面的年齡寫著一個五十四。
「老太太,你叫什麼名字?」王學璽試著和她交流,一個是因為在房間里太無聊了,第二個就是因為他需要知道外面的信息,哪怕只是今天的日期也好。
老太太生氣的看著他:「哼,你活該被人送進醫院!該!你以為躲到這我就找不到你了?騙我兩個億,還殺了我兒子!你個畜生!」
王學璽汗顏,看來這位是重度的啊!根本無法交流,也許這位可憐的老太太也不知道今天是幾號吧?而且他也意識到一個危險的信息,既然把這種重度患者和自己安排到同一個房間,想必自己也是『重度精神病』了。
那老太太罵了好一會,王學璽也不急,因為跟一個精神病實在沒必要,更何況自己還被綁在床上呢?老太太似乎罵累了,繼續別過頭看著窗外,不再說話。大約二十分鐘,房門有響了,這回來的倒是王學璽的熟人——白尚茹。
王學璽驚訝的瞪大了眼睛,他不知道白尚茹是怎麼從牢房裡出來的,還是說黃令天控制著白尚茹呢?亦或者她根本就不是白尚茹,是其他人假扮的?同行的還有自己父母,但是父母卻站在門外,似乎沒有進來的意思。
「璽哥,我來看你了,你還認識我么?」白尚茹走到床邊問道。
王學璽有很多話想說,但他現在不能說話,如果白尚茹是由黃令天控制的,那他的一舉一動都會暴露在黃令天眼前。王學璽獃滯的點點頭,嗓子里依舊只發出「咯……咯.……」的聲音。
「我帶了些自己做的曲奇餅乾,喂你吃一點吧。你知道我不太會做飯,一共烤了四箱,這是最好的了,所以難吃也不要嫌棄哦.……」白尚茹輕柔的說道。
王學璽不知她鬧得是哪一出,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而是目光渙散著盯著白尚茹,同時他也在觀察。找人假扮肯定不可能,他和白尚茹簡直太熟了,不管是行為舉止、說話語速語調,還是身高體態,都能確定這個人就是白尚茹。既然不是假扮的,那就一定是控制了,他怎麼也想不明白,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人能完全控制一個人?而且這個被控制的人還是體質特殊的白尚茹。